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周围刚刚所出现的那一场灭世,竟然仅仅只是一场幻觉。
温姨颤声道:“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心有余悸的环顾着四周,竭尽全力的确定自己的确不是在做梦,这才稍稍的放下了心来。
但她他的心里头却是不断的闪烁起刚刚的那些记忆画面,那些恐怖性质的记忆,实在是让她感觉到就像是一场精神经历一样。
江源咯咯直笑道:“有高手出手啦,制造了一场集体性的幻觉。”
“你看看刚刚那两个人现在成了什么模样?”
温姨闻言,不由得按照着江源的话语照做,结果却是让她不由得大吃一惊了起来。
只见刚刚那两个灾难,天君的传承者不可一世的样子已经全部销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场悲剧性的沉重。
典刀胸前的蜈蚣扣已经彻底的化成了一团粉末,而他眼睛之中的疯狂,也是彻彻底底的沦为一场幻灭般的痛楚。
就在刚刚他还在疯狂的叫嚣着要来一场生死的决斗,使得他能够晋升进入更高阶的形态。
但是这一刻他的瞳孔之中只剩下了人为死亡的奴隶一般的痛苦。
如果说一个人从来没有体验过濒临死亡是一种怎样的体验,那么他或许永远也不会明白,真正的恐惧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但是刚刚经过了那一场近乎一阵阵死亡一般的体验之后,这个男人的心态已经发生了一些些的变化。
或许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开始恐惧起了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那一种没有办法掌控的了自己的身体,没有办法掌控得了自己的记忆,没有办法掌控得了自己的一切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不断挣扎着的人,非常的让人感觉到绝望。
他身旁的彼岸花竟然不知何时也逐渐的枯萎凋零了,成为了一片片红色的死亡尸体。
胡蝶的情况也是极其的糟糕,她身边的冥蝶不断跌落,就连手中的红色长枪,不知何时竟然也已经碎成了一片片的。
刚刚的那一场死亡的幻觉,对这两个人都是造成了一场致命的袭击。
温姨不由得呢喃道:“究竟是什么人发动的这一场攻击这一种幻术,已经能够让人的精神濒临崩溃了吧?”
江源笑了笑道:“不出我所预料的话,现在排名第一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始作俑者了吧。”
只见在地平线的远方,一个浑身水蓝色西装的男人,正在静静的坐在天梯上。
他含笑看着江源,似乎就像是在看着一个阔别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这是个温润如玉一般的公子,他的那一张保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精致面庞,恐怕足以使得一些男人也不免为之动心。
而他的手里头有着一张弓,一张水蓝色的长弓。
或许这是这一张水蓝色的长弓,发动了刚刚那一场席卷了所有人的致命幻觉。
江源看了一眼典刀和胡蝶,不由得叹息道:“或许是一种冥冥之中的因果了,刚刚这两个人声称直接屠杀掉所有其他参赛者,以至于直接获得冠军。”
“但是没想到,转眼之间他们就已经着了其他人的道。”
典刀手里头的那一笔刀不知何时竟然已经碎裂成了一片片的碎片,整个人的心态彻彻底底不稳定了起来,似乎根本没有办法从刚刚的那一场绝望的幻觉之中逃脱出来。
胡蝶的情况却是更加的糟糕,她的长枪破碎,整个人的头发甚至都逐渐发白,连生命力都已经在逐渐的流失着。
温姨见状,不由得惊疑不定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难道不就是一种幻觉吗?”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些人诡异的情况,心里头却是下意识不由得有一些侥幸了起来。
她庆幸的看了江源一眼,如果没有刚刚江源的帮助的话,恐怕她也会沦为和这些人一样的情况。
江源笑道:“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虽然这的确是幻觉,但这些幻觉造成的精神上的巨大伤害却也是接近实实在在的呀。”
仅仅不消片刻的功夫,
天梯挑战赛,这一场所谓的竞速比赛,竟然很快就已经落下了帷幕。
最终剩下的仅仅只有三个人。
江源,温姨,
以及那一位神秘的贵公子一样的男人。
不过那位贵公子似乎并没有和江源比较高下的意思。
他微微一笑地接近了江源,道:“你们竟然能够从我的箭术之中活下来,真是难得啊。”
这个男人的面庞真的无可挑剔,如果说貌若潘安这句话是形容一个男子很帅的话,
那么这个男人恐怕根本不能用他来形容,因为这只会显得这个人不够那样子的英雄气质。
不知道为什么,江源看着这一个男人,心里头下意识就涌起了一个猜测。
江源道:“阁下应该是命运三姐妹垂青的男人吧?”
那一位温润如玉一般的公子,脸上的表情不由得微微变化。
他郑重地行了一礼,道:“原来阁下不仅身手不凡,而且竟然见识如此的独到,看来在下应该施展出真正的手段,否则实在是对你太过于小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