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握的极紧,想起之前在组织里学的审犯人的方法,一鞭子狠狠的打了下去。
鞭声很小,听上去没有什么力道,沈傲君本来还想阻止,看到此处停住了脚步,就她这点力气,再打两鞭子璧君也不会有事。
沈璧君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她胸口一阵腥甜上涌,想说话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头上一阵阵的冒着冷汗,人昏昏沉沉的,想要晕倒背上的疼痛却让她连晕过去都不行。
沈文君用的力气看着不大,其实是用了内劲的,鞭子随着沈文君的力道几乎嵌入沈璧君的皮肉,所以声音听着极小,力道却大,是伤及内里的。
她背部的伤口也因为用力再次裂开,可是沈文君不觉得疼,她现在只想为秋容报仇。
她一点都不觉得沈璧君可怜,但凡她对秋容有一点恻隐之心都不会将她伤成那个样子,她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两鞭子又甩了下去,沈璧君趴在地上,背部已经被血染红。
“不能再打了?”沈傲君上前抓住了藤条,“爸爸,璧君已经晕过去了,再打下去她就没命了。”
沈约也有些心疼,从文君手里夺过藤条道:“你二姐受的教训也够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虽然她的力道不大,可再打几鞭子也难保不会出事。
“爸爸开口,我自然要听的。”沈文君退开,“罚二姐思过半日,之后的事情随爸爸处置。”
“沈文君,璧君已经晕过去了需要马上救治,你竟然还让她思过是想害死她吗?”沈傲君不顾形象的咆哮起来。
“当日爸爸打我我也晕过去了,可还是发着高烧在祠堂里跪了三日,如今我不过让二姐待半日,怎么会害死她呢,大姐未免太厚此薄彼了些。”
“行了。”沈约打断了她们,“你们两个都出去,就按文君说的做。”
“可是……”
“还不走。”
沈傲君冷冷的看了文君一眼,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文君,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今天我已经按你说的罚了你二姐,我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以后再敢为难你二姐,我绝不轻饶。”
“这话爸爸还是留着跟二姐说吧!”文君抬眸,毫不避让,“她不来惹我我自然不会惹她。”
“你放心,你二姐我同样会警告。”沈约道,“明天还要去督军府,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不要让爸爸失望。”
沈文君勾了下唇,推门离开了。
刚进自己的院子,便被二姨太抱了个满怀,她满脸焦急的看着她道:“你背上的伤怎么样了,快让妈看看。”
文君侧头去看秋月便见她吐吐舌头道:“不是我说的,是秋容姐。”
“这么大的事你竟然瞒着我。”二姨太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要是你出了事让妈怎么办?”
这段时间她被沈约安排的人看着,根本出不了门,直到今天被放出来,才听秋容说了最近发生的事。
“妈,我没事。”文君将脑袋压在她肩头,心里暖融融的,“有事的是沈璧君。”
“你这孩子。”二姨太十分忧心,“你让你爸爸打了璧君,大太太一定不会放过你,她那个人心眼最小了。”
二姨太十二岁的时候就到了大太太身边,对她的性格了如指掌。
“我不怕。”沈文君被二姨太扶着躺在了床上,“我以后不想再被欺负了,她敢欺负我,我就要欺负回去。”
二姨太看她孩子气的模样,忍不住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落水之后真是变了很多,以前你一定会说忍忍就过去了。”
“我以前以为只要我乖巧听话大太太就会喜欢我,可事实上我的乖巧听话只会让大太太觉得我好欺负,不然她也不敢订这么一门亲事给我。”沈文君握着她的手,“妈,我们不能总被人欺负,我想让你过上好日子。”
“妈不需要什么好日子,妈只希望你好好的。”二姨太将文君的头发别到耳后,“督军府的婚事你是怎么想的。”
秋容告诉她沈约知道冤枉了沈文君心里愧疚,就把她放了出来,还送她去医院,今天更是为了文君惩罚璧君。
她说的这些二姨太不信,沈约如果为了文君惩罚璧君,那必然是因为文君有了比璧君更大的价值,比如督军府的婚事。
二姨太生性善良,不善争强,但这并不代表她为人愚钝。
沈文君没想到她会提督军府的婚事,她是打算跟她说的,但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现在二姨太自己问出来,她也不想瞒着她了。
“妈,能先让秋月给我重新上一下药吗,我背上的伤口裂开了。”
“什么!”二姨太心疼的去看她的背,这才发现里衣已经被血浸透了,“快,快拿药来。”
秋月也吓了一跳,一直到把沈文君的伤口处理好,她这才哽咽着道:“明明出院的时候还好好的,定是刚才站的太久裂开了。”
二姨太也红了眼眶,只是强忍着不让泪落下来。
沈文君叹了口气,“妈,如果没有督军府的婚事,只怕我在祠堂病死爸爸也不会管。”
“可陆少廷到底是个傻子。”
“傻子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