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和林清远联手找到了让有点刺绣功底的人都能飞快手的法子,领着三华村的村民们热火朝天地绣制枕头套和被套。
原计划晚了两个星期,贺建国三人灰头土脸地回来了,这次他们元气大伤。
盛夏一见到贺建国三人都吓了一跳,赶忙问了才知道他们运气不好,同县纺织厂的货车司机分开之后,他们在河州县遇到了抢劫的歹徒。
幸亏他们几人较机警,逃脱了那几个歹徒,却也在山里晃悠了好几天才找到了出路。
屋漏偏逢连夜雨,贺建国三人好不容易重新到了河州县,事先跟他们定下发夹的人以他们迟到数天为由不肯再要他们的货。
贺建国三人挺生气也挺无奈的,但他们迟到了几天,的确是理亏在先没啥好说了。
这买主不要了,他们只能花时间重新找买主,结果几天后,他们知道了更让人气愤的事——之前跟他们约定要买发夹的人,拿了他们给的几个样品,直接做了一批出来投入市场!
贺建国三人快要气疯了,其他两人想要去找那无耻的小人理论,被稳重的贺建国给拦住了,人家是摆明了欺负他们的,去找他们只会自取其辱。
再说了,这是人家的地盘,你去找人家算账不成,反而被人诬告都是有的。何必为了出口气把自己的后半辈子给弄没了呢?
预计的多花了五天时间,贺建国三人总算找到了靠谱的买家,这才把他们带过去的货物给卖出去了。
得知贺建国这一路的遭遇,盛夏除了叹口气之外,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她早猜到不可能事事如意。
人心险恶,有时候人恶鬼还可怕!
李桂花在一旁听得直抹眼泪,心疼极了。
可她却说不出让贺建国不要再出门的话。这是贺建国重建信心的关键一步,她不能给他拖后腿。
盛夏没说什么安慰的话,也没啥好说的。销售这一行是这么辛苦,你做得来做,做不来放弃。
“下次,你们带着发夹去市里碰碰运气。”
贺建国点点头:“建军媳妇,我觉得市里的机会更大。”
“再不成,你们去省城。我不信,咱们的货找不到买家!”盛夏发狠道。
她是绝对不允许这批发夹砸在她手里,堆在仓库里吃灰。
倒是赵璐听说了这件事,跟盛夏提了一嘴,“盛同志,我们计划将床四件套拿去海市探探市场。我觉得你们做的发夹挺不错的,可以安排人跟我们厂里的销售人员一块去。”
盛夏大喜过望,她原本是动过请赵璐帮忙的心思,可人情这东西,越用越薄,除非市里和省城的路子都走不通了,她才会考虑走县纺织厂的路子。
“嗨呀,盛同志,你真是太客气了。这点事不算啥,对了,你不是还做了布娃娃吗?给我看看都长啥样。”
赵璐心里有了想法,要是三华村的发夹在海市那边卖不出好价钱,她们厂里可以收购了,给买四件套的客户当添头送出去。
别小看这几分钱的小发夹,制作的精美,人家是为了赠品都舍得多看几眼她们的四件套呢。
赵璐是站在她们纺织厂这边的立场做出来的决定,并非是“扶贫”,是双方互惠互利的合作。
李桂花得知赵璐提供了这么好的机会,高高悬着的心放下来了,她男人能跟着县纺织厂的销售员去海市,咋样都这次去河州县要让她放心啊。
海市是离得远,但河州县离得近,她家男人不差点把命丢在那里了吗?起河州县,她反而觉得海市更好一些。
贺建国三人也没闲着,休息了两天带着发夹走村串乡,或者跑去自由市场摆摊子,反正能卖出一点算一点。
听说了贺建国三人在河州县的遭遇,不用大队长的号召,没绣花手艺的村民们纷纷来仓库领了发夹,或是去媳妇娘家村里卖,或者是别的地方卖发夹。
大伙齐心协力把发夹变现,总好过看着它们堆在仓库里吃灰,这些都是他们家的婆娘闺女辛辛苦苦做出来的。
出去卖发夹的人手头都有大队开的证明,证明他们贩卖的发夹是三华村大队长的公共财产,不怕纠察队的人找麻烦。
盛夏见村民们的自发帮忙卖发夹,她挺感动的,制定了一系列的规矩:发夹是统一定价,多买多优惠,原本只打算买一个发夹的人,买两个少一分钱,舍得多买一个。
三华村出去卖发夹的人都严格遵守着盛夏这个“大仙”定下的规矩,没人敢投机取巧,不用大队长等人收拾他们,家里有人动手了。
盛夏这“大仙”的名头在三华村的大小事务,是相当好用,只要是她的吩咐,没人敢偷奸耍滑,全都是实打实地按照她的要求做下去。
你敢不按照“大仙”的吩咐做?
呵呵,有的是人能顶你的位置!
是你丢了这么好的工作,你还能顿顿吃饱饭?
做白日梦吧!
反正,三华村的村民们是死心眼地认定了一件事——跟着“大仙”有肉吃!
隔壁几个村的人都盯着他们三华村的仓库呢,出去卖发夹的村民们没少被人打听这些发夹是咋做的,谁教他们的,谁弄来的原材料?
趁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