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月初四,国公府见,去吧。”
王承柔得到这句许可后,利马转身,快步迈进家门。李肃看着她干净利落的一套动作,并没有马上离去,侯府门房二人,点头哈腰的,哪敢在小公爷离开前关闭大门,尤其是眼见着小公爷的脸色越发阴沉后。
李肃收回目光翻身上马,手扬马鞭,这一鞭抽下去可不轻,马儿飞奔起来。
侯府内,王承柔把手中克她属相的老鹰纸鸢往地上一扔,吩咐奴仆:“拿去处理掉。”
王承柔失踪被掠的消息还是惊动了侯府,惊动了父母哥哥。晚些时候,得到信儿的清香清心一路跑回来,在看到她们姑娘完好无损地站在面前时,二人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可吓死她们了,以后再不能听姑娘的,甭管她跟谁约会,她们都要在边上盯着,寸步不离。
两个哭唧唧的,围在身边,且她哪怕挪动一步,她们都成圆状地包围着她,像个移动的囚车似的,令她束手束脚,走起路来都不得劲。
王承柔这一世多的最多的就是耐心,她一点脾气都没有的安抚着清心与清香。连被安抚的二人都感受到了姑娘难得的好性儿,可见她这次做得有多过分,连她自己都心虚了。
于是更是借机,把姑娘之前很多在她们看来不安全不稳妥不规矩的事情重提,让她意识到她们都是为了她好,希望她以后还是听一听奴婢们的劝戒吧。
王承柔这一天心太累了,清香清心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一句都不反驳。终于这边刚完事,那边爹娘又把她叫了过去。
一进主房正院,王夫人就迎了上来,上下打量她道:“可有受伤?可有吓到?”
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外走了两步的王亭真道:“娘,您还不知道她吗,小时候那么淘都没受过伤,跟个机灵猴似的,您别担心了。”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不是在见到她时,立马就站起来迎过来。前世王承柔可能会忽略掉这些小细节,但现在她不会了,她对别人是如何待她的变得十分敏感,好的坏的都敏感。
“阿娘,我没事。”
闻言后王亭真退回去重新坐了下来,一旁的父亲道:“你先坐下,说一说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外面现在已经有好几种不同的传言了。”
王承柔干脆地把她看上张宪空,并与之有过接触,觉得人不错想先交往看看,如果合适她想与他谈婚论嫁的想法说了,之后才把今日李肃毫无预兆与理由的发疯也说了。
一时屋内无人说话,直到王亭真一句:“不会吧,我要与宪空兄做郎舅了?“
王霜看向他:“这人你认识?”
王承柔也说:“对了哥哥,我也正要问你,你跟张公子是怎么回事。”
王亭真:“也没啥,就是几个月前,我在街上骑马,有人挑着担子成心往我马前倒,还想让我赔钱,我能惯着他吗,长得瘦瘦弱弱的,文文绉绉的,不想却是个讹人的无赖,张口就找我要医药费。”
一说这个王亭真来了精神:“我就跟他吵,眼见他被我吓的,不是,被我的义正言辞所震撼,正要灰溜溜地跑掉,被巡逻至此的副指挥看到,就是张宪空,他说我在这个时辰本不该上街,先违反了规制。既吓到别人,若对方没伤,虽不用赔钱,但也该道歉,而不是大声地叫嚷骂人。”
王承柔:“那你骂人了吗?”
王亭真:“我那也叫骂人吗,不过是说了他两句,但张宪空声儿可比我大,那架势像是我犯了什么国法似的。”
王承柔:“哦,你骂人了。”
“哎!还没嫁过去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是吧。”许她拿话挤兑人,就许他回呛。
“哼。”王承柔从鼻子里发出个音后,就不言语了。
王亭真继续:“我就说我凭什么道歉,骗子不比我恶劣多了,他怎么不把骗子抓起来,好清朗整个云京风气。就是他们这种不作为的兵马司差人,才令云京匪患泛滥,得不到根治。”
“我这么一说,他脸色青的跟柠果似的,一看就戳到他痛处了。”
王夫人:“说重点,然后呢?“
王夫人家的侯爷却道:“这不说得挺好的吗,我正听的得趣呢。”
王夫人立马一个眼风扫过去,王霜马上闭上了嘴。
王亭真:“后来就是他把人放走了,我不服气,越想越气,追过去后更气了,原来他俩还是一伙的。”
说到这王亭真看了王承柔一眼:“唉,可见兵马司是有多穷了,连这种官匪勾结坑百姓钱的事都干得出来。”
王承柔同样给了王亭真一眼风。
“我冲上去就要抓他们去报官,他哪肯束手就擒,我俩就打了起来。最后,打累了,那骗子也早跑了,张宪空才跟我说,那人也是个可怜人,他想给他个机会。本是个读书人,却因寡母重病在床,需人参吊着才能得活。可家境本就贫寒,哪吊得起那玩意,人又是个大孝子,所以才走了歪路。我见到他们时,正赶上宪空在教训吓唬他,告诉他以后不许再这样做。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若尽力了还是留不住,就该认命。把老人好好送走,自己过好日子才是最大的孝顺。”
一时,屋里又没声了。还是王夫人先开了口:“你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