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觉得很是诧异,难道都可以说的吗?可是感情的事不都该矜持内秀,若隐若现才成?
可是她又想,如果一开始,什么都挑明白了的时候,她能够跟苏娇一般,坚持撑着问问清楚,是不是就不用绕那么一圈了?
“娘,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小秋顿时觉得这几日自己沉浸其中地沉思简直在浪费时间,现在想想,苏娇说得一点儿不错,这么些时间,拿来做什么不成?
“真想明白了?”
“嗯,想明白了。”
秦夫人瞧见小秋的眼睛里不再笼罩迷茫,变得清澈动人,心里一颗心才慢慢地落下。
小秋是个聪明的,她既然说想明白了,想来,是真的想明白了。
……
厉天涧这几日也在暗中思忖,小秋的沉默代表了什么。
“她是不是,心里惦记着那个何潇?”
邢凡暗暗扯了扯嘴角,一本正经地说,“应该……不能吧,长眼睛的都能看得出,何潇如何能比得上尊上。”
“可是,若那何潇对她来说是个遗憾,一直放在心里惦记也不是不可能。”
“那若真是如此,尊上打算如何?”
厉天涧眼里闪过一瞬的戾气,又很快消失不见,若是真的那样的话……
“只要她高兴……”
邢凡倒抽一口冷气,呛得肺都疼,扶着身边的树咳了半天。
尊上是要成佛了吗?这样都行?
“尊上,那什么,其实您也不需要宽容大度到如此,您与小秋姑娘已经成了亲,圆了房,那就是她的夫君,您连这事儿都能纵容,那万一、万一小秋姑娘觉得,您不重视她呢?”
邢凡觉得不是没有可能啊,如今的小秋姑娘只不过是个平凡的女子,而且是个眼光不咋地的平凡女子,要不怎么之前瞧不上尊上呢?
这么个平凡的女子,自然也得用凡夫俗子的想法来揣测,她都跟尊上说起了何潇,尊上的反应呢?
哦,尊上没反应,依然柔顺谦和,温柔备至,这怎么看,都不应该吧?
“她……会这么想吗?”
厉天涧像是被打开了一扇新的门,难道是因为这个,小秋这几日才会时常走神?
“没准儿呢,尊上,您不能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这事儿讲究平衡,得恰到好处才行。”
厉天涧若有所思,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邢凡见尊上听进去了,功成身退地舒出一口气,他觉得,若是尊上往后不做战皇魔尊,自己完全可以胜任月老的职责,没准儿比原先的月老成事的多。
……
厉天涧回到了院子里,前几日回来,都会看到她趴在窗口发呆,今日厉天涧特意扫了一眼窗口,并没有瞧见人。
“少爷回来了?少夫人在屋里等您呢。”
“等我?”
厉天涧赶忙将身上的披风脱下交给下人,大步往屋子里走。
掀开帘子,里面暖意融融,小秋坐在桌边,听见了动静回过头来,看到厉天涧之后,朝他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来。
“夫君回来了?”
小秋起身迎过来,握了握厉天涧的手,“外面越发冷了,我给你倒杯水暖暖。”
厉天涧被她拉到了桌前坐下,手里立时被塞了一只暖呼呼胖嘟嘟的茶盏。
“今日我娘过来看我,说我有几日没过去给她请安,她心里担心我。”
小秋一边说,一边拿过一个红彤彤的橘子,亲自动手剥开皮,又剥成一瓣一瓣地放在碟子里,然后推到厉天涧的面前。
“尝尝,我娘今日拿来的,甜着呢。”
厉天涧哪里有心情吃橘子?听见小秋这开头,他心里压根吃不准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不过见小秋将橘子推到他面前,他还是拿了两片,囫囵地塞入嘴里,嚼了两下吞入腹中,也没尝出个具体滋味。
小秋见他吃了橘子,才接着继续说,“这几日我确实没有心思走动,夫君知道这是为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