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则跟着徐立去了车边,法法忙前忙后的想替季则擦一下,季则要他别湿了手,因为他身上也凉。
摄像暂时放过了他们,法法把衣服拿给季则,听到徐立低声对季则说:“陆总说手机丢了就算了,要你不要再去找了。”
季则回身看着徐立,半响笑了一下,压低了声音,有些得意的说:“我找到了。”他目光瞥向车上的半袋连麻丐上,“晚点你帮我拿一下。”
徐立没有疑神疑鬼的左右乱看,而是从容的点了点头:“好。”
季则觉得他这样有点像陆持之,身上还湿哒哒的冷,却没忍住问徐立:“学长还说什么了吗?”
徐立摇了摇头,目光从季则的湿衣服上撇开:“他好像有点担心你。”
季则点点头:“晚点我会联系他的。”
两人都换了干衣服后,季则休息了一会儿,和其他的采藕人聊了一会儿天,又穿了雨衣继续去工作,仿佛刚刚那个被冷水冻僵的人不是他。
法法和徐立抱怨:“那个江漉真是有毛病,问了一圈没人应她她还不知道什么意思吗?就是看季哥好说话就欺负他,上次摆渡那活儿,也是她丢给季哥的,她是个女生不想做这种事情情有可原,可她就不能换着人来吗?”
徐立看了他一眼:“既然接了这个活儿就不要再抱怨了,不然出力又不讨好,让人听到了季则也难做人。”
法法不想和徐立说话了,每次说到最后都会变成心灵鸡汤。
*
晚上江漉做了热饭特意给季则送了一碗,陆鸢也过来给季则送东西吃,三人一起吃饭,江漉明显对陆鸢更热情一些,不过陆鸢不怎么看得上她,也不怕得罪人,直截了当的说:“江漉,下次你要是再抽到难做的活儿让我去做吧,别让季哥做了,我今天去看他,他在冷水里泡久了膝盖打弯都打不了。”
他哥一点重活都不想季则去做,要是被他哥知道季则在零度以下的水里待了一天,那还不得心疼死。
江漉表情被天气冷冻住了一般:“我不是故意的,季哥,你没事吧?”
季则摇了摇头:“没事,水确实挺冷的,不适合你们女孩子去。”他不是圣母,也不想让陆鸢的话掉在地上,就没接陆鸢让江漉找别人代工的话。
一顿饭三个人吃的都有些不自在,季则一直帮两人打圆场,最后江漉先走了,陆鸢凑到季则身边说:“季哥,你心别那么大,明天要是还抽到重活就我替你去,你别再拒绝了。”
季则已经猜到了陆鸢为什么这么让着他,他问陆鸢说:“之前我听说你家里不是不让你参加综艺吗?”
“我哥让我来的。”陆鸢看了季则一眼,有些踟蹰,不知道该不该说破。他哥倒是不介意别人都知道他俩的事的,季则就不知道想不想了。
他不想季则难堪。
季则猜到陆鸢在想什么,凑得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说:“你不用帮我干活儿,学长那里我会和他说的。”
陆鸢没想到季则这么直接就承认了,对季则的好感又多了一层。其实很多当红明星都和富商大佬有着不可说的关系,但无论明面还是暗地里都不会承认。季则很红,可如果陆持之态度不够坚决的话,那么两人的关系在外人看来也会变得不清不楚,季则又主动承认的话,就会很被动。
陆鸢没忍住问了一句:“你真不觉得我哥特烦吗?还特别不近人情,就会欺负人。”
季则眨了眨眼,我觉得你哥特别招人喜欢,不近人情是有一些,但是欺负人没有的。
陆鸢走了之后,季则假装收拾东西,摸了一下枕头下面,果然摸到了手机,背着家长偷偷谈恋爱的小学生季则又把自己蒙进被子里打开了微信。
看到陆持之的回复,季则在‘爱的’那两个字上多停留了几秒,又往下翻了翻,看到陆持之已经收到了自己寄过去的雕纸,陆持之还拍了一张将雕纸装进画框的图片给他。
季则看着靠在墙柜上的画框,又仔细看了看陆持之的办公室,他还没去过呢。
他给陆持之回复:学长,我手机找到了。
陆持之很快就回了:丢哪里了?
季则:丢山上了。
陆持之:所以早上五点就要上山去找?
季则眨了眨眼,觉得陆持之这话不太对劲,似乎是在生气,他解释:学长,因为不是我自己的手机,丢了不太好。
陆持之:只是这样吗?
陆持之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和他讲话了,字里行间全是冷淡,让季则的心沉了沉,甚至感觉到有些害怕,他暂时忘记了规则不规则的,直接发了语音过去,很快被陆持之挂断了。
季则的心往下沉了沉:学长?
陆持之仿佛又看到了季则无辜又受伤的目光,可季则做很多事,只要扯上他,就变得不知轻重,他狠下心,必须给他改过来。
陆持之又问了一遍:只是这样吗?
季则回复的很慢,仿佛回到很久之前,每次回复陆持之的消息都要思前想后,唯恐回答的不得体,唯恐没有下一次回答的机会:因为想每天都和学长说话,因为觉得去找一找,总能找到的。
季则:在这边生活有点累,也看不到学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