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税。上位至今十余年,却从不南下北上,如他老子搞劳民伤财的那一套。”
“反而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还搞火耗归公。广修水利,大兴教育……”
“朱家如何,鞑子又如何?但凡能让百姓丰衣足食,就是贫道眼中的好皇帝。贫道就愿意,尽己所能地,让他多坐几年天下!!!”
舒舒鼓掌:“好个一心为百姓的好道长,可惜啊!前后说辞矛盾了些,着实可疑。力儿,快些点儿。给道长好生尝尝,他自己辛辛苦苦炼制的好物。”
“好咧!”永瑛脆生生答道,将刚掰开炉子,从里面掏出来的那黑漆漆、圆溜溜闻着还有些香的所谓丹药。直接抓了一把,瞧着得有二三十颗,悉数怼到了那无尘子嘴边。
刚刚还一脸淡定的人顷刻如临大敌,拼命挣扎着想要跑路。
可在天生神力最近又开始练武的永瑛面前,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好么?小家伙随手一捏,就让他四肢关节脱臼。真如爬虫一般,再如何疯狂蠕动也是无济于事。
冷静狠辣到让弘历骇然,这,这他令堂的才过了四周岁生日也没几天,也就个五岁???
雍正也恼,狠狠怒瞪着弘昼。
处于最底层的弘昼悻悻摸鼻:“好好好,我来我来!永瑛你靠后些,哪能让你小小年纪就经历这些?”
永瑛笑:“为皇玛法尽孝,哪儿还分年龄大小?”
“嘿,小子会说,像我像我!”弘昼一脸得意,从自家儿子小胖手里面接过了药。兀自塞进了拼命挣扎的无尘子嘴里,然后死死摁住他的嘴,再不给他丝毫吐出来的机会。
才还夸他那药好,能提神醒脑、延年益寿的无尘子这会子却如临大敌似的。
死命死命地挣扎着。
弘昼虽然没有自家福晋、儿子那般巨力。但好歹,也是被福晋百般鞭策过的男人好么?长久锻炼之下,也非等闲可比。从那无尘子被迫吞下二三十之数的担忧,到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腥臊。
再到他颜面渐渐发青,口中白沫不断,分明就是中毒之相,不过区区半个时辰罢了。
原本还胜券在握,以为今儿弘昼一家算是彻底完了的弘历:……
只噗通一声跪下,诚惶诚恐地道:“皇,皇阿玛您信儿子。儿子,儿子真的只有纯然一片孝心。为,为策万全故,儿子还亲自试过那丹药,确定效果良好后,才敢奓胆献给皇阿玛您。”
“道长这,这怕是丹药还欠了点儿火候?亦或者,只单纯用太多了。毕竟是药三分毒。那么大的剂量下去,便是神仙也受不住……真的皇阿玛,您信儿子。而且,您决定服用那药之前,不也找太医反复查验过?无毒,无毒的呀!”
嗯?到了这个时候还死鸭子嘴硬?
舒舒好笑,这个时候她却绝不适合拱火了。只一脸疼惜,全然我们家爷受苦了的模样。拿着帕子一点点的,给弘昼擦捂过老道士嘴的手。
期间隐晦地给了自家儿子个眼神。
原就强自隐忍的小家伙立即跳脚:“四伯孝顺皇玛法心切,误被歹人所骗也就罢了。毕竟情急失措的情况,谁都可能有。皇玛法素来慈心,想也不会苛责。但如今事实都已经摆在面前了,你怎么还在试图为歹人遮掩?”
“这个时候,你应该比刚刚喊护驾更急切地喊太医!看看皇玛法吃了这么久劳什子丹药,会不会对身体有所妨碍。”撂下这话,小家伙就腾腾腾跑到门外:“苏公公快,快把负责给皇阿玛诊脉的所有太医都叫来。让他们轮番给皇玛法诊脉!”
这等大事苏培盛哪里敢擅专?忙躬身入内,听雍正圣裁。
在被弘昼一家三口突然闯入,又是踹丹炉、又是打人时,雍正极为震怒。愿意破格等这许久,都是打定了主意要好生教导永瑛。让他引以为戒,以后都不敢这般鲁莽冲动。
旁观整场之后,他就只剩下满满的后怕又庆幸了!
如今见好孙儿这般关心自己,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果断点头,先诊脉确定个平安呗。
“嗻,奴才遵旨。”苏培盛欢欢喜喜应下,忙不迭亲自跑了趟太医院。
然后不仅仅是雍正,自爆服用过丹药的弘历。还有被灌了过量丹药的道人,以及那些个丹药,都成为了被检查的范畴。
单独检查一颗丹药,依然是无毒,还有些个提神醒脑让人精神焕发的良好作用。
但大量丹药在一起,情况就大为不同。里面的某些成分潴留身体内,无法被排出。久而久之形成丹毒,轻则脾气暴躁,重则背生毒疮甚至危及生命。
那无尘子就是服用太过,而导致中毒。
至此,丹药有毒确认无疑。
好在皇上服用尚短,暂时瞧不出什么大碍。倒是四阿哥前头试过药,这阵子又为表孝心没少跟着服用。加上他守孝三年颇多辛苦,身子骨原就没养好。总之种种原因吧,受的影响略大。需要好生调理一段,否则便不影响寿命,也会有损阳刚。
毕竟不老丹泰半都是不倒丹,服用之后雄风大振,甚至能夜御数女。皇上已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