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更衣后,带着陆奇川,裴东流,福安等人去威远侯府的别院。
而陈王则去了刘相府的别院。
太子与石景扬一道站在窗边,看着夜幕下的庭院。
半晌,太子开口道:“老三今日未进围场,他的人也未动手。老三应该是警觉了!只是,今日徐冠杰怎会在围场猎到老虎……”
石景扬转头看向太子,问道:“怎么?殿下觉得此事蹊跷?”
太子点点头,皱着眉头说道:“有点蹊跷!虽说没明文规定围场里不能有老虎。
但为了安全起见,定期会有人到围场来巡查,像老虎这样的猛兽,根本不会出现在围场里。而且,徐冠杰猎杀老虎的地方,还父皇途经之地。”
当得知徐冠杰猎了老虎,再结合上一世发生的事,石景扬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殿下的意思,刘枢密是故意引着皇上往那边去的?”
石景佩服太子的敏锐。
太子摇摇头,“孤不知道刘枢密是否有意而为之,但今日之事,处处透着怪异。好在平平顺顺的度过了今日。”
“殿下,世子爷,饭菜已经摆好了。”青山进来禀道。
石景扬欠身道:“殿下,咱们先用餐。”
太子点点头,“走吧。”
二人刚走到门口,陆奇川过来,走到太子身边,小声道:“殿下,陈王去了刘相府的别院。”
太子点点头,“知道了,将茶水房与司酿处这俩人盯紧了。”
陆奇川一听便明白,太子这是要以静制动,欠身应下,“是,在下明白。”
刘相府的别院,下人进来禀道:“相爷,小王爷过府来了。”
贵妃生了两位王爷,燕王长,为大爷。陈王则为小王爷。
刘相跟随皇上进了围场,他虽然只在外场,没往丛林深处去。即便是这样,六、七十岁的老头,一日下来,全身跟散了架似的。
回到别院,赶紧让下人烧热水泡泡。
刘相这才刚坐进浴桶,陈王就过府了。
“将小王爷迎到书房,老夫马上就来。”
刘相忙从浴桶里站起身来,下人利索的为刘相擦干身上的水,麻利的把衣裳穿上。
刘相赶到书房,陈王已经到了。
双方见过礼后,分尊卑入坐。
陈王问道:“二舅与芮哥儿呢?”
刘相欠身道:“在他们的院子,老夫这就让人去请他俩过来。”
说完,刘相扬声对门外的下人吩咐。
刘仲学与刘津芮来得很快,进屋先朝陈王见礼,再给刘相见礼。
刘仲学坐下来后,关切的问道:“王爷好些了吗?这个骨节眼上,王爷怎会食坏东西?是太子朝王爷动手了。”
陈王点点头:“应该是他动的手。”说着,陈王将昨晚的事说了一遍。
刘相眉头紧皱,说道:“这么说来,咱们的计划太子知道了,所以,太子朝王爷下手,是对王爷提出的警告。”
陈王点点头,“大致是这样。今日围场那边如何?”
刘津芮摇摇头,“不顺利,父亲将皇上引往深山,半道上杀出个徐冠杰来搅了局。”
陈王听后,问道:“徐冠杰,三年前武举考核的一甲榜眼?”
刘津芮点点头:“就是他。”
陈王看向刘仲学,“本王记得徐冠杰去了京畿大营,他怎会出现在秋狝的狩猎上?”
刘仲学欠身道:“徐冠杰的父亲徐威武是城南指挥使,官居四品,若徐冠杰正值休沐中,是可以参加秋狝的。”
陈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片刻后,说道:“让人查查徐冠杰的底,想办法将此人据为己用。”
刘津芮欠身应下,“是,在下这就着人去查。”
陈王接着说道:“太子那边起疑了,今日这事,没成比成了好。
徐冠杰出来搅这一杠子,刚好将咱们隐起来,这是好事!”
刘津芮看向陈王,问道:“王爷的意思是停下来,接下来不再行动了?为何?”
陈王点点头,心事重重的说道:“是,昨儿夜里,太子的人朝本王下毒,到现在,本王还未查到对方是如何下毒的?”
刘相震惊,“怎会这样?”
刘仲学与刘津芮面面相觑,刘仲学直言道:“父亲说的这样是怎样?”
刘相瞪刘仲学一眼,说道:“对方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朝王爷下毒,你说这样是怎样?”
刘津芮反应过来,“要么,太子在王爷身边安插了眼线,且这眼线很深,功夫极高。要么,太子身边有神龙不见首尾的绝世高手。这两种可能,不管是哪一种,对咱们都很不利。”
陈王点点头,“咱们所谋之事,急不得,没有万全的把握,不可轻举妄动。每一步都要走得稳稳当当。”
刘仲学说道:“可是,这次的机会绝佳,咱们就这样算了吗?”
为了这个局,刘仲学开年就开始谋划,折腾了大半年,结果让停下来。
刘仲学有些心不甘。
陈王摇头,不耐烦的解释道:“二舅舅,做事需忍耐!太子起了疑心,必定有所防范。
咱们的那些计谋,太子没有防范的时候,还能说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