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男人”三个字,让桓郁险些又被呛到。
阿际打小儿就是个活宝,有他在身边永远不会少了欢乐和热闹。
他又抿了口茶压了压:“我听林伯说,这半个月你天天往外跑,连他都见不到你人影。”
桓际忙分辩:“我才没有乱跑呢!只是觉得初来乍到一个人都不认识,做什么事也不方便,所以才想着去结交几个朋友。”
“京城里卧虎藏龙,有本事的人多如牛毛,你可结识了什么出众的人物?”
“我就是跟着曹锟认识了些将门子弟,有几个虽然也挺对脾气,资质却平庸得很。
要说出众的人物,还数萧家最多。”
听他又把话题扯了回去,桓郁笑道:“就这么一会儿,你都提多少回萧家了?
古人云,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萧家子弟众多,其中优秀者自然不少,但也未必全都成器。”
桓际道:“哥的话自是不错,萧家的确也有很多庸才,但那基本都是些旁支子弟。
至于嫡出这一支,单就咱们这一辈而言,萧家九之绝对是个个优秀。”
桓郁眉头微蹙。
天水郡距离京城虽然很远,但以桓家的实力,他想要掌握京城里的一些重要讯息,并不是什么难事。
可十多年来,他竟从来没有动过这样的心思……
桓际却显得兴致颇高,话也越发多了起来。
“哥,萧家和旁的人家完全不一样,男孩子和女孩子的排行是混在一起的。
不仅如此,他们家的女孩子,甚至庶女都有表字。
所谓的萧家九之,其实是四男五女。
排行第一的便是如今的皇后娘娘……”
虽然是在自家府邸,桓际还是不敢大意。
他凑到桓郁耳边:“皇后娘娘表字念之。”
说罢又退回之前的位置,恢复了正常的音量:“余下的依次是言之、微之、澜之、行之、敏之、道之、谨之、含之。”
听到最后的“含之”,桓郁的嘴角翘了翘。
霸道张扬的萧九爷,表字居然这般文气。
桓际见他似乎很感兴趣,继续道:“我本以为萧九爷是同辈中年纪最小的,但后来听人说,萧家还有个十姑娘……”
然而,桓郁的兴趣到萧家九之这里已经基本结束了。
至于萧家十姑娘什么的,一听就是别人家内宅里的那些破事情,他可没打算去关心。
“阿际,你如此欣赏萧家子弟,为何还同曹锟走得这么近?”
桓际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又端起茶喝了一大口。
“一开始我又不知道曹锟和萧九关系这么糟糕。”
“那后来呢,比如说今日,你原本打算去凑热闹,究竟是为了支持曹锟,还是为了去看萧九?”
被哥哥看破了心思,桓际嘿嘿笑道:“肯定是为了去看萧九啊,曹锟有什么好支持的。”
桓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那你这一下午都去干嘛了,曹家的饭就那么好吃?”
桓际巴巴儿地望着自家哥哥。
进门这么半天,他根本没有说自己今日去了曹府,更没有说在哪里用的晚饭。
哥有的时候真是比猴儿还要精!
桓郁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到现在还不说实话?”
桓际揪了揪衣袖,看起来竟有些扭捏:“我要说了实话,你可不准生气,更不准难过。”
桓郁被逗笑了:“真是个傻小子!”
向来行事十分干脆的桓际嗫嚅了半天才道:“我……我娘想让我娶……萧九。”
桓郁微微一愣,随即再次笑了起来。
“母亲的想法没什么不好的,关键是你自己一定要喜欢。”
“哥!”桓际有些急眼了:“你这么聪明,难道看不出来我娘的打算么?”
桓郁笑道:“不过就是个世子之位,咱们俩不至于为了这个生分。”
桓际竖着眉毛道:“我不管,咱们郡公府的世子只能是哥,谁要敢跳出来抢我就和谁急!”
桓郁眼角微湿,心里又酸又胀。
天水郡远不及京城繁华,但争权夺利的事情同样屡见不鲜。
别说他们这样的异母兄弟,就是一母所出的嫡亲兄弟,为了点家产都争得你死我活头破血流。
可阿际这个傻小子,从小就喜欢跟在他后面跑,真是撵都撵不走。
有些东西自己根本不在意,阿际却像只护食的老母鸡一样,别人多看一眼都要去和人家拼命。
“哥。”桓际又往他身边凑了凑:“我去曹家,就是想看看曹锟究竟是真伤还是诈伤。
毕竟我们都和他交过手,知道他有多大的本事。”
“结果呢?”
“萧九爷的手头真够硬,曹锟虽然没有断胳膊断腿,但那一身的伤至少也得疼上半个月。”
说到这里他气鼓鼓道:“都怪东篱和北墨,两个臭小子居然比我睡得还要死,让我生生错过了这场热闹!”
桓郁脸上的笑意更盛:“就这么想去瞧瞧那位萧九爷?”
桓际耳根子微微泛红:“你可不要想歪了!我就是听说萧九爷特别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