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宗阱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有过多的讨论,因为自己到现在还没有彻底放下那突如其来的惨痛,猝不及防的变故。那一瞬间,他陡然发现,在这个世界上,就连一个和自己存在血缘关系的人都没有了。
祁邵的苏醒,让他又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期许,两人的并肩前行,远远胜过一个人的孤军奋战。至少现在,他还有个想保护、想照顾、想陪伴的人。
“早早,你已经24了,按照Uns国的18岁成年的规定,你已经完全自由身6年了哦。”邢宗阱加深了语气,说道:“不要再耍以前那些危若朝露的把戏了,一切有我在。“
“那没有这样的,按照Swi国的成文规定,明明是20岁成年,我是双国籍人士,我想选哪个就选哪个。”祁邵嚣张道,语气充满了不屑一顾,“所以我现在顶多还算个初入社会,涉世未深的青少年,还有大把玩儿的时间。”
“早早,不要不听话。”邢宗阱有些急了,“以前我当你还小,放纵你想干什么事情就干什么事情,但是那些实在是太危险了,你是不知道对方有多变态、多残忍!”邢宗阱回想起之前派人调查出的一些事件,心有余悸。
祁邵猜测,邢宗阱应该不知道自己早已目睹了多少起惨绝人寰、灭绝人性的杀戮了,还以为自己是那个天真无邪的早早呢。
“二叔啊,你真的不用担心,我现在灵活机动着呢。再说了,我那真不算是玩,而是为民除害。”祁邵辩解道:“你应该考虑考虑你自己,一把年纪了,连自己真正喜欢的、想要什么样的生活都不知道。”
“我...“邢宗阱有苦说不出,斟酌了好一会儿,仔细组织了语言,说道:”好,我可以答应你,我去找我向往的生活,那你也不要再做那些冒险行为了,大家都好好度过余生。“
”那不行,原谅我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须臾,祁邵郑重说道:“邢家的未来就靠你啦,二叔,我要去闯荡世界咯。”
望着邢宗阱那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祁邵倏忽觉得自己真的不懂事,但也没办法,每个人都有各自想过的人生。
车里的氛围很安祥,仿佛故去了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邢宗阱问道:“那你之后想去哪儿?”
“目前还没有想好,随缘吧。二叔,你得注意安全。“祁邵没有明确表态。
“早早,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之前的事情还没有彻底了结,你还想再回去彻查到底?”
“当然没有啊。”祁邵委屈。
“真的?”邢宗阱一脸将信将疑。
“和你坦白交代吧,二叔。我和那个人,对,属于是一个均衡的对立状态,为什么我要先去打破平衡呢?虽然我知道他做过许多十恶不赦的事情,但我又不是正义使者,一定要与他为敌。”祁邵摊开手,继续说道:“与其想着如何战胜对方、吞噬对方,不如放平心态,多一个朋友、多一份出路。”
“那你前面怎么还说你要为民除害?”
“坏人是很难定义的,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坏人,只有永远的idiot。“祁邵望向窗外,意兴阑珊,“坏人之所以坏,这其中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原因。通常,人们只认自己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事实真相’,但却不求根本,不愿再给一些被定义过的人反驳的机会。一些好人就这样被定义成了坏人,而一些真正的坏人却隐匿于好人之间。”
“早早,你说这么多,就是为了给自己不再去追寻过去一个理由?”
邢宗阱一语成谶,而祁邵也不再伪装,说道:“二叔,放下吧,往事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行。”短短几句话,让邢宗阱对当年的事故有了一个新的观点认识,之所以自己一直没查出那个‘贼人’,也许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回报。早早醒来才短短几个月,竟然就清楚了事情的根本,真的很厉害。
”那你为什么总是让我多加防备?”邢宗阱有些疑惑。
“第六感。”祁邵又恢复了笑容,开玩笑道。
“why?”邢宗阱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二叔,我诚心建议,其实潘之朵也不是一无是处,她有她该闪闪发光的地方?”
“人还能发光?”
“她是人?”这时候轮到祁邵反问了,虽然这样攻击其他生物不太好。
“不是。”邢宗阱放缓了语气。
“我一直觉得她可以成为一块质量很好的挡箭牌,但至于这块牌子是谁的,就不得而知了。”祁邵有些疲惫道,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要表达什么。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