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生在这么一个家庭里,难怪他会变得心理扭曲了。
继妃一下子就注意到谢觅松身边换了人,带着柔柔微笑问道:“这就是松儿从江南带回来的女子吗?当真是灵秀天成,与京城贵女不同。”
凌树蕙嘴角一扯,王妃你这话是夸人还是骂人呢?
见谢觅松斜斜看过来,丝毫没有为她解围的意思,凌树蕙只好恭敬地回答一句:“王妃过奖,奴婢蒲柳之姿,如何能入王妃法眼?”
继妃觉得这话有些奇怪,便抬头看了她一眼,却见她头低低垂着,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于是以为自己想多了,柔柔一笑,对谢觅松嘱咐道:“这是位好姑娘,松儿你可不能对不住人家。”
这话又让凌树蕙眉头一挑。
阿姨你认真的吗?玉瓶儿又不是谢觅松的妾室妻子什么的,不过是一个带回来的丫鬟,连名分都没有,你说这对得住对不住的……比谢觅松本人捧杀得还狠啊!
整整一顿早饭,凌树蕙都在观察中度过。
这一观察,就让她发现了更多细节。
王妃容安卉是个实打实的小仙女,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种,和两个孩子的关系似乎也不怎么亲近。
相比之下,和王爷倒是时时刻刻腻味在一起。
不是,这都老夫老妻了,还整这你侬我侬的一套吗?
凌树蕙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老了,爱情观竟然还没有这一对年近四旬的夫妻来的炽热。
不过他们也只炽热他们的,别人都是电灯泡,根本进不了两人的法眼,就连亲生儿子女儿都不行。
“二公子和三小姐,似乎和王妃不是很亲近啊。”吃过早膳,推着谢觅松回到松鹤院,凌树蕙试探着询问。
谢觅松正侧卧在软榻上,执着一卷书细看,听到这话,凤眼斜斜看过来:“你对母妃的事很上心?”
“那倒不是。”凌树蕙知道贸然打探,肯定会让谢觅松警觉,但是她从来也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儿怀疑就放弃目标。
主动出击才能实现目的。
“只不过继妃瞧着太奇怪了。”
谢觅松哦了一声,把书往桌上一抛,躺在榻上懒洋洋问道:“她怎么奇怪了?”
凌树蕙搬过绣墩坐在塌边,轻轻为他捶腿:“继妃看上去是个很心善的人……”
话刚说到一半,谢觅松看过来的眼睛立刻锐利了许多,凌树蕙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对我这么一个小丫环都有几分在意,怎么对自己的一双亲生儿女,反而不那么在意呢?”
凌树蕙越想越觉得奇怪,虽然说皇家规矩,大家都要客客气气的,不能过于亲密。可谢觅柏与谢筱兰,对王妃的态度,可远远不是客气,而几乎接近于疏离了。
谢觅松听完他的话,轻轻嗤笑一声:“这么点儿事情,也值得你这么冥思苦想?”
废话!凌树蕙腹诽道,初来乍到的,不把每个人的脾气都摸清楚了,她怎么混下去?
谢觅松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声,笑道:“不用担心,你是本世子的人,没必要费心揣摩别人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