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么说你进金凤楼还是被人强迫的了?”大太太冷哼了一声道。
“虽不是强迫,但当时我的脑袋发昏,真没意识到自己进的是金凤楼。”
“那你这脑子是够昏的,别的地方都不去,偏偏就去了金凤楼的门口。”
饶是张博涛脸皮厚,被大太太这么一噎也不由有些脸红。
张太太在一旁道:“亲家母,博涛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是诚心诚意来跟您道歉的,还请您看在他年轻的份上多多体谅。”
“好,咱们就不说他是怎么进了金凤楼的,就当他是浑浑噩噩被人拖进去的。那他在金凤楼里为了个女人争风吃醋又是怎么回事,这可是周副官的人亲眼看到的,这总不是假的吧!”
“不是争风吃醋。”张博涛喏喏的道:“我这两日因为璧君的事心情不好,所以有人来找麻烦我就直接上手了,其实不是为了那个女人而是为了璧君,只是没想到大水冲了龙王庙,跟我起冲突的竟然是周副官的人,我知道之后就急忙离开了。”
文君听着他这些无耻言论,不得不在心里感叹了一句人才,这颠倒黑白的能力真是绝了。
“哼,为了璧君?”
“不敢欺骗岳父和岳母大人。”
张署长也在一旁道:“亲家公亲家母,这事不管如何都是博涛的不是,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管教好,今日我将他带过来,要打要罚随你们处置,我和他母亲绝不阻拦。”
说完又看向文君道:“璧君流产的事情我们真的很抱歉,是我教导无方,我已经狠狠的教训了他一次,他以后都不敢再这么对璧君了,还请少夫人在璧君面前为我们博涛说几句好话,求她能回家让我们照顾,我们张家感激不尽。”
张署长这番话说出来,姿态可以说放的相当低了,其实张博涛刚才说的那些沈约半句都不信,但事实真相到底是怎样的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张家要给他们沈家足够的面子,风风光光将璧君接回去。
沈约刚要说话便听文君道:“张署长客气了,只是我二姐有她自己的打算,她回不回去,什么时候回去都得她自己决定,您这个忙我只怕帮不了。”
沈约本来已经想借坡下驴了,但看文君这种态度,以为他还想拿一拿张家,因此也顺势道:“文君说的对,回不回去的我们会尊重璧君的意见,我们沈家也不是养不起女儿。”
反正有沈文君在,晾他们也不敢怎样,倒不如好好的下下他们的架子。
张署长的脸色有些难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道:“我知道这次博涛做的事给璧君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你们不愿意原谅他也是应该的,但璧君到底是我们张家的儿媳妇,理应由我们张家照顾才是。这样好了,从明天开始我让博涛每日都来看望璧君,直到璧君愿意跟他回去为止,还请亲家公给我个面子,放博涛进门。”
大太太和沈约对视了一眼,觉得乔也拿的差不多了,再拒绝怕真的谈崩了,因此矜持的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此事。
张署长见他面色缓和却并没有多高兴,如果不是顾忌陆家,他今日何苦来跟沈约低头哈腰,虽说博涛做的不对,可这沈璧君当初用了那种手段才嫁进了张家,也难怪博涛不喜欢她,总往外面跑。
不过以前的事情不能再提了,不然两家谈崩了对谁都不好。
张署长这么想着脸上总算有了些笑意,对张博涛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谢谢你岳父宽宏大量原谅你。”
张博涛别的本事没有,但十分听张署长的话,闻言立即道:“多谢岳父岳母,我将来一定好好对璧君。”
他话音刚落就听楼上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道:“不必了,我已经决定跟你离婚了。”
沈璧君站在二楼扶梯的位置,一只手抓着拐杖,另一边被自己的丫头扶着,面无表情的道。
这话一出,不止张博涛,张父张母都吃了一惊。
大太太急忙出声道:“璧君,你说什么胡话呢,还不快回你房间去。”
“妈,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正好今日张家的人都在,我们索性就把话说开了吧,我和张博涛过不下去了。”
“亲家公,这是怎么回事?”张署长看向沈约,“璧君说的是真的?”
“哪能呢,她不过是气恼博涛,说几句气话罢了,不必当真。”
“那就好。”张署长收回了视线,“既然如此就麻烦你们好好开导一下璧君,我们今日就先回去了,明日再让博涛过来请罪。”
“好,我送送你们。”
沈璧君还想再说什么,被大太太一瞪只能闭上了嘴巴,算了,反正她该说的都说了,合离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
张署长点了点头,回头看向文君道:“大少爷少夫人,我们就先走了,改日再去府上拜访。”
“张署长慢走。”
送走了张家的人沈约怒气冲冲的回了大厅,沈璧君还站在原来的位置,沈约三两步上了楼梯,指着沈璧君道:“你刚才说的什么胡话,平日里乱说也是算了,当着你公婆的面你也敢胡说八道?沈璧君,谁给你的胆子。”
以她的名声,要是真跟张博涛离了婚,以后能嫁到什么好人家,他费心养了她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