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对方,二人同时摇了摇头,也同时放下心来,明白对方都不是鲁莽这人,现在不是着急反驳的时候,皇上在此,静观事变为上策。
皇上:“哦,是吗,这是五王府里的人吧?”
赵涌彦马上回话道:“是,圣上,这是臣弟府里的侍卫官。”
皇上点点头,冲向李肃:“李大人,一个小小的侍卫官会怎么冒犯到你?”
李肃:“恩将仇报。我救了王承柔,看她腹痛,想在太医来前给她把把脉,不想,张侍卫竟然要与我动手。微臣是朝中阁臣,无故袭击天子命臣损的也是皇上的颜面。这样的事,微臣怎么能让它发生,这样的人,自然也要先绑起来。”
李肃说着往地上一跪:“请圣上为微臣做主。”
皇上先问五王:“事情是如李大人所言吗?”
赵涌彦道:“臣弟离得远,并没有看清事实如何。”
皇上在外面已经问过太后了,于是转头看向张宪空:“行了,把人松开吧。”
“你可有与李大夫动手?”
张宪空:“不曾,李大人误会了,圣上请看,”他说着把肩膀处指给皇上,“小人因保护妻子被暗器所伤,不知是何人下手,所以护妻心切,对一切接近她的人敏感了一些,但也只是想拦一下李大人,不想李大人误会了。”
太后摆弄起甲套,心里对这个五王招的侍卫有了新的印象,不拘泥于小节,能伸能屈,是个干大事的。
皇上道:“若是一场误会,李大人就不要耿耿于怀了,不过,禁庭之中,竟有人可以使用暗器,当应严查。来人啊,今日所有入宫贺寿的,全部都要搜查一遍。无事的方可放出宫去。太后以为如何?”
李太后:“皇上做主就好,宫中的安全,皇上的安全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马虎,需谨慎对待以保万全。”
太后说完转向李肃:“阿雨,你今日行事确实鲁莽了一些,吓坏了张夫人,一会儿记得给人家赔罪。”
李肃:“是,太后娘娘。”
这时太医走了出来,张宪空忙问王承柔情况,太医道:“没有摔到骨头,明日应该还会再疼一日,卧床休息就好,三日后该当无事。”
王承柔被太后的婢女扶了出来,她欲跪拜圣上,被皇上叫了免礼。
王承柔担心张宪空,不知李肃那暗器有没有毒,像上次他下的那个阴阳刺,就是需要解药解毒的。
太医帮张宪空处理了伤口,虽没找到暗器实物,但好在伤口无毒,只需包扎即可。
王承柔刚松一口气,就见李肃朝她走了过来,她虽知当着皇上的面,李肃不敢做什么,但她还是紧张了。好在,李肃并没有太过靠近她,停在适当的地方开口道:“王姑娘,刚才吓到你了,非我本意,我给你赔个不是。”
说着他朝她合手躬身,王承柔赶忙侧身下了两下身,没有与李肃说话,也顾不上他怎么称呼她,反正也不是叫错他就是成心的,那又有什么必要给他纠正呢。福了身子后,此事算过去了。
但此事怎么可能过去,李肃在亭子上是真的动了杀心的,他当时看她的眼神与言语,都怪异的很,王承柔有一个不好的猜测,既然他能想起一部分上辈子的事,那说不定哪天就全都想起来了。
这个想法有点吓人,是以,刚才李肃对她做的那些,她都不觉得有什么了,她该想的是今后。若是李肃真的全部想起来了,他会怎么做?
看他刚才的样子,他并没有因为她在上辈子付出一条生命而善待她一些。相反他很生气,而且对她的掌控欲好像更强了,连她有没有身孕都要亲自上手探查,在第一时间掌握情况。
如今,看着他假模假样地与她道歉,分明就是笑里藏刀。
外间小公主的寿宴结束的很匆忙,宫中出现不明来路的暗器,皇上下令严查,其他人自也是无心寿宴,于是都赶着往前排,能早点被搜了身好早一些出宫。
男子与女子分开,太监与宫婢分别负责两边。倒是有人说了一嘴,王承柔受了伤,刚才还看了医生,应该没有问题不用搜了吧。
但皇上与太后又没有特别说明,王承柔可不想搞这个特殊,虽然她觉得皇上也知道那暗器是谁的,但如此大规模的搜身,自然有皇上的道理,她遵圣命就是。
贵女这边最是麻烦,谁也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褪去衣服,失了礼仪。所以要一个一个的来,叫到了才能进内室。
但她们宁可这样慢着,也只愿露给宫婢看。毕竟每个人长得都不是十全十美,万一被谁看了大嘴巴跑外面说去,可真是要羞死悔死。
王承柔就是那个想快的,她不在乎与别人一同接受搜查,但却被贵女们酸了几句,说她是仗着好皮肤好颜色好身材,当然不怕,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体谅别人的难处。
王承柔见她们这样说,就提出,刚太医说了,要她回家卧床休息,可不可让她先进去。
这个要求倒无可厚非,大家都点头同意了。要说她也是倒霉,虽被小公爷救了,但放她下来时,动作太过不小心,竟还是把她摔了,那一下她们看着都疼,心都跟着颤了颤。
于是在大家的默认下,王承柔得已不用排着,提前步入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