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盛夏和贺建军两人打打闹闹,甜甜蜜蜜时,被盛夏敲了一棍子的铁牛摸着他的腿,眼里满是妒忌和仇恨。
铁牛不知道盛夏是怎么能轻飘飘一棍子将他打得这么疼的,村里的赤脚大夫也没跟他细说。
赤脚大夫是知道铁牛的腿怎么回事,但他老人家是很瞧不上铁牛这个小混混,见盛夏给了他这么大的教训,乐得如此。
铁牛混不吝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还出言调戏过赤脚大夫家的孙女,老爷子巴不得有人教训铁牛,哪里会好心好意告诉铁牛真相?
铁牛满心满眼都是想着该如何报仇雪恨,找回场子,贺建军的身手不说村子里了,搁在整个公社都是顶顶厉害的。
贺建军没少跟村里的同龄孩子打架,跟人打架成了家常便饭,再加上他的成分问题,村里人都把他当成是会咬人的恶狗。
贺建军从十岁打架就没输过,一直赢到现在,积威甚重,铁牛也在他手上吃过好几次亏,轻易不敢招惹他。
铁牛今天之所以敢跟贺建军呛声,主要是仗着他堂哥和村里其他人在,而贺建军的成分有问题,很容易被人抓中弱点来教训她。
要是贺建军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揍他,铁牛和他的家人就能凭这点在舆论上获得支持。
可惜的是盛夏拦住了被他激怒的贺建军……真是太可惜了。
想到了盛夏,铁牛的表情隐忍又垂涎,他惦记盛夏很长时间了,没少在知青院附近晃悠,就想着等盛夏落单的时候向她表达自己的感情。
然而盛夏从来不会单独一个人待着,就算她不下地干活,也能找些清闲的活来做。她不在乎挣多少工分,因为她家境好,吃穿用都是最好的,没必要委屈自己,亲自下地劳作。
铁牛想找机会接近她都不行,结果这一朵高岭之花竟被他一直瞧不上眼的狗崽子给摘了去!这让他如何能不妒忌?
想到盛夏就那么站出来维护贺建军,还说贺建军是她的男人,铁牛的心火烧火燎的,气得他狠狠地捶了下床铺。
不行,他咽不下这口气!
盛夏是他看上的女人,贺建军一个狗崽子,凭什么跟他抢女人?
铁牛越想越不服气,他穿上鞋子出门,像孤魂野鬼一样在村子里游荡。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地来到了贺家的附近,铁牛停住不走了。
夜深人静,沙沙的风吹树叶声和虫鸣声显得格外清晰。
铁牛一想到贺建军将他看上的女人给拐回家里,心上的女人正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躺着睡觉,他这心里就跟被猫挠了一样,难受得很。
妒忌使人面目丑陋,恶从胆边生。
铁牛冒着身子钻入了贺家的篱笆墙,他不知道盛夏住在哪间屋子里,只靠着自己的猜测,运气不错,竟找到了盛夏住的屋里。
不幸的是铁牛不知道贺建军悄咪咪搬过来跟盛夏一块住,睡在同一张床上。
门外传来动静,没睡熟的两人登时睁开眼睛,贺建军睡在外面,很快起身准备出去。
盛夏紧接着爬起来,她要看看是哪个家伙这么胆大妄为,竟然敢跑来贺家搞事。
门从里头拴好了,铁牛在拧不开门,他尝试了几次便放弃了,绕到了后窗,打算从窗户进来。
趁着这个空档,盛夏和贺建军做好了防御工作,等铁牛打开窗,进来之后,贺建军一记手刀将他劈晕了。
盛夏点燃了煤油灯,橘黄色的灯光照亮了昏暗的屋子,看清了半夜摸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下午被她敲了一棍子的铁牛。
她压低声音说道:“这不是今天下午那个家伙吗?这家伙的报复心好强。”
贺建军快要气炸了,他之前不是不知道村里的男人喜欢盛知青,但那时候盛夏没有来,他又忙着养家糊口,很少会去关心除了家里人以外的人。
但这不代表着他不知道村里男人对盛夏的垂涎,长得好看又有钱,谁不喜欢啊?
家里条件好,盛夏投胎投得好,娇生惯养长大的,她本来就是娇小姐,能娶到她绝对是稳赚不赔啊。
很多人嘴上瞧不起吃软饭的男人,实际上有多少人心里暗恨自己不是那个“幸运儿”呢?
“建军哥,你想干嘛呀?你可不能乱来,打人是不好的,打死人更是犯罪!咱们是在红旗下长大的,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你可不能糊涂!”盛夏见贺建军狰狞的脸,呆了几秒钟,赶忙抱住他的腰。
盛夏是很清楚贺建军有多护短的,更知道他在处理与她有关的事情时,很容易失去理智,所以她赶忙使出“必杀技”——挂在他身上,主动亲他。
贺建军眼里的狠戾被盛夏几下给亲没了,几近暴走的情绪恢复了平静,反客为主将她抱得更紧。
“媳妇,你怎么这么招人呢?”他在盛夏耳边呢喃着。
“天生丽质难自弃。”盛夏见他没那么生气了,故意说笑。
“你打算怎么办?”
贺建军没说话,他将盛夏抱回床坐好,摸摸她的头:“我很快就回来。”
盛夏想跟着他出去,贺建军不同意,他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铁牛。不然岂不是助长了这王八蛋的嚣张气焰?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