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建国三人听说可以搭县纺织厂的顺风车去河州县,看向盛夏的眼神变得更热切了。
“大仙”不愧是“大仙”啊!
跟那些只会骗钱、哄人犯罪的“假仙”是不一样的!
盛夏可不知道他们三人的想法,让他们在路上注意安全,千万不能小心大意了。
贺建国三人不是第一次出远门了,不过听到“大仙”的告诫,还是挺重视的。
送走了贺建国三人,盛夏跟着赵璐去县纺织厂,在仓库里拿到了一批分量不小的碎布条。
盛夏好奇道:“咦?赵同志,这次的碎布条咋这么多啊?”
赵璐笑道:“我们县纺织厂之前都是跟市里的制衣厂合作的,我们厂的碎布条没多少,我就让送货去制衣厂的同志跟制衣厂的人买了碎布条回来。你给个成本价就行,全给你搬走。”
“赵同志,你真够朋友!”听到这些暖心的话,盛夏竖起了大拇指,止不住地夸她。
“哈哈,那我就厚颜收下你的夸奖了。不过,我们到底是县纺织厂,虽说你设计的那些书包都卖得不错,但制衣厂对我们这边的布料需求越来越低了,仓库了积下了不少货。你要是能给我们出个好主意,这批布料就不收你的钱,下次再弄来一批也不要钱。你看怎么样?”赵璐展现出商人的“奸猾”本色,利诱道。
盛夏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我刚刚才夸完你,你转头就让我自己打脸了!你这人,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赵璐诉苦道:“嘿嘿嘿,我这不是没辙了吗?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咱们县纺织厂的布料质量好,但制衣厂那边不止我们一个供货源,那些布料积压在仓库里,我睡都睡不好,急得我头发都要掉光了。”
布料是紧俏商品,买布得凭票购买,多少人家一大家子拼拼凑凑一年才能买到做一身衣服的布料呢?
现在赵璐却说仓库里积压了太多布料,盛夏严重怀疑她在说谎,咋可能会积压呢?有的是人眼巴巴等着买布做衣服穿!
赵璐见她不肯相信,捶了下自己的脑袋瓜,喊上了管理仓库的工人去开仓库。
她愁眉苦脸道:“看吧,这些都是积压了大半年的货。”
盛夏看着堆成小山样的布料,看向赵露的眼神变了:空守宝山却喊穷?这不是傻是什么呢?
赵璐被她看得挺不好意思的,“咳咳,这些布料的质量都是很好的,就是,就是颜色有点……”
盛夏收回了她的视线,她就说嘛,要是货物没问题,咋可能积压呢?
她压低声音问道:“你们就没想过不要票,销出去?”
“啥?这,这咋能这么干呢?这不符合规定!”赵璐目瞪口呆,心里却觉得盛夏这主意很不错。
盛夏无语地看看天花板,“那你是想咋办?”
“咳咳,我这不是跟你讨教吗?来来来,先看看布,你再给我出个主意。”
赵璐是很信任盛夏的,如同三华村那帮人认定盛夏是“大仙”那样。
盛夏走过去察看,发现这些绸布的确是染色的时候出了差错,但也没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她捡起其中一匹红布,让赵璐展开给她看,发现这匹布晕染的地方挺有意思的,红颜色一处浓一处淡的,乍一看有点奇怪,仔细看看却是相得益彰。
这布料是绸的,用来做被套和枕套都是很不错的,而且还不需要多大的工艺。
盛夏想好之后问赵璐:“所有的布料都是这样的?”
赵璐摸了摸鼻子,显然是心里有愧,“基本上是。染色的师傅疏忽大意了。”
“我给你出个主意,这些布料可以用来做被套和枕头套。这两样都不需要多大的工艺,你们厂里能做书包,那么被套和枕头套更没问题了。”
盛夏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把这些制作好的布料和被套进行深加工。我可以带着我们村里人在这些制作好的被套和枕头套上绣花,品质就大不一样了。”
赵璐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看向盛夏热切无比,如同看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
天呐,这人跟人咋差距这么大呢?她咋想不到呢?
商量好如何处置这些绸布,盛夏见赵璐咧嘴傻笑,受她的情绪感染也笑了起来,“对了,我需要林清远同志的协助,到时候你要把他送回我们村。”
赵璐答应了,“行啊,没问题!到时候,我还是会去你家借住。”
又商量了一些细节问题,赵璐领着盛夏去见廖厂长,同他说了盛夏有法子给他们解决“老大难”,得到了廖厂长的诚恳感谢,让赵璐拿两匹染坏了的绸布给盛夏,美其名曰让她先练练手。
盛夏没推辞,她等厂里的工人帮忙把她需要的东西都给弄上拖拉机,没有过多停留便回三华村。
大队长和村支书就坐在村口抽烟,边抽烟边眼巴巴盼着盛夏回来。
这“大仙”不在村里,他们俩干啥都不得劲,总觉得没了主心骨。
熟悉的突突声响起,两人齐刷刷站起来,等盛夏将拖拉机开过来,“建军媳妇,你,你咋运了这么多东西回来?”
盛夏索性停下车,“这些布料,我打算拿来做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