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如此行事,但现在酒气上涌,借着酒劲也就做了。
萧太医快烦死了,挣着他往前走,宋卫就在后面追,两个人前后脚离开了圣康殿殿外。
殿内,赵涌彦想着刚才萧太医说的话,说此药丸含稀有药材,初闻味道乃无毒温养之方,倒是可以食用,但也提到,说他正值少年力壮,只要注意饮食与休息,根本不用服补药。
看来李肃没有骗他,至少这药真如他所说,是带温补功效的养生之丸。
他这正想着,忽听身旁人小声道:“圣上,奴婢刚看到殿外有奇怪的情况,不知该不该禀给您。”
赵涌彦看着一脸纠结的得展,他道:“什么奇怪的情况?说。”
得展:“奴婢看到宋正监与萧太医在外面说了好一会儿话,然后萧太医就被正监大人揽着肩膀一起走了。”
赵涌彦眉头一皱:“你看清了?”
得展:“奴婢眼神极好,今夜月光又亮,奴婢看得很清楚,不会出错的。”
赵涌彦不言声了,只道:“朕知道了,退下吧。”
这宫里什么人可信,什么人不可信?还是李肃说的对,皇帝并不是那么好当,行差踏错一步,很有可能就会落得与哀帝一样的后果。
王承柔今夜睡得早,张宪空提前说了他可能会晚归,于是她就没等,梳洗后直接上了榻,不想一下子睡了过去。
直到被热醒,她醒来之初还纳闷,这个季节不该这样热啊。待她完全清醒过来后,才发现热源来自她身上。
张宪空像个火炉,他虽漱洗过了,但王承柔还是能闻到酒味。
她被他缠得无法,虽说他酒量很大,但酒后的张宪空还是与不沾酒的他有很大不同,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王承柔其实是想继续睡的,但张宪空手段了得,把她的热情也点了起来。
在这对小夫妻不眠的时候,固国公府,冷杉堂里也不曾灭烛,管青山把最近,宫中、边关,丘山周派与亲卫队的情况一一汇报完后,开始说一些与时局政,。权无关的私事。
“公子,虎二娘来了,在外面候着呢。”管青山道。
李肃:“你出去,让她进来。”
就见管青山出屋唤了一个三四十岁,身穿布衣的女子进屋。
女子进到屋来,给李肃叩头:“主子。”
只要看到她,李肃就知道,时间又过去一个月了。王承柔又多做了张夫人一个月。
李肃把笔放下,揉了揉眉心道:“说吧。”
虎二娘:“容静居那对小夫妻一切正常,除却今日男子饮了酒,多出一次,平时皆很规律。那娘子月事也正常,未见身孕的迹象,奴婢在饭菜与饮子里一如往常地用药调理着,没有出分毫错漏。”
虎二娘回完话一直低着头,她这个活计不好做,每次来汇报时,她都能感受到主子乌云密布,风雨欲来的情绪。还有,他每次都会不放心地再问一次,若以后撤了药,那位娘子的体质多长时间可以恢复。
果然,今日也无例外,就听上座的主子问道:“用量与安全一定要保证,你以前说停药三个月即可,现在随着用药时间的加长,恢复期难道不会延长吗?”
虎二娘把这个答案早就记熟于心,忙答道:“不用,目前不用。”
李肃:“那也就是说,以后有可能?”
虎二娘:“也不是,还是要看那位娘子的身体情况,以我在府中这些日子的观察,这位娘子不是个病弱之体,相反她生命力十分旺盛,比虎刹门里那些从小练武的女子虽差些,但比之没有武功底子的却强上不少。”
“那她,”
“其实,”
两个人同时出声,虎二娘闭声躬身,做出听令的样子,李肃却道:“你说,你先说。”
虎二娘反应过来接着刚才的话茬说道:“其实,从小练武的女孩子,身体或多或少都会受些不可逆的损伤,比起她们来,这位娘子从小养尊处优,又是个活泼好动的,她的体质可说属一属二,主子大可不必太过担心。就算损了身子,奴婢也有方法救治。”
李肃马上道:“还是不要有损伤的好,你仔细些,以后给你论功。”
虎二娘:“是。”
待李肃手一挥,她知道主子这是问完了,她该回了。不想刚退后两步,就听主子又问:“你刚说,张宪空喝酒了,是今夜吗?”
虎二娘:“是今夜。”
“行了,下去吧。”
虎二娘出了屋,该换管青山进去了,二人互望一眼,虎二娘明白管大人在看什么,她给出信号,管青山就明白了,今日还好,公子没太暗憋暗火。
管青山不明白,每月这个时候,连他见到虎二娘都觉别扭,公子听了虎二娘的汇报就不难受吗,为什么要如此自虐。
管青山一进去,发现虎二娘传递的信号不准啊,公子的脸阴沉地都要滴出水来,那双眼明明在看桌上的空白纸页,却像上面写了什么大逆不道之言,要把它烧穿一样。
管青山暗吸一口气,更加轻手轻脚地侧立一侧。他刚站好,就听公子言:“你有功夫在这儿站着,却没有功夫去采集情报?”
声音阴戾语气不悦,管青山马上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