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晓光自认为自己是相当有爱心的,对于那些可怜的病人,总是尽心尽力照顾,可新带她的那个护士也受凌树蕙的偏见,只让她做一些简单记录,连打针都不让她上手打。
但事实上……护士老师还真不是因为凌树蕙的叮嘱,才边缘她的。实在是这个人的动手能力太过于逆天了,打个针打了十来次,都没扎进血管里去,病人烦躁地骂两句,她就眼泪汪汪的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看得病人又烦又憋屈。
其他事情就更不用说了,会阴护理拉不下脸去做,清洁物品笨得能把东西洒一地。有一回甚至把温度计砸碎了,砸碎了也不收拾,愣在原地看着,要不是知道这人的确笨,护士一定以为她是装疯卖傻想拉着全病房的人一起死!
想起凌树蕙的叮嘱,护士起初真的想要把她给劝退回学校。
但是在产生这个想法后,她无意间听到了夏晓光和家人的通话,才知道这个“夏”是那个“夏”,不敢得罪他们家,但同样也不敢让她再照顾病人了。
于是就造成夏晓光现在无所事事的情形。
她对自己的冷遇非常难受,就指望自己的新男朋友能够来安慰安慰自己。偏偏程丰又被鲁平紧紧看着,恨不得二十四小时贴身监视,哪里能抽出时间来安慰她。
这天晚上又是夏晓光值夜班,护士不想和她待在一起,到药品室拿药去了。
夏晓光望着被灯光照得刺眼的文件柜,拿起手机又给程丰挂了个电话。
她今天已经给程丰打了许多个电话,但程丰一个都没接,这让夏晓光既难受又惴惴不安,生怕程丰出了什么事。
虽然关了铃声,但手机仍然嗡嗡响动不已,程丰忍不住朝手机投出愤怒的目光。
“要不就把电话接了吧。”鲁平讥笑地说,“小年轻谈恋爱嘛,我又不是不理解。”
程丰怒瞪着鲁平,鲁平却不以为意,这个阴郁的同学他一开始就不喜欢,后来出了实验的事,他就更讨厌了。
这几天一直跟着他,鲁平发现程丰就只是个普通的医学生而已,根本拿不出任何新型理论。起初鲁平奇怪他没真材实料,还敢胆大包天地申请临床实验,是不想在行业内混了吗?
但鲁平也是个老狐狸,很快就反应过来,程丰身上肯定有别人不知道的底牌,怕他发现才百般遮掩。可是临床实验本来就是亮明底牌最好的路径,他为什么还要躲着自己呢?
多半是这个底牌不能见光,比如副作用极大、容易致癌的药物等等。
不得不说,鲁平也算聪明圆滑了,仅仅凭着程丰的表现,就能猜到这么多,并且和真相差得不远。
但是他怎么也猜不到,程丰的底牌不是副作用极大的双刃剑,而是完全没有危害的灵泉。
完全没有危害的东西,说出来会有人信吗?
没有,就算有人相信,相信的那些人也不会允许灵泉留在他手里。
对此,程丰认识得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