季寒禹从符箓中回过神来,关切道:“哥,你先别忙了,改天再写,现在先歇息吧!”
“嗯,我去厨房弄点吃的。”季寒渊站起身。
“哥!”季寒禹惊了,赶紧把刚画好的符箓收好,拉着兄长,“这种事怎么要你亲手做?让柳姨来就行了!”
“没事。”季寒渊笑了笑,“我就是试一试,若是天赋好,你和娘就有口福了,见你未来嫂子的时候带点亲手做的点心,他得了想必会开心。”
娘、寒禹和曲宁都喜欢吃甜点,可惜前世他有兴趣做甜点的时候,已经是曲宁的一缕发丝,只能在脑海中想想,不能真正动手,现在倒是可以实践了。
季寒禹瞪大眼睛,“哥,你……”
他和娘就算了,怎么还给曲宁做?
“有什么好奇怪的,早晚都是一家人。”季寒渊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伸了个懒腰,转身从床头的暗格里取出平时吃的药。
吃了药,又歇了一会儿,体力恢复了,就出门去了厨房。
邯双和季寒禹是修灵者,讲究苦修,不习惯有人伺候,因此寒渊阁里就只有两个下人,刚把那小厮打发了,现在就只剩下一个。
现在仅剩的下人是个中年妇人,原来不知姓名,灵根被毁了,还是个哑巴,是母亲把她从外面买了回来,给她取名邯柳。
邯柳对母亲忠心耿耿,前世母亲遇害,她还挡在母亲身前,先母亲一步死去。
本来季寒渊受欺负,邯柳也是要对邯双说的,但季寒渊从小就是人精,先是撒娇说不希望母亲担心,他能应付,见邯柳没答应,就威胁说如果她跟母亲说了,他就绝食。
邯柳木讷,也不懂变通,还真就被威胁住了。
当然,也是因为季寒渊的确能应付,没有被欺负得太厉害,她才愿意替他隐瞒。
得知季寒渊要亲自下厨,邯柳也满脸震惊,不断用手势表示拒绝。
季寒渊跟邯柳说了下厨的目的,邯柳愣了一下,用手语道:“少爷真孝顺,不过,您不反对这门亲事?”
“反对有什么用?”季寒渊将对曲宁的感情藏在心底,淡淡道,“既然都定下来了,不如对人家好一点,以后日子也舒心些。”
邯柳一想,觉得也有道理,开始教他做点心。
到底是在脑海中想象过很多遍的,季寒渊虽然开始做得不是很顺手,但很快就熟悉了。
最后,他做出来的冰梅糕模样不错,味道也不错。
邯柳一直在用手势夸他,季寒禹尝过之后,也忍不住夸赞:“真好吃,没想到哥你还有这么一手!”
季寒渊低头笑了笑,想不到的,还多着呢。
也不知道曲宁现在在做什么,会不会喜欢他做的冰梅糕。
曲宁正趴在床上,上衣脱了个干净,后背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在给他抹药。
这药比较刺激,抹在伤口上比被打的时候还痛苦,曲宁疼得满头大汗,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小声道:“林伯,我不擦药了。”
“不擦药怎么行?伤这么重,不擦就要留疤了。”林伯叹气,“老爷下手也太重了,按季家那边的意思,过几天就会来下聘,你这样,到时候怎么见人?”
“季家家世和实力都不如曲家,那个人才不把季家放在眼里。”曲宁把脸埋在枕头里,闷闷道,“到时说不定都不会让季家人见我呢!”
林伯顿了一下,接着继续擦药,提醒道:“夫人把你许配给季寒渊,就是想看你难过,不仅不会拦着季家人见你,还会想方设法让季家人看到你。”
季寒渊虽不能修炼,却是出了名的好相貌,想必对相貌也是看重的,到时季寒渊见到曲宁,难说不会露出嫌弃和厌恶来。
曲宁生性敏感,被未婚夫厌弃,对方还是个废物,想想就糟心。
林伯想到的,曲宁自然也能想到。
他垂下眼,抬手摸了摸右半边脸,上面没有疤,但不照镜子他都知道,自己这张脸有多丑。
心里不舒坦,连背上的疼痛都被忽视了,仿佛轻了许多。
作者闲话:
阿宁不是真丑,以后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