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姵噗哧笑道:“照去非兄这么说,若是咱们有那个实力,交战地点近一些,你打算去插这个手?”
“你少拿话来消遣我!”曹锟气鼓鼓道:“子卿兄是你的夫婿,就是想插手不该是你去么?!”
自从曹锟来到弱水城,对萧姵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尤其是剿除匪患之后,他在萧姵面前说话比从前更加有底气,甚至敢与她斗嘴开玩笑。
花轻寒弯了弯嘴角。
自小一起长大的人能够聚在一起,还能斗嘴玩笑,再大的难处也都不觉得难了。
“小九,去非兄,我倒是有一些想法。”他开口道。
“轻寒哥快说说看。”萧姵偏过头看着他。
花轻寒道:“离国也不是铁板一块,咱们不妨从他们内部下手。”
萧姵抚了抚下巴:“这倒是个好办法,只是咱们该从哪里下手才能尽快起效呢?”
梁若儒道:“建平王。”
离国的情况萧姵了解一些,但比起梁若儒就差得太远了。
她的手顿了顿:“先生不妨说得仔细些。”
梁若儒道:“建平王是离国先帝最宠爱的儿子。若非其母族势力不及当今皇帝,当年离国先帝是打算立他为储的。
正因为如此,离国先帝迟迟未曾册立太子,就想替建平王再铺一铺路。
谁知先帝突然驾崩,当今皇帝凭借其长子的身份和母族的支持,顺利登上了皇位。
而建平王只能偏安一隅,表面上在封地平淡度日,其实暗中一直都在扩张自己的势力。
大皇子诸葛霖不得离国皇帝宠爱,建平王便百般拉拢,叔侄二人之间的关系相当不错。
眼下离国皇帝因为当年之事遭受胁迫,不得不对姬凤濯动兵。
姬凤濯虽然只占据了锦国西南八郡,其实力却与离国基本相当,因此离国皇帝想要收手也不容易。
还有锦国皇室那边,济安帝虽然死了,但俗话说得好,烂船还有三斤钉。
姬凤濯被离国牵制,为他们赢得了喘息的机会。
依我之见,锦离两国这一场混战恐怕会持续很长的一段时间。
所以城主不必急于见到成效,可以派人先与建平王和大皇子接触。
只要他们对离国的皇位有想法,咱们便有了机会。”
曹锟咽了咽口水:“梁先生……”
三个字之后,他竟不知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
他一向觉得自家老爹够奸诈,可与梁先生一比,老爹就有些不够看了。
如果他能拜梁先生为师,把他的聪明奸诈学个四五分,看老爹还会不会嫌他傻!
萧姵白了他一眼,这才道:“先生所言甚是,小九受教了。
上回剿匪一事,负责与建平王接触的人是栗公子,我已经安排人去请他了。”
梁若儒道:“如此咱们便等栗公子到了之后再行商议。”
喝了半盏茶后,戚寐随着晴照来了。
萧姵笑道:“七妹,有些事情想要和你一起商议,打扰你休息了。”
戚寐忙抱了抱拳:“城主说笑了。”
他在花轻寒身边落座,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梁先生他们几个都是郡主信得过的人,也是她如今的左膀右臂。
他们在一起议事,肯定与锦国如今的局势有关。
而自己刚刚从锦国归来,对那边的情况非常了解。
万一待会儿他们问起姬灵玉的事情,难免会扯出她背后的人,自己该如何回答?
萧姵的眼神从他脸上划过。
“七妹,烦劳你把在锦国京里经历的事情再对梁先生和花世子他们说说。”
戚寐不敢拒绝,把能说的事情又重复了一遍。
梁若儒道:“原来那少庄主卫从云竟不是姬灵玉的养子,而是亲生儿子!”
萧姵道:“干儿子也好,亲儿子也罢,他总得有个爹吧?”
梁若儒又道:“我听闻嘉兰公主的夫婿乃是栗公子的叔父,可有此事?”
萧姵点点头:“栗公子的叔父名叫栗扶风,他的确是姬灵玉的驸马。
可栗扶风是个一心钻研医术的人,应该不会有那么大的野心。”
花轻寒补充道:“而且他们乃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若栗扶风是卫从云的生身父亲,姬灵玉又何必把他当养子?”
正说话间,栗公子到了。
毕竟此事关乎栗家人的脸面,花轻寒不好再继续谈论栗扶风,与其他几人一起同栗公子见礼。
栗公子还过礼,对萧姵道:“城主召在下前来,可是为了襄逆遇刺身亡一事?”
萧姵笑道:“你们几个一见到我都是这一句。”
栗公子给她行了个大礼:“在下替借住在弱水城中的五万锦国人谢过城主。
我等遭受襄逆迫害二十几载,如今终于大仇得报,实是痛快之至。”
萧姵笑道:“栗大哥若是一直这么客气,咱们今日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栗公子起身,疑惑道:“城主召在下前来,莫非还有其他的事儿?”
萧姵把之前他们几人商量的事情大体上说了一遍。
“……栗大哥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