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当即从山岗上下来,来到村口那条可以通行四轮车的‘大马路’上,顺着马路往外边走。
走了一段后,四人又感受到了那种脚步滞重的感觉,他们没有停,继续走,感觉自己是在前进,还能看到路两边的景物往后移,但停下来回头一看,还在原地。
“再换一个试试。”
接下来四人又找了几个出村的路口试,还往没路的荒野和树林里钻,想要开辟一条新路打开一个突破口出去。
结果全是徒劳,他们用任何办法,也走不出这个村庄的范围。
“老天啊,咱们被关进了一个无形的监狱里,出不去了。”刘胖子愤怒又悲苦的唉叫。
“咱们是进入了一个神秘的力场里,或者说是进入了一个诡异的时空里面,真的出不去了。”陈警官也是一脸悲苦。
“怎么办?”夏青看向张晟。
“我哪知道。”
张晟也是一筹莫展,又分析着说,“按照薛定谔的猫这个试验理论,猫是死是活,完全在于你打开盒子时所看的那一面景象,还有一个著名的双缝干涉试验,光到底是波还是粒子,取决于试验者的观察……”
“草,张晟,你小子别跟胖爷扯这些奇谈怪论,咱们现在要做的是想办法离开这里。”刘胖子嚷嚷道。
“张晟,我懂你的意思,不参与这个试验,或者说不参与这个游戏,就不会出现这种诡谲的现象。”陈警官说道。
“对。”张晟点头。
“但问题是咱们已经参与进来了,已经进入了这个怪诞的时空里。”陈警官眉头紧皱。
“是,现在咱们参与进来了。”
张晟说,“所以我觉得,想要破局,咱们必须找到操纵这个试验的人,或者说,必须找到操纵这场游戏的人,打破这个游戏,才能出去。”
“我认同张晟的看法。”夏青当即附和了一句。
陈警官点头,“那咱们怎么才能找到那人?”
“事情的脉络首先是健子一家五口被杀,然后整个村子所有人集体消失,再然后咱们看到了两个不同形态的宋家村,最后进入了现在这个形态的宋家村,我觉得应该追根溯源,从健子一家人身上找突破口。”张晟说。
“健子一家全他妈狗带了,难道你要把死人抓过来严刑拷问?这可能吗?根本行不通啊。”刘胖子摇了摇头,觉得张晟说的方法不可行。
“死胖子,就你这理解能力……”
夏青很无语,“咱们是要从健子一家人身上找线索,而不是要问死人,懂吗!”
刘胖子咧了咧嘴,暂时闭上了嘴巴。
“对,我赞同张晟兄弟的说法,咱就在健子一家人身上找线索,寻找突破口。”
陈警官看向前方屋场前那些正在办丧事的人,“咱过去看看,刚好我带了警官证,就以调查案件为由,切入进去。”
张晟三人点头。
四人向前方的丧礼现场走去。
走近后,见屋场前面的一块场坪上,用彩色条纹的化纤布,搭了一个临时灵堂。
棚子里面挂了一块白色瀑布,上面用黑纸贴了一幅对联。
右联:西风何处哭文章。
左联:身归阆苑丹丘上。
白色瀑布前放着一张方桌,桌上放着几张放大后的逝者遗像。
遗像前面摆着一个香炉,香炉里插着点燃的焚香和蜡烛,还摆着收拾好的猪头和一整只的鸡等几样祭品。
瀑布后面放着的应该就是棺材了。
灵堂前面靠边上的地方,露天架着几口大锅,锅里煮着菜食,能闻到香喷喷的肉香味。
一些人在大锅前忙活着,为这场白事准备宴席。
还有几个披麻戴孝的人,站在灵堂前面,给每个前来吊丧的人,叩首行礼。
还请了喇嘛道士,吹吹打打,很是热闹。
这场白事,办的也是有模有样。
健子一家人不全死了吗?这场白事谁给他们办的?那些披麻戴孝的人,又是什么身份?
张晟四人都有点疑惑,决定等下进去问一下。
“宋家和,二十块。”
“宋永明,二十块。”
“宋安强,三十块。”
……
这里的风俗办白事也要随份子,灵堂前面靠右的地方,摆着一张桌子,一个五十多岁,带着老花眼镜的灰发老头,正拿着一支钢笔,为那些随份子的村民做记录。
“哎,你们是……健子家的亲戚吗?”
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微胖青年,见张晟四人走来,迎上前去问道。
“不是。”张晟摇了摇头。
微胖青年闪着一双小眼睛,神情有些疑惑。
“我们是市公安局的。”陈警官拿出警官证给对方看了下。
“原来几位是来查案子的公安人员啊。”
微胖青年恍然大悟,露出悲戚的表情,“健子一家,真的死得好惨啊……”
“你是他家的什么人吗?”陈警官问。
“倒也不是。”
微胖青年有点尴尬,“我跟健子家是一个族的,也算是他们家的亲人了。”
“这丧礼是谁给他家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