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理所当然地回答:“我知道啊,建军哥跟我说了,那杯酒本来是给林元奕的。林元奕恰好有事,所以他拿给建军哥。那女人是冲着林元奕来的,建军哥是很优秀,但那种场合还不入那些女人的眼。”
盛利听着女儿合情合理的解释,面色有些尴尬,他为自己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感到羞愧。
见她爸的脸色不太对,盛夏试探着问道:“爸,原来你就是为了这个事儿才故意折腾建军哥,不给他好脸色看的吗?”
盛利别过头去,不想让闺女看到他脸上的愧色,他不否认对贺建军有偏见,从一开始就有,怕他是不争气的“凤凰男”,抱上了他闺女的金大腿,羽翼丰满之后就扇扇翅膀飞走。
尤其是贺建军本身就很有能力,只是差让他施展才华的平台,盛利相信贺建军借了盛家的东风,用不了几年就能成为一方富豪。
贺建军的能力让他放心却又不放心,人永远是那么矛盾的,盛利希望女婿是有能力的,又怕他太有能力掌控不住。
身为一位爱女如命的老父亲,盛利是恨不得将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手中,唯有如此方能安心。只可惜,这是永远不可能达成的愿望。这世上不存在十全十美。
对于老父亲的纠结情绪,盛夏理解得不是透彻,但也能猜测出三五分来。
她叹了口气,问道:“爸,你实话跟我说吧,建军哥要达到什么样的高度,你才松口让他和我结婚?”
盛利哼了一声,“他一辈子都达不到。”
“爸,你是想让你女儿我当一辈子的老姑娘吗?或者是让我到了三四十岁,当个大龄产妇?”盛夏非常无奈。
盛利的重点抓得跟盛夏预想的不一样,只见他面色大变,“那个臭小子欺负你了?臭小子,下次再让我见到他,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爸!我就是随便这么一问。你知道的,比我小了两三岁的朋友今天都生娃了,你难道就不着急吗?”盛夏用一副恨嫁的口吻问道。
盛利卡了壳,很快又理直气壮,“我,我着什么急?你在我眼里只有三岁,还是个小孩子呢!是不是那个臭小子着急了?他欺负你了?是不是?”
“不是!”盛夏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她是真不知道该如何跟她爸聊下去了,两三句不离贺建军欺负她的事。
就算她和贺建军真发生关系了,那也没什么啊,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和她同龄的女孩子,除了还在上大学的,基本都嫁人了。
父女俩谁也说服不了谁,不欢而散。
盛利越想越生气,他是真把盛夏当三岁的小孩子,觉得她还是小孩子,不愿意这么早让她结婚。
可他听着盛夏那些恨嫁的言论,心里恨得要命,气鼓鼓地出了门去贺家。
盛夏站在楼上,瞧见了她爸气鼓鼓地往贺家的方向走,无奈地叹口气,下楼去隔壁找李香香回家。
“妈,你去贺家看看我爸,别让他跟建军哥打起来。”
“诶?”李香香的脑子不够用了,“你爸怎么了?建军怎么惹到他了?”
“妈,你别问这么多了,你先去贺家找我爸。”盛夏不想浪费时间解释,等她妈到了贺家,听到她爸那些话自然就明白了。
李香香这一走就是大半个小时,盛夏心浮气躁,做什么都静不下心,索性抱着双腿坐在床上发呆。
发呆的时候,时间过得还挺快,盛利和李香香回来了,盛夏从楼上下来,见到她爸脸色阴沉沉的,格外难看,给李香香递了个询问的眼色。
李香香冲她挤了挤眼,示意她不要下楼,回屋里待着。
盛夏转身准备上楼,忽地听到她爸粗噶的声音:“既然下来了,过来坐下,我们好好聊聊。”
“好的,爸爸。”盛夏乖巧听话地坐在父母的对面,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小学生认真听讲的坐姿。
盛利看着她这模样,既好笑又生气,“你呀你,真是女大不中留!我还能想起来你在襁褓里哇哇大哭的样子,现在就要把你嫁出去了,我舍不得。你别说那些恨嫁的话,我不想听。”
盛夏乖巧点头,不说话,只听着。
李香香在旁边看着,也不说话,母女俩有志一同地认真聆听盛利的牢骚。
没错,盛利接下来发了一大通牢骚,说他这个老父亲有多么舍不得盛夏,希望再留她几年……
盛夏听到这些话,最开始是很认真听的,听着听着她的思想开始跑路。
“夏夏,贺建军那个臭小子还算有几分本事,勉强算得上是结婚的对象……”盛利故意在这里停下来,意味难明地看着闺女,“你怎么不问问我,刚刚跟那个臭小子说了什么?”
盛夏理智回笼,顺着他的话问道:“爸,你们说了什么呢?”
盛利笑得很诡异,回道:“我让他赚够五十万再来提亲。”
“五十万?”盛夏懵了一下,这年代万元户都是很稀奇的,要登上报纸的。
结果她家这位老父亲够狠,张口就是五十万!
盛利认真观察着闺女的反应,见她没有被自己提出来的要求而吓得神色大变,心里有点不太满意。他本以为盛夏会提出让他降低要求,不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