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其深冲他挑了挑眉,离季则又近了一些,唇几乎帖上季则的耳垂:“晚上我喂/奶给你吃,行不行?”
季则几乎是同时打开了安全带站起身,脸和脖子都爆红,随便挑了个位置就坐下,再也不肯和霍其深坐在一起了。
下一刻,他发现人的本能真是令人害怕,他竟然下意识的就坐到了陆持之身边……
好了,这下他又成了人群焦点,他不得不转头和陆持之对视:“陆先生,我能坐在你身边吗?”
陆持之看着季则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可有可无的说:“其深同意的话,我没问题。”
季则呼吸一窒,眼睛睁得更大了一些,语气有些急的解释:“我不用经过他的同意的。”说完又补一句,“我和他连普通朋友都不是。”唯恐陆持之误会似的,他把话说得很重,说完表情便变成了生无可恋。
这是什么奇葩解释,如果他和霍其深连普通朋友都不是,跟着霍其深来参加这种私人聚会算什么?这解释更容易让人误会啊!
霍其深果然不放过季则:“对,我们不是朋友,他是我包养的。”
……我操/你妈!
霍其深在季则那里受的气终于有了出处,看着季则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他十分恶劣的又补了一句:“诶你什么态度?还敢瞪你金主?”
季则不看陆持之了,只冷冷看着霍其深,面上的表情敛去,浑身带着杀气,有一瞬间竟然让他人觉得在他身上看到了陆持之的影子。
大概是两人之间的对峙太过明显,连裴域都忍不住圆场:“其深你得了吧,人家季则明显看不上你。”
霍其深的表情也淡了下去,微笑着没有再说话。
一群人很快找了其他话题,把这个话题掩盖了过去,连霍其深都像是没事人一样参与了进去,只有季则,脸色虽然没那么冷了,但是几乎没开过口。
因为坐得近,陆持之偶尔目光会扫到季则,便看到季则手撑着头正在沉思,如果只是漫无目的的沉思也就罢了,关键是季则是看着霍其深在沉思,他注视着你,却没有目的,就像隐藏在暗处的狼,让人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行程到了一半,服务生过来送水,陆持之转头问季则:“想喝什么?”
季则眼睛里那股狠劲儿立刻没有了,略微羞涩的看了他一眼:“矿泉水就可以。”说完便一脸期待的看着陆持之,等他递水给自己,如果他有星星眼的话,眼里的星星早冒出来了。
陆持之将水递过去,季则接的时候碰到了自己的手,然后快速缩了回去,又快速回来把杯子抢走,是的,抢走,像个小孩,抢走后还忐忑的看着他说:“谢谢。”
反正四舍五入等于他和陆持之牵手了。
季则一只手悄悄捂住心跳,别跳,傻狍子别跳了!他紧张的看着陆持之,而陆持之已经收回目光,继续和其他人讨论刚才的话题去了,季则的傻狍子慢慢乖顺了下来,卧在陆持之脚边不再动了。
下一刻季则看到霍其深颇有兴味的目光正看着他和陆持之,见他看过来,立刻勾了下唇,岔开了正在说的话题,大概是他做的太明显,陆持之还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季则。
季则的表情又冷了下来,傻狍子烦躁的在陆持之脚边走来走去,如何都安抚不住。
*
从C城出发开车四个小时到临江市的海边,坐飞机三十分钟便到了,下飞机后,众人又换了车才到码头。
临江地处靠南,天气很好,很适合出海。
季则上船的时候发现甲板上停了两台直升机,不远处还跟着两艘小游艇,他幼稚的想,要是发生危险,他就和陆持之一人开一辆直升机带着其他人走,把霍其深单独留下,让他感受一下杰克的绝望。
上船后有管家跟着给每个人分了房间,季则进到自己房间后,法法四下帮他收拾了一下,又帮季则换了他执意要带来的四件套,站在窗边看了看:“哥,这个房间风景还挺好的。”
季则没心情去看风景,对法法说:“你去找一趟霍其深,把他请过来。”
法法吓一跳:“哥!宜哥特意交代要你离他远点,你今天还和他一起玩!”他声音太大,说完便赶紧去关门,“而且他在飞机上讲话那么过分,我都想打他了!你不要见他!”
季则知道法法是真的关心自己,声音温和了一些:“我找他说些事情。”
“不行。”法法拒绝,“你再这样我就告诉宜哥了,让他现在就来接你。”说完又补充,“你本来就不该来这里。”
“我们还要在船上待三天,如果以后他每天都这么说话我还怎么和其他几个人搞好关系?其他几个人你也都认识吧?手里的资源人脉你也清楚,所以这件事我只能和霍其深谈。”季则心思多,忽悠法法不在话下。
法法认真考虑了一番,觉得确实是这个道理,便立刻去找霍其深了。
霍其深正在房间里和陆持之还有裴域看路线图,抬头便看到法法有些拘谨的站在门口,他立刻招呼法法:“季则怎么了?”
法法看看陆持之,又看看霍其深,说:“季哥请您去和他谈点事情。”
霍其深挑了挑眉,得意的看了其他两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