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陛下真的起了这样的念头,那……”
那诸王必然会迎来不亚于太宗时期的压制和战战兢兢的日子。
朱颙炔的神色也变得肃然起来,显然意识到了其中的严重性。
“所以,当时父王得知此事后,极为震怒,立刻派人拦下了襄王的奏本,并且撑着病体,将襄王唤到了宗人府,请出家法,重责了襄王三棍,那一次,父王打得襄王半个月都没能下的了床,才总算将此事按了下来。”
“当时,父王当着襄王的面告诉他,只要父王还在大宗正的位置上一日,就不可能允许他向陛下呈递任何的奏本。”
“正是因为这件事情,襄王记恨上了父王,所以后来,他才在父王灵前大闹,也才有了后续的事……”
“原来如此……”
听完了朱徽煣描述,朱颙炔的脑子一阵混乱,过了片刻之后,他总算是把这件事情消化了下来,于是,紧接着他便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那这件事,陛下知道吗?”
襄王一个人也就罢了,但是要是因襄王,让陛下对宗室藩王有了看法,那朱颙炔可真是弄死他的心都有。
然而,在朱颙炔期待的目光下,朱徽煣无奈的点了点头,道。
“当时这件事,在京中闹起了不小的风波,陛下,当然是知道的!事实上,那个时候开始,朝中就有人开始对宗务有看法了,只不过那个时候,还只是局限于宗学,所以,我也没有多想。”
“但是现在看来,只怕这帮文臣,那个时候就已经看出了苗头了……”
“这个混蛋!”
闻听此言,朱颙炔都忍不住骂出了声来。
人总是会下意识的推卸责任,原本,朱颙炔已经接受了,是自己的胡作非为,让文臣抓住了机会,对宗务下手的县试。
然而现在,有了一个背锅的人出现。
尽管,这个锅听起来有些牵强,而且还没有核实,但是,他还是下意识的选择了相信。
骂了两声,朱颙炔终于问到了朱徽煣最想让他问的问题。
“那既然如此,陛下还为何要回护襄王呢?”
看着朱颙炔皱眉不解的样子,朱徽煣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我且问你,若是换了你,在陛下和太上皇之间,敢上这样的奏本吗?”
“这……”
答案当然是不敢。
这种事情,他躲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主动去掺和?
但是这话说出来有些丢人,所以,朱颙炔踌躇了片刻,还是沉默不语。
然而,朱徽煣显然是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幽幽道。
“你不敢,我也不敢,甚至……父王都不敢。”
“但是,你觉得,为什么襄王就敢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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