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无,他不会对任何人服软。
沈舒梨下楼,她走到浴室的门口,看着谢沽蹲在地板上身影。
水将他的衣服浸湿,可他似乎完全没感受到。他手上的动作轻车熟路,这完全超出了沈舒梨的预料,她最开?始以为谢沽只是逞强,她都做好了明天请人再修的准备。
“在看什么?”谢沽回?过头,看向沈舒梨。
看着谢沽的样子,沈舒梨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
有些狼狈的谢沽,反而显得更加真实。
上学的时候觉得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大概是房子着火都临危不乱甚至出去打个麻将的那种人。
“你怎么会修这个。”沈舒梨问道。
“练出来的。”谢沽拿着扳手指着沈舒梨的鼻子,略带骄傲地说道,“沈舒梨,你别小瞧我。”
“不敢不敢。”沈舒梨调侃道,“津市会修水管的大少爷,估计只此一家了。”
谢沽并没有理会沈舒梨的调侃:“别傻站在这儿,修好了跟你说。”
沈舒梨今天也累了一天,这半个多月的工作全部积压在这几天要完成,每天在公司的负荷都压得她抬不起头,更加没时间管家里的事情。
她坐在沙发上原本想看一会儿文件,却直接睡了过去。
-
等谢沽将水管完全修好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谢沽将工具箱放回原位,才看到在沙发上睡着的沈舒梨。
她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安静地闭着眼,呼吸平稳,一点不闹。晨曦的阳光温柔地洒在她的身上,拂过她微微泛红的鼻尖,白皙的两颊上有婴儿般的绒毛。
这样的沈舒梨,几乎没有任何的棱角。
谢沽想起谢明源的说过
的那些话。
长得漂亮,有能力,出身名门。
这些可能是联姻的好条件,却都不是他喜欢沈舒梨的原因。
谢沽蹲了下来,安静地注视着沈舒梨睡着的侧脸,他缓缓伸出手,想要触碰沈舒梨的鼻尖。
她鼻头翘而不尖,天生浮出一层莹莹的光。
就在这个时候,沈舒梨突然皱了皱眉,翻了个身。
谢沽的手立刻收了回?来。
沈舒梨也感觉到天亮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才姑且适应了突然的明亮。她坐了起来,整个人跪在柔软的沙发上,看到坐在一旁正在看手机的谢沽。
“好了吗?”沈舒梨问道。
“好了。”
谢沽微微侧过脸来,眼下是一片乌青。
他一整晚都没有睡。
“谢谢。”沈舒梨逐渐从困意中清醒过来,声音又恢复了平时的几分疏离,少女的柔软已经荡然无存,她从沙发上起来,将衣服穿好,长发往耳后一别。
她俯看着坐在地上的谢沽。
他的衬衫湿了又干,已经生?出了褶皱,头发也乱了。他解开了一颗衬衫上的扣子,略略能看到他的锁骨……
沈舒梨,你在关注些什么?
沈舒梨撇过头,声音重新平淡下来:“麻烦你了,要喝杯茶吗?”
茶……
谢沽现在听到这个词就生理性害怕。
沈舒梨看到谢沽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索性又问道:“果汁呢?”
“……”
“谢沽你别不识相。”
“喝!”
谢沽委屈,他刚刚只不过是放空了一下罢了……
“那你等一下。”沈舒梨说道,“昨天你的外套被我弄湿了一点,我给你晒到后院去了,你去拿吧。”
“好。”
沈舒梨进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两个新鲜的橙子,拿出水果刀刚准备给橙子切块……她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的……
是什么呢……
沈舒梨开始回?想她刚刚说过的话……
晒到后院……
后院!
那里还有沈舒梨为谢沽立的坟啊!
橙子不切了,沈舒梨只想拦住谢沽进到后院。
可谢沽已经不在客厅了!
沈舒梨咬了咬牙,往后院走,每一步都带着悲壮。
阳光越来越热烈,后院的花就算在秋季也一样鲜艳。
除了那块地。
“沈舒梨。”
沈舒梨猛地抬起头——
那块石碑突兀地伫立在那儿,这几年丝毫未变。
而此时,一个宽肩窄腰的男人就坐在上面,一双深邃的眸子盯着沈舒梨。
“过来。”
谢沽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有一章!十二点前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