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再无调兵遣将之人。”
朱厚照看了看周围,这里到底是荒郊野外,这还没出江西地界,万一真有什么宁王余党袭营,确实需要有人站出来主持大局。
而今晚他一定是要一醉方休的。
“行,那就让江彬巡营,把许泰叫来陪酒便可。”朱厚照道。
虽然张苑也不希望许泰前来,但始终在皇帝跟前许泰的影响力远不如江彬,暂时不是心腹大患,只能接受。
……
……
当晚酒宴很热闹。
十几名歌女、舞女姿态妖娆,朱厚照很久没碰过女人,看到女人便心猿意马,更何况还是一群颇具姿色的女人。
郑谦跟朱厚照相处时相对没那么拘谨,换着方儿向朱厚照敬酒。
许泰则显得很沉闷,中途基本没说几句话,这跟江彬不在,他平时少有跟朱厚照直接对话,不清楚皇帝喜好有关。
酒到中局,突然外面有声音传来,却是江彬带了几名侍从过来。
一直侍候在旁,没机会上酒席的张苑马上到帐门处阻拦,喝止道:“江大人,你身披甲胄而来,莫非想造反?”
身后传来朱厚照的声音:“江卿家来了?让他进来吧。”
张苑赶紧转过身对朱厚照道:“陛下,这营地里需要主事之人啊。”
朱厚照一瞪眼:“让他来又不是喝酒的,是朕有事要问他,等说完话就让他走。”
江彬听到这里,一把推开张苑,进入帐篷后大步向朱厚照走去,张苑想跟过去听听朱厚照要交待什么,却被江彬带来的侍从给拦住了。
朱厚照低声跟江彬交待几句,便让其退下。
随后酒宴继续,快到结束时,郑谦本还要跟朱厚照敬酒,朱厚照却摆手道:“朕有些醉了,先回帐休息。”
随着朱厚照离开酒宴,陪客自然没有留下的道理。
许泰对那些歌女、舞女摆手示意,让这些女人往朱厚照皇帐而去,张苑跳出来喝止:“你要作何?”
许泰恭敬地一拱手:“张公公,这些女子都是地方上送来孝敬陛下的,自然要留在陛下跟前侍奉。”
张苑冷笑不已:“难道陛下跟前少了人伺候?不用地方上的人费心,把这些女人都带走吧。”
这些女人不是张苑亲手找来的,心怀芥蒂下,他生怕江彬和许泰搞什么阴谋。
许泰在张苑面前提不起气势,最后只能苦叹口气,匆忙离开。
……
……
这边朱厚照在小拧子和几名太监陪同下进入寝帐,还没进内,便见旁边一处营帐点着红色的灯笼。
朱厚照看着红灯笼愣了好一会儿。
小拧子提醒道:“陛下,赶了一天路,早些歇息吧。”
朱厚照醉醺醺地道:“换个地方歇也行……朕到那个帐篷看看。”
小拧子瞥了一眼,有些诧异怎么皇帐边安排这么一个帐篷,连忙阻止:“陛下,安全为重啊。”
朱厚照道:“朕留在皇帐,谁都知道朕住在里边,如果有刺客来也一定往皇帐而来,说不一定就让他得逞……但若是朕住到旁处就没这方面的担心了,这叫狡兔三窟……哈哈。”
朱厚照洋洋得意,似乎有刺客前来的话真会中计一样。
小拧子无奈,只能陪同朱厚照到了那挂着红灯笼的营帐,还未进去,便见附近有人鬼鬼祟祟窥探。
小拧子紧张起来,正要出言提醒,朱厚照已掀开帐帘进入帐内。
“陛下。”
小拧子健步如飞冲进帐篷准备护驾,但其实周围侍卫云集,并不需要他这样身材瘦弱的太监做什么。
朱厚照进入帐篷,里面烛火通明,他左右看看,驱步绕过竖在帐篷中央的屏风,往后边的床榻而去。
小拧子见状突然意识到什么,心想:“陛下这是有目的而来,外面灯笼应该就是提醒陛下方位……难道有女人?”
只见在烛火照映下,朱厚照的身影出现在屏风上,此时正弯下腰去掀榻上的被褥,似乎一无所获,直起身来自言自语:“奇怪,美人儿在哪里?”
“陛下,何来的美人?”小拧子忍不住问道。
朱厚照回头看了小拧子所在方位一眼:“江彬说饶州知府把他貌美如花的四夫人给送来了,这位夫人吹拉弹唱什么都会,朕特地过来见识一下。”
小拧子听了这话一阵诧异,心想:“饶州知府什么时候这么识相,知道陛下喜欢美色,还喜欢妇人?难道是江彬跟地方上讨要的美人?“
朱厚照本来兴致勃勃,此时没见到人有些泄气,对小拧子道:“去把江彬叫来,朕要亲自问他。”
说话间朱厚照在屏风后坐下,扶额休息。
小拧子领命退下,还没等他出门口,却见张苑心急火燎而来,正好跟小拧子迎头撞上。
“滚开!”
张苑厉声喝道:“咱家要见陛下……陛下!出大事了。”
朱厚照疑惑地抬起头,张苑挣扎着进到营帐,隔着屏风大喊大叫:“陛下,宁王妃……刚刚投河自尽了。”
“你说什么?”
朱厚照霍然站起,额头冷汗迅速渗出来。
张苑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