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九会不会有完没完不知道,反正白佩佩今天是不可能放他走了。
一直拖延到官差到了,白佩佩立马表明:“差大哥,我怀疑这小子长期虐待他娘,对他娘投毒。这位大娘身上的毒,起码有十年了……”
你跑到人家吃食摊买东西,人家吃食摊子总不能投你十年毒吧?
而且十年前,刘家也还没有摆摊子。
衙役一听,一脸惊讶:“十年了?!你怎么知道的?”
白佩佩:“我是大夫。我姓白,大家都叫我白大夫,不知道官爷有没有听说过?”
“哦,我知道你,你就是那个送子观音。”
她就知道,她这“送子”的名头,肯定响亮。
先不说白佩佩的名头,就是不信,请镇上的大夫一把,就能把出来,王老九他娘确实是中毒好几年了。
也就是说,她晕倒这事,还真的不能说是刘财下的毒。
刘财的摊子虽然不出名,但刘氏鸭蛋作坊,人家还是听说过的。就是没吃过,人家也听说过咸鸭蛋、皮蛋。
这东西虽然贵了一点,但随便放一个就能煮一大锅粥了,那味道还是非常不错的。
衙役表示:“原来是你们家啊,我知道,你们家皮蛋我吃过,挺好吃的。”
对着刘大婶、刘财母子俩也客气了些,没有直接绑人,还给了他们时间,收拾摊子随他们去衙门。
王老九别看在刘财他们跟前蛮横的,但在了衙役面前,还是比较老实的,不敢乱来。
他一口咬死了他娘是吃了刘家的东西才中的毒,衙役就将他连同他那昏睡不起的老娘一块儿带走了。
王老九看向了人群中的某人:我可走了,你记得来捞我!
那人缩了一下脖子,躲进了人群中。
白佩佩做为大夫,也被一起请到了衙门当中。
审案的过程并不复杂,先有师爷过来调查情况,记录在案,再交给县丞处理。县丞过了目,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才会交给县令,由县令做最终处理。
因为白佩佩提供的“疑点”,王老九当场就和刘财一起收押了,胡县丞派人去请了药善堂的大夫。
白佩佩陪刘大婶一起问话、画押,一呆就是一下午。
刘大婶忧心忡忡,她抓紧了白佩佩的手,说道:“他不会有事吧?”
白佩佩安慰:“不会,我们行得端做得正,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没什么好怕的。上面就是要调查一下,审理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没几天就放他出来了,放心吧!”
为了安刘大婶的心,白佩佩还带着她找了差大哥麻宜人,说刘财是她干儿子,麻烦他照看几分。
麻宜人跟白佩佩打过几次照面,知道她是夏厚德媳妇,自然没有不应的。
白佩佩也没让人家白忙活,掏了二两银子,辛苦他请大家喝酒。
“走吧,你要不放心,明天我们再来。”
“麻烦你了,妹子。”
“哎,这有什么麻烦的?刘财是我干儿子,他被人冤枉了,我帮一把也是应该的。再说了,他看是我们两家的摊子,我还能放着不管?”
……
只是没想到,就这么大半天的功夫,别人吃了刘家的吃食中毒的消息已经满村飞了。
她俩一回来,就有人围了上来,询问刘财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不来了?
“谁说他出不来了?他又没犯事。”
“他要是没犯事,人家衙门抓他干嘛呀?我听说他把人家老娘给毒死了。”
白佩佩一脸无奈:“没有的事。衙门还在调查呢,大家乡里乡亲的,刘财也是你们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人你们还不知道?刘家的那些吃食,你们哪个没吃过?咱们村里多少人在作坊里干活?
真要是吃食出了问题,那在作坊里干活的人哪个都跑不掉。”
一听跟自己有关,一群大娘顿时紧张了:“啥?关我们啥事?我们只是干活,又没有下毒。”
“就是啊,你们负责干活,刘财负责卖东西,谁没事了会往吃的东西里面下毒?”白佩佩说道,“就是当天没卖出去,刘财不敢拿回来,低价卖给你们了?你们自己说,他摊子上的东西,哪天不是新鲜的?”
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孙六婶一看大家就要被白佩佩给说服了,立马说道:“那谁知道啊?万一那天他正好没清理干净,就是有变了质的东西呢?要不是吃了他摊位上的东西,人家干嘛没事找上门啊?谁没事会拿自己老娘开玩笑?”
“姓孙的,你什么意思?”刘大娘一听,顿时火了,“我儿子没干就是没干,你在这儿放你娘的什么狗屁!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我咋胡说了?你儿子本来就被衙门的人给抓走了,大家都亲眼看到的。”
“我儿子那是被人给害了。指不定就是你给我家的摊子下了毒,想害我家了。你气我不肯招你做工,眼红我家的生意,想要报复……”
“谁眼红你家生意了,谁想要报复了,别胡说八道,我才没有。”
……
两个大娘顿时打在了一起。
白佩佩本来想上前去拦,但一看刘大婶反应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