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在自己面前紧张父亲的样子,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因此就叹了一口气坐到阿萝的身边揉着眉心说道,“母亲真是天真。事到如今,还回什么头,简直莫名其妙。”
他顿了顿,嘴角抽搐了一下。
“至少理我一下啊,没良心的丫头!”叫三公子唱独角戏,很好看么?
阿萝就阴沉着脸冷哼了一声,手指在佩刀的刀鞘上来回摩挲。
“怎么了?”见她一副要杀人却苦苦忍耐的样子,林唐就凑过来问道。
他的态度与眼神,都退回了曾经兄长的距离,与之前回京是阿妧见过的压抑疯狂的目光完全不同。
“我有话要问侯爷。”阿萝眯着眼沉声说道。
“你连父亲都不叫了,发生了什么?”林唐敏锐地问道。
他动了动手指,目光落在阿萝纤细雪白的手指上,却最终什么都没有做。
“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只是阿萝,你不要惹怒父亲。”见阿萝侧目看向自己,林唐就艰难地说道,“你是南阳侯的女儿,你就要明白,你一辈子都是。不要激怒父亲,叫你……”
他想要保护阿萝,也明白怎样对阿萝才是最好的。给南阳侯做庶女,这看起来是很委屈,可是对于阿萝来说,却已经是最好的身份。林唐的目光就格外温和起来,对阿萝说道,“……六妹妹,我总不会害你。”
“我知道你是要维护我。可是无论如何,哪怕是要赔上我的一切,也有许多事,是绝不能妥协的。哪怕反目,我也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阿萝就对林唐笑了笑。
“别管我了,三哥。”
“做兄长的怎么会不管妹妹。”
“这话当年你说得很心不甘情不愿啊。”
林唐就想到当初叫靖王抓壮丁满脸晦气地照顾阿萝的时候了。
想到当年,他的眼底露出几分怀念与怅然,却最终失笑。
“如今是真心的了。”
他如今,是真的想保护她了。
以兄长的身份不越雷池一步,从此远远地护着她,他也愿意。
因此,当南阳侯满脸风霜地来给太夫人请安,林唐犹豫了一下,还是站在了阿萝的身边。
那沉稳强势的中年男子满身风沙,英俊坚毅的脸上都露出几分疲倦来,他走到太夫人的面前的时候,太夫人看着他这倦怠的样子,一时都舍不得训斥儿子了。
“你怎么……你急什么啊?”
缓缓归矣,难道不好么?
太夫人就摸着次子那变得粗糙的脸有些心疼地问道。
南阳侯平直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淡淡的弧度。
“没什么。儿子很好,母亲您不必担心。”
他也并没有提起自己为何日夜兼程,匆匆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