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朝着外面,鬼鬼祟祟。
何波一脚踹在袁河屁股上,没用多大劲儿。
可袁河本就心虚,听见何波声音脑子就已经不转了,胳膊支撑晚了两秒,摔在地上。
他手里拿着的红色喜帖直接摔进何波屋子。
何波绕过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喜贴,还在纳闷:“你小子结婚就结婚,怎么送个喜帖还跟做贼似的。”
袁河本来都快爬起来了,一听何波说喜帖,差点没又瘫在地上。
还好,在一旁看戏的招财有点良心,偷偷过来,抓着他胳膊强行带他站了起来。
“何哥,”招财跨过屋里台阶,拾起地上的喜帖,吹了吹灰尘,又在自己衣服上擦了下,递给何波,无所畏惧,“这不是袁河的喜帖。”
何波喝了杯凉水,渴的需求缓解不少。
他接过喜帖,敷衍的应了声:“不是袁河的,难道是你的?”
招财给何波又重新倒了杯水,笑起来:“也不是我的,是赵姑娘给您的。”
欣欣?
何波开了喜帖,大眼一扫,微微皱眉。
他本以为欣欣会是个很聪明的女孩。
何波合上了喜帖,手指敲着桌面,面上有些不耐。
“去门口看一眼大文回来吗?回来了,让他过来找我。”
“是。”
————
罐头厂财务室有三个老财务,今年也只分配了一个新的财务,也就是孟宁。
孟宁去罐头厂的第一天,负责带孟宁的老会计黄娟给孟宁搬出来一沓已经登记入账的资料薄,美其名曰让孟宁对着复核学习。
孟宁笑吟吟全部接过,也不多问。
每天认真复核,朝九晚五,到点下班。
而且,每次复核完,还会自己给自己找活。
黄娟不愿意让孟宁碰现在的账,孟宁也不碰,隔段时间踩着凳子扒拉之前的账。
都是些没锁在保险柜,看着无关紧要的账本。
就这还有人不放心,黄娟也曾明里暗里问过孟宁有什么发现。
孟宁愣着个脑袋,一问三不知。
久而久之,黄娟也就懒得搭理孟宁。
除了时不时让孟宁跑个腿,盖个章,不准她碰现在的账本和锁着的橱柜,其他的都随她。
等孟宁把财务室那堆有的没的资料薄核对完之后,时间已经过到了七月中旬。
家里两孩子都放假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学期学打篮球的原因,冬冬身高比去年长高了不少,看着也瘦了些。
平日里,她跟韩竟都上班。
冬冬跟晨晨两孩子一般都是上午在家乖乖写作业,下午要不跟着霞家几个孩子玩,要么就是脖子间挂着钥匙跑去大鸣家找他们家四个男孩玩。
每天跑的也不进家,晒得一个比一个黑。
但两孩子看着却一个比一个开朗活泼。
孟宁每天回到家,两个孩子围在孟宁身边,你一言我一语地讲到吃饭,也都讲不完他们的话。
尤其是晨晨,现在说话已经说的很流利了,也不磕巴,还不怕人。
跟一年前孟宁初见她的时候,真的是天差地别。
这天晚上,孟宁窝在韩竟怀里,打了个哈欠。
“韩竟,你明天是不是要出车啊?”
“对。”韩竟揽着她,“这次跑的不远,七八天就回来了。”
孟宁应了声,脸颊无意识地蹭了蹭他胸膛前的衣服,“那等你回来,我们给晨晨挑个房子吧。”
这几个月韩竟没少往家里挣钱,不管捎不捎带着她的生意,也会有其他人求帮带个锅或者鞋什么的。
没少捞外快,更别提何波也没少给他提钱。
何波虽然为人有些扒皮,但出手划账还是很大方的。
手里有钱,大文间歇性也找了六七个月,还真找出两间不错的房子。
孟宁打算带韩竟过去看一眼,合适了就确定下来。
刚好两孩子一人一套,
不合适了,那就再说。
钱都在手里,房子还能跑了不成。
韩竟没想过孟宁会这么大方,可又一想,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小狐狸本就是疼孩子宠孩子的人,像她之前照顾冬冬,恨不得把冬冬捧在手心里,也不摔打。
皮肤白的跟个小姑娘似的,跑了一个春夏,马上都晒成了小麦色。
性子活泼了,胳膊也有力气了,能跑能跳,这才像男孩子样子。
孟宁睡意袭来,贴着韩竟身子,“睡吧,我明天还有事儿呢。”
韩竟没舍得折腾她,半侧过头,看她乖巧躺在他臂弯的酣睡姿态。
素净的小脸嫩如刚成型的豆腐,睡着的脸庞依旧稚嫩。
韩竟莫名有两分心疼,在那些他未曾参与过的岁月,孟宁带着冬冬本就是一个大点的孩子带着一个小点的孩子。
她其实已经足够厉害。
他手臂无意识把怀里人圈紧,低声透着他未曾察觉到的温柔:“睡吧。”
————
次日上午,是欣欣结婚的日子。
既然收了帖子,那肯定是要去的。
孟宁早早请了一天假,准备跟陈平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