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不到的心酸。
“宿主实在想吃或许可以蹭饭。”
系统难得跟聂雪提出强国以外的建议,但聂雪觉得她还没厚脸皮到这个地步。要知道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普通农村人基本过年过节才能在饭桌上见到荤腥。
施洛同志锅里的还不是汤煮、清蒸,而是用了菜籽油、酱油、红糖的高级红烧鱼!
这样一道鱼在国营饭店价值4毛1分,相当于知青一天大半的工分。按星际币算,也就是一天工资100星币,这鱼就价值180星币。普通人就算进国营饭店都不舍得点这样的大菜。
“我可以去拿书了吗?”
聂雪听到施洛指示停止加稻草后,撇开视线打算拿了书就赶紧离开这个散发诱人香气的院子。
“可以。”
然而当她脚步匆匆成功拿到《史记》,施洛同志居然帮她盛了一碗香喷喷的白米饭,朝她招手:
“过来一起吃吧。”
这谁遭得住!
聂雪穿越到这里后,虽然吃到过番薯粥、土豆番薯饭,但还是第一次见到一整碗都是白米的饭。
而且施洛同志给她盛的那碗,显然不是之前她吃到过的那种陈米,而是聂雪接收到的记忆里,她父母加薪那个月才吃到的新米烧出来的饭。
饭粒颗颗白糯可人且带着莹白光泽,只看着肚子就生出一股想要品尝的欲望。
而那白米饭旁边,还有施洛同志刚盛起撒了葱花正散发鲜香的红烧鱼!
聂雪只想象了一下那白米被淋上酱红色汤汁的神秘味道,嘴里的口水就生理性往外冒……
但聂雪钢铁般的意志与冷静的理智拉住了她的脚步,使她没有冒冒失失凑上去。
“我不能白吃你的饭菜。”
聂雪是想往口袋里掏钱的,但没想到她还没动作,不远处已经坐下的施洛知青嘴边居然漏出浅笑:
“没说可以白吃,下午帮我割水稻抵饭菜钱。”
聂雪见施洛知青的眼神扫过水井旁那被盖着大半的水桶,顿时明白他下午可能要去镇里,这才爽快点头。
一顿饭表面上吃得安安静静。
实际聂雪好几次差点儿被这米饭与红烧鱼香得咬到自己的舌头,等米饭一粒不剩,一盘鱼肉被两人消灭彻底,聂雪都生出一种想要去舔盘子的冲动。
当然聂雪曾经身为星际战将,不可能当真做出此等丢脸的事情。
所以她的目光留恋了汤汁三秒后,果决地移开并拿起书本与施洛的镰刀,毅然决然离开了这个带给她味蕾震憾的小院。
不过下午割水稻的时候,聂雪脑海里想的都是,回去一定要问问室友们有没有会做鱼的,到时候或许可以尝试买点调味品,然后也去河里抓鱼吃。
……
“施洛同志,今天下午怎么聂知青又帮你割水稻了啊?”
听老一辈说,之前兰花镇的河道里也是鱼群众多的,只是饥荒那阵,村民纷纷织网捕鱼连小鱼苗也不放过……渐渐地兰花镇河道里的野生鱼数量就越来越少。
而近几年不知为何,河道里出现了一种疯长的水草葫芦几乎覆盖了附近河道,渔网撒下去补不到鱼还会被勾住拉不回来,人下河都十分危险。
半年前村里的游泳好手就曾经被那水草葫芦缠住,要不是被发现得及时,人就没了。
但村民痛恨水草葫芦带来的不便,又舍不得把它铲除,因为水草葫芦是猪羊喜欢的美食,而且秋冬难打猪草的时候,它依旧有着旺盛的生命力,温度低于5摄氏度叶片才会发黄,这大大方便了各村的猪羊养殖任务。
在捕鱼难度超大的情况下,知青点却来了个施洛。
每周五上午,他都会拎一杆系着绳子的自制木制鱼木仓,去到海家屯与劳家屯接壤处的水泥石板桥上,以知青们难以想象的精准度捕捉深水区的河鱼。
一插一个准,每次捕3-4条鱼收手。
不是没有人模仿,但即便用施洛知青亲手做的鱼木仓去试,也没有人能成功抓起哪怕一条小鱼。
男知青们别提多羡慕了,好在他们也可以因此尝鲜,代价不过是周五完成自己的农活后一起帮施洛同志把他的任务做了。
但今天……原本该是他们吃鱼的好日子……施洛同志的农活却被隔壁村借书的聂同志给抢先完成。
他们可能吃不到鱼了!
钱卫国有些沮丧地询问,眼神可怜巴巴像只被遗弃的二哈,但他又明白鱼是属于施洛同志的,他想给就给,不想他们都不能强求。
然而钱卫国垂头丧气打算去淘米蒸番薯的时候,正在洗衣服的施洛却回道:
“锅里给你们留了一盘红烧鱼换明天的农活。”
钱卫国的心激动了:
果然女知青在施洛同志眼里是比不上他们这群知青兄弟的!人家借本书就要一人完成施洛同志一天的任务……他们却可以合作任务吃到施洛同志的鱼。
今晚的鱼居然还是施洛同志亲自做好了的……红烧的!
……
聂雪并不知道劳家屯知青点的种种,回到海家屯问出王淑慧会一些厨艺后,她便拜托第二天正好计划去镇上的知青徐美娟带点调味品回来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