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织田作之助立刻低头写了起来:“‘他抬起眼睛,另一只眼睛蒙在绷带下,鸢色眼眸在阴影中显出一片幽深颜色,但他脸上却带着某种雾一般笑意,让人捉摸不透,暧昧不清……’”
他习惯性一边写,一边低声念出来。
坂口安吾看着他写出字句,笑了笑:“很有进步啊,织田作先生。”
“谢谢你,安吾。”织田作之助握着笔,看着本子上自己刚写下文字,却很快露出了苦恼着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写表情:“然后我该写哪方面……?声音?”
他又接着写了下去:“‘他声音很年轻,不管从哪个方面看,都是一个普普通通少年……’”
他继续写道“‘被人提问时候,他有时候很配合,有时候却会说一些似是而非,答非所问答案,让人不知道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给人感觉,明明他就站在你面前,却好像在天边那么遥远……’”
太宰治忍不住打断道:“哎呀,你再这么写下去,我都要脸红了。”
织田作之助却像是没听见似,继续投入写道:“‘他大部分时间态度都显得很轻佻,少部分时间会露出一种深沉、超越了年龄成熟目光,当有人靠近他内心世界时,他就会用那种轻浮态度,像是水里游鱼一样灵敏躲闪开来……’”
听到这里,太宰治仰头看天,长长叹了口气,“这到底是什么新型拷问方式……”
“感到高兴吧。”坂口安吾一本正经回答道:“这是能让你得到永生方式。当人死后,世界会将他们渐渐遗忘,文字却会永远流传。你会活在织田作先生每一本里。”
听了这话,织田作之助收起了笔记本,很严肃摇了摇头,“不,越是书写,我就越是感到能力不足。那些创作了作家可真是厉害,也许最后我写出来文字,只能被丢进废稿堆里。”
“你在说什么啊,织田作先生。”坂口安吾不赞成道:“首领不是对你充满了信心吗?”
提起首领,最近脑子里除了写作就是看书织田作之助笑了笑。“要是能不让她失望就好了。”
“绝对不会。”
他们轻声交谈着,到了晚饭时间后,便离开地牢去和其他家族成员共进晚餐去了。
太宰治凝视着他们背影,目睹他们转过一个拐角后消失不见。
这可有点难办了。
高天组监狱出乎他意料之外,太宰治生平第一次真被困在了某个地方。
而不久前,织田作之助前来向他告知,首领一宫美咲驳回了他花钱赎身请求,并且还驳回了森鸥外赎回申请。
“首领很看重你,”织田作之助道:“她认为森鸥外提议金额数量太少,配不上你能力。”
“……那还真是多谢她了。”
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不客气。”
太宰治:“……”
他无语看着这个红发少年一脸认真表情,在发现对方确毫无讽刺之意时候,顿时不可置信笑了起来。
“你认真吗?织田作?”太宰治说,“这样脑回路也太少见了吧。”
考虑到被关入地牢里人,如果拒绝被金钱赎买,就只有被关到死这一个结局,织田作之助这一次没有纠正他称呼。
后来,这个奇怪断句把坂口安吾也带坏了。
而当时他只回了一句:“是吗?”,就转身离开了。
对于织田作之助这种行为,一宫美咲有一次在闲暇之余,开玩笑说太宰治像是被关在动物园里濒危珍稀动物,就差没在门口挂上牌子写着“内有珍稀动物港口黑手党干部”了。而织田作之助就是他保育员,他观察记录本就是保育员手册。
于是江户川乱步、条野采菊带着芥川龙之介,和中原中也就像是上次围观兰波一样,去地牢里围观了一圈太宰治。
条野采菊摩挲着下巴,聆听着对方心跳,却发现太宰治并未有一丝慌张情绪:“这就是港口黑手党干部啊,据说是最年轻也是晋升最快呢。”
芥川龙之介挺直了腰板,一板一眼道:“我才是。”
江户川乱步打断道:“你又不是港口黑手党人。”
中原中也则皱着眉头审视了一番这位首领似乎颇为上心俘虏,然后挑剔道:“什么嘛,看起来不过只是个普通小鬼罢了。”
“你还不是只是个小矮子。”
“你说什么?!!?”
面对暴怒中原中也,太宰治一点儿也不害怕,甚至脸上仍然带着那种暧昧不清微笑。
他无畏和兰波无畏不同,兰波是源于性格沉稳冷静,和对自己能力自信,太宰则是单纯不在乎——对自己性命不在乎。
……
而在太宰治被俘、伏黑甚尔受雇来到高天组半个月后,芥川龙之介遭遇了mimic伏击。
mimic是一群追逐战场幽灵,他们抵达横滨之后,成功把一滩浑水搅得更乱了。他们和高天组作战、和异能特务科作战、和国外异能组织作战,甚至还和港口黑手党作战。
哪里有战场,他们就奔赴哪里。
尽管幽灵军团最后兵力略胜一筹赢得了胜利,但芥川龙之介本人却身受重伤,不得不暂且休养在家。
这倒给你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