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会儿,余烬觉得还是戴因是蛇的可能性比较高,因为余烬曾经也杀过蛇,而且还不带手软的。
鉴于自己宰深渊大蛇时那波澜不惊的心境,余烬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看见余烬和戴因不再说悄悄话,白术和长生也停止了交谈。
看了看身旁透过来好奇视线的愚人众们,白术对着庐内大喊道:“阿桂,出来坐诊!”
“来了,师傅!”阿桂抱着一大捧草药,忙里忙慌地跑了过来。
“我粗略看了一下,这些都是劳累过度造成的跌打损伤而已,以你如今的学识,应当可以应付。”
“
“是!保证不会让师傅失望!”原本还有些沮丧的阿桂立马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板直了身子,开始了加班。
他将自己手中的草药放在柜台上,迅速跑到了坐诊席上,一副无比激动的样子。
阿桂是白术唯一的徒弟,一直以来都是在不卜庐担任药师一职,虽说清闲,但却和他心中的医师差别有些大。
阿桂所想要的,就是如同白术一般悬壶济世,医治苍生!而如今,他终于向着自己理想中医师的方向迈出了
白术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看阿桂这般精神旺盛,以后自己是不是多给杂活让他干?
余烬看着白术嘴角含笑的样子,莫名觉得他身上有股小小的阴险的气息散发而出。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腹黑?
“你这儿怎么这么多愚人众?”
腹黑又怎样?只要不影响余烬就好。
“其他地方不收,他们只得来到我这不卜庐了。”
“年末还要给我涨涨业绩,我都要考虑是不是该感谢感谢愚人众了。”白术摇了摇头,从他疲惫的语气中可以听的出来,他并不轻松。
“白……白先生,是……病人……吗?”七七跑了过来,因为她发现阿桂好像不动了。
“嗯……,算是客人。七七,去帮阿桂,他很忙。”
“好……好的。”
七七点了点头,又蹦跳着跑向了阿桂的方向。然后她脚步一顿,扭头说道:“对……对了,病……病房的病人,要……要逃跑!”
“哇!白医生快过来,哥哥要逃跑,是不是你要给他扎针啊!”
七七话音刚落,不卜庐的一处偏门就跑出来了一个戴着冬帽的男孩。
“嗯?余烬先生呢?”白术直觉自己两眼一晃,余烬便消失了踪影。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应该去逃跑病人的病房了。”戴因拍了拍自己身上沾染的灰尘,吐槽道。
“托克,不要着急,我这就去看看。不听医嘱,就算是执行官也不行。”白术摸了摸托克的脑袋,随后就带着一股危险的气息走入了不卜庐的病房内。
“伱……你不要过来啊!”
“桀桀桀,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你们在干什么?”
余烬刚说完这句话,白术便走了进来。他推了推眼镜,看着眼前的一幕震惊问道。
只见公子瘫坐在病床上,脸上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看来是被吓得不轻。
而余烬,则大马金刀地坐在窗户的边框上,正好将敞开的窗户给牢牢堵住。
“我看你腿脚挺利索的啊?怎么跑到病床上了,是不是想偷懒!”
余烬恶狠狠对着公子问道。刚刚公子“duang~”的一下,差点儿没把他给掀翻,这是病人该有的力气吗?
绝对是不想挖河道,想偷懒了!
“可是我伤的是手腕啊。”公子深处自己被包成白粽子的双手欲哭无泪地说道。
真是见鬼,为什么养个伤,外加悄悄偷个懒,怎么就又遇见余烬了呢?
“什么?那没事了。”余烬看见公子举着快要包成蚕茧的“圆手”,从窗户的边框上跳了下来。
“不要动……”白术看见余烬跳下来之后,便上前看了看公子的手腕。
“还好,没什么事,只需要再内服一副药就可以了。”白术端详了一下公子的“白猪蹄”后,松了口气说道。
看了看再次乖乖躺下来的公子,白术扭头喊道:“七七,拿浓缩清心浆过来,要用。”
“来……来了!”
这次七七的反应超乎寻常地快,几乎是白术话音刚落,七七就抱着一瓶像是水般的药液跑了过来。
“给!”
七七放下药瓶,像是见到了什么洪水猛兽般迅速远离了这里。
七七忘了很多事情,但是有些事,她是永远不会忘的。
比如椰奶很好喝、白先生的药很苦、而其中带“清心”两字的最苦之类的……
这些都是七七不用笔记本也的不会忘记的事情。
“托克,把这瓶药喂给你哥哥,一滴也不能漏!”白术一脸笑容地对着托克和公子说道。
“余烬、戴因,走吧,我们找个稍微僻静一点的地方谈谈。”白术身后的惨叫声加上他脸上的笑容,更显得他腹黑了。
看了看不远处一副窝瓜脸的公子,余烬莫名觉得他有些惨,但是良药苦口,他也没办法。
吃了这么苦的药,公子应该会好的很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