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逸果然没有开玩笑,第二天,孟霏就收到了消息,她已经付钱买下的那些地,在衙门里居然没办下来地契。
孟霏差点没砸东西,这男人,动作还真不是一般的迅速呢!
林掌柜苦着脸:“夫人,咱们铺子对面……”
他支支吾吾没敢说下去,孟霏心头涌起股不祥的预感,叫人备车去到铺子里一看,只见对面也开了家新铺子,里面掌柜小厮正往里面搬东西,货物珍稀有西洋货镜子肥皂,普通如瓷器摆件,一应俱全——正是她们这边铺子售卖的货物种类。
孟霏狠狠捏紧了拳头:“卫逸!”王八蛋!
对面掌柜搬出来一块大大的牌子,上面偌大金字写着,:开业大酬宾,买一送一!
狠狠一甩车帘,孟霏咬牙切齿嘱咐车夫:“去宫门。”
卫逸现在这会儿还在上朝,一会儿必然是要从宫门口出来的。
不过还对面掌柜显然是认识孟霏的,苦着脸凑过来:“夫人,您别去拱门了,如今忙着陛下的登基大典,大人怕是要到下晌才能出宫了。”
孟霏都气笑了:“你认识我?”居然还知道卫逸的行程。这还说明什么?这那个臭男人,早就在这儿等着她呢!
那掌柜低着头:“小的是西北慈幼学堂出来的,夫人怕不认识了,当初还是您招的我进学堂教打算盘。”
孟霏仔细瞧他,三十几岁,看着倒是挺忠厚老实:“哈,既然这样,你还帮着卫逸来跟我打擂台?”
那掌柜苦笑着低头,不敢吱声。
孟霏知道为难他也没用,恨恨撇过头:“走!”
卫逸她抓不到,可她知道,这些事大概是谁负责!
兵部大门口,袁思林急匆匆跑出来,看见旁边茶楼旁听的马车,那脸色,真是苦的能滴出胆汁来。
“夫人!”走进保健,袁思林第一件事就是给孟霏赔不是,“小的给夫人赔罪。”
孟霏瞟了他一眼,没说话。
袁思林心头更加忐忑,冲着孟霏诉苦道:“夫人,这都是将军吩咐我从库房里拿货的,我,我其他的都不知道啊!”
孟霏就这么看着他,还是不作声。
袁思林心头跳到嗓子眼了,夫人这是、气过头了?
突然外面响起了一阵纷沓的脚步声,接着,有人砰一声推开门闯了进来。
袁思林脸都百白了:“娘子?”
袁陈思思额头上沁着汗珠,上前先给孟霏见礼:“许久未见夫人,夫人还是这般容光焕发。”
孟霏笑着给她递茶:“跟你说多少次别跟我客气,怎么老不记得?”
陈思思只笑:“那不行,思思不过是边关一个孤女,若不是夫人收留我,又助外子从军,哪有我等今日?如此大恩,这别的我也不能为夫人您做,这些礼数肯定不能少!”
青杏给陈思思布茶点,红缨似笑非笑看了袁思林:“袁大人,可要吃个红豆糕?”
袁思林已经可以感觉到自家娘子那跟刀一样的目光了,想到卫逸那冷冰冰的脸,再一想到今晚可能要去睡书房,他果断做出了决定。
“夫人,都是大人说的,他已经为您请封了诰命,旨意很快就来,到时候您身为诰命夫人,多有应酬,行商于您身份不和,且商号太招人眼,正该化整为零,慢慢收拢规模……”他点头哈腰地说道,声音越说越低,看陈思思眼睛都要冒火了,赶忙指天发誓,“将军说,所有财务还是归夫人管,国公府中馈都是夫人您的。夫人,不别怪小的多嘴,将军这般,也是为您好,您毕竟是后宅女眷,要是成为一品诰命了还在外经商,朝廷面子上也不好看!再者着行商虽然有钱,但以将军如今的地位,最不缺的就是银钱了!”
身份决定了高度,在官本位的社会里,权永远都是在钱之上的。哪怕是现代也是如此。
手里有权,还怕没钱?
袁思林看着自家娘子,再看看孟霏,小声道:“小的片刻不敢忘夫人对小人一家的恩德,我是真觉得,将军这命令,有道理……”
陈思思原本就是收到消息说自家丈夫居然跟孟霏对上了,气呼呼而来,并不知道具体情况,此时一听,倒是觉得自家丈夫还没太糊涂。
“夫人。”她整理了一下措辞,说道,“他办的事确实不对,可也不是没有道理。世道艰难,本就对我们女子太严苛,我家当年也不过是个地方乡绅,父亲无瑕,我母亲不过去田间代为收租也有人议论纷纷,京城人口繁杂,您若得了诰命,再与商贾人士结交……”
孟霏瞧着陈思思,因为早年父母被蛮夷杀害自己救过她得原因,陈思思一向对孟霏忠心耿耿,就算出嫁三年了,但孟霏毫不怀疑,在危急时刻,陈思思依旧会先拿命救自己。
现在居然连她都这么说!
孟霏自嘲一笑。
诰命?
很稀罕吗?
回去得路上,孟霏问青红两个:“卫逸要多我关闭商号,好好在家待着,你们怎么看?”
青杏和红缨交换个视线,青杏率先道:“小的不懂那么多,我就知道,夫人您喜欢研制发明东西,那些肥皂镜子做出来得时候您那么开心,做了好买卖您乐的晚上睡觉都在笑……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