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五五之数,不能轻易妄下断论。”
“况且微臣之前所制黑玉膏,实际长名为黑玉养颜膏,至今因材料难寻,微臣也少许给她人,没有普遍性的反馈,效用不错。但因种种原料按比例混合,产生的效果,说不准,也会阴差阳错,促成这种痣类。”
“皇上,可是苏贵人……”
康熙眉间郁色,不耐打断他,“行了,朕了解了,梁九功,送徐太医!”
说来说去,徐太医也断定不了,烧伤后会成痣还是成一条疤。
他当初只是悄悄的看了一眼,尚且不知天生还是后天形成,顿感烦闷。
苏漾那边暂时不要过去了。
他轻叹口气,当着她的面失态,又抓疼了她,还不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为什么会在意那颗痣?
此时长春宫的苏漾也在想,康熙为什么会在意那颗痣。
白天失控的皇帝,还清晰的在她脑子里浮现。
皇帝赤红着眼,像马上要把她给吃下去一般,她从未见过如此情绪动荡的康熙,一时被惊吓到,脑子里茫然一片,只顾着想他哪个嫔妃后腰有痣,犯了忌讳。
一时转不过来,下意识的顺着口风,扯了不太高明的谎。
若是皇上知道了她撒了谎,会疏远她么?
真是早知道……早知道她就不给看了,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苏漾面上难得带了忧色。
凝夏过来,她起身特意叮嘱:“凝夏,若是皇上问起你,我后腰的痣,你就说是烧伤后才出现的,之前没有,口风一定要紧!”
凝夏虽不知她为何这样紧张,坚定的点了点头:“主子,奴才明白了。您看现在可否要洗漱?”
今日是她头一回搬过长春宫,明日还得去皇后那请安,请安完了得找太皇太后去道谢。
“这两日许有流言蜚语,”苏漾沉声道,“你且当没听见。”
凝夏说好,扶着她起身洗了澡,又给上了一次黑玉药。
黑玉膏药,物如其名。
黑乎乎的一团,涂末上去凉悠悠的,这几天伤疤在逐渐掉落,长出了一点粉肉。
凝夏按了按那块地方:“主子,平时疼不疼?”
“有一点,还有些痒。”苏漾犹豫着,“今日皇上,怎么想着我腰伤?非要看。”
凝夏沉默下来,小声说:“是奴才暗示的……皇上刚来,见您睡着了,没有打扰,奴才就鼓起勇气,说了这回事。娘娘您这伤,只有奴才和您知道,每日也疼,皇上那次竟也没瞧见……”
她语气中带了小小的埋怨,“皇上没瞧见,奴才就想方设法的让他知道,主子您在云榭楼那晚,没有只是被烟灰呛到,后腰也留了点伤。”
苏漾微微一怔。
难怪康熙抓着不放,是想证实他上次真的看错了?
本来应该是好好的一件事,能博得皇帝的一丝丝愧疚,对于一个贵人的苏漾,也是一个不错的手段。
若想让皇上一直对她持有兴趣,简单话友不说,这天底下,能和皇帝聊天的人,不多不少,却偏偏不止苏漾一人,还有解语花的宜嫔。
使点手段留住人,也是理所当然。没什么好可指摘。
随着这些日子,和康熙的接触,逐渐生出了一丝不该有的感情。
但她尚且还能克制住,分毫不漏,只简简单单的和皇帝保持着一定关系,就是怕时日久了,康熙带给她的,远远不足以满足后,她就会泄露些微感情,引起皇帝对她毫无兴趣的厌恶。
喜欢皇帝,全心全意想着皇帝的,后宫嫔妃多了去了。
她能在康熙这留下点不错的,稍微特殊些的东西,里面没有掺和感情,若苏漾还和其他嫔妃一样,肖想你的喜欢,肖想你的爱,这怕是在老虎屁股上拔毛。
沦为和其他宫妃一样的下场,那可不是苏漾喜闻乐见的。
要想在后宫好好生活,过咸鱼生活,首先你得权利与宠爱,或者是家世。
各中能有一样才行。
她有啥?
有是站边佟贵妃,有康熙一点点的好感?
权利权利没有,家世家世没有,惹了皇帝不喜,这后宫捧高踩低的,闻着味就来了。
人在经历过许多后,目标总随着经历在不断调整改变。
起初她只想成为佟贵妃的心腹,有事叫手下人去做就行,结果成了一半,这佟贵妃不知道抽了哪根筋硬是要把她往皇上身边塞。
塞了后要求更多了。
要得宠,要有孩子。
目标就不是心腹,顺着变成了得康熙的宠。
一茬接着一茬,她似乎离自己想要的咸鱼生活,又远了一步。
希望殊途同归,最后都能走到她想要达到的那一步,不管中间是何波折,最终目标的达成,她就没有输!
苏漾这样一想,又元气满满的洗漱后,攒愿力瓶去了。
翌日,冰天雪地。
长春宫离坤宁宫还要远些,苏漾只能起了个大早,然后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