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父等了一个小时,等不回贺建军两口子,他忍不住跟妻子说:“军子两口子咋还不回来啊?”
贺母白了他一眼:“你管这干啥?军子没娶媳妇之前就是天天在外头找事做,挣钱,现在有了媳妇他只会更上心。我琢磨着要是他俩中午饭不回来,那就是进山去了。”
“啥?他俩啥都没带,咋进山?”贺父听了更担心了,槐花村这边的山林资源丰富,山上的野物不少,但凡是有点本事的人都能在山里找到可以换钱的野味。
但是,山林里隐藏着毒蛇和猛兽,稍不注意就会有性命之忧。
贺母乐呵呵说道:“你别瞎操心,军子随我,精着呢。”
贺父没再说什么,他不如妻子脑子好使,也不如幺儿子那么精明能干,他认。
果不其然,吃午饭的时间到了,小两口仍不见人影。
贺母叫了丈夫一块吃了午饭,继续早上没干完的活计。至于其他的四个儿子和儿媳妇、孙子孙女们,他俩都没搭理,打算先晾着,日后再看看。
贺母之前对孙子辈就不是多和蔼可亲,她绷着一张脸坐在那儿,没人敢上前跟她说话。
贺父在孙辈的印象中好接近一些,可他今天发了不小的火气,放话说要修围墙了,孩子们被亲妈教育过了,都知道分寸,不敢跑过来跟爷爷奶奶说话。
四个儿媳妇看得很憋屈,可她们的孩子有错在先,刚被训斥了一顿,没人再自讨没趣。
下午五点多,贺建军和盛夏从山里回到家里,带回来那株灵芝让贺母心跳加速,高兴得忘乎所以。
若不是时刻谨记着财不露白的道理,贺母恨不得跑去找村委,用村里的大喇叭来宣传宣传,她家幺儿子两口子运气多好,捡了那么好的灵芝回来!
贺父见了那灵芝,之前的那些担心全化为虚无,这株灵芝能卖不少钱,支付得起修围墙的花销,还能做炒货买卖的本钱!
这是兜里有钱,心不慌啊。
贺建军把如何发现灵芝的过程说给父母听,着重强调是他媳妇运气好,才能在山里发现这么值钱的宝贝。
贺父和贺母半信半疑,但他们细细想一想,自从盛夏嫁进来之后,她的幺儿子变得越来越脚踏实地,做事稳妥,给人的感觉是越发靠得住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贺母很感慨:“军子他爸,我之前老觉得军子媳妇不好,现在想想军子媳妇嫁进来之后,咱们军子是越来越好了。看来老祖宗们说的没错,这男人成了家,扛起了养家的重担,慢慢就懂事了。”
贺父笑着拆他媳妇的台:“你之前不是嫌弃军子媳妇人长得太好看,身子骨太弱吗?这会儿又看出她的好来了?”
“嗨呀,我看走眼了。当初第一次见到军子媳妇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女娃娃跟咱们乡下人不是一路的,我一直担心她哪天恢复了记忆,想起她是哪来的人就丢下我们军子跑了呢。”贺母说出她之前的担忧,没觉得打脸啥的。她考虑的问题都是很现实的。
这幺儿媳妇长得太好看了,又是个来历不明的,不像是村里或者是县城范围的女娃娃那样知根知底,怎么都不放心。
贺父笑呵呵地说:“军子的眼光好,咱们记得这点就成了。军子是天生做买卖的料,咱们只管听他的安排,让咱们往哪里使力气,咱们就怎么干。”
贺母深以为然,又聊起别的事。
到了第二天早上,贺建军寸步不离地跟着盛夏去炒制焦糖瓜子,他搬了个小凳子过来,专门给盛夏烧火,按照她的吩咐,一会儿小火,一会儿大火,夫妻俩配合相当默契。
因着贺建军昨天早上大发神威,他那些侄子侄女们都不敢再凑过来,当焦糖瓜子的香气在后院里飘散时,这些个熊孩子只敢在自家屋里的窗户偷看,没记有哪个敢凑过来讨要的。
贺建军坐镇在这里,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等炒制好了二老特别挑出来的高品质葵花籽,盛夏又动作麻利地将新鲜出炉的焦糖瓜子倒在簸箕上。
接下来,盛夏将要炒制的是绿茶味的瓜子,她先把泡过水的瓜子放入锅里,然后将泡好的绿茶放入锅中,加入盐,等下面的水分蒸发得差不多了,小火,不断翻炒。
最后一锅瓜子是原味的,不添加任何东西,掌握好火候,快速炒制。
贺母从菜地里摘了菜回来,见盛夏把焦糖瓜子炒好了,洗干净手就抓了一把品尝。
焦糖瓜子的味道,比她想象中更加美味诱人,让人吃了还想吃。
贺母一吃就停不下来,“这焦糖瓜子真好吃!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妈,这是绿茶味的,您也尝尝看。”贺建军笑着说。
贺母吃得津津有味,嘴上不忘给予肯定:“不错不错!军子媳妇,就凭你这手艺,咱们这炒货买卖肯定能赚到钱!”
炒好了所有的瓜子,盛夏又做了花生牛皮糖,糖酥黄豆两样甜食,没打算拿去卖,就是顺手做了,留着自家吃或者是送礼的。
贺母很爱吃甜食,那花生牛皮糖尤其合她的口味,说啥都不愿意拿去卖,还说要带一些回娘家去孝敬老母亲。
盛夏见状好笑又无奈,她不适合开口劝婆婆,只能让贺建军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