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盛夏表示不希望贺建军插手她大舅大舅娘的事,但是贺建军决心要管,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岳母被那一对奇葩夫妻给气个半死。
他几次三番地故意在盛家大舅的摊子前晃悠,又跟附近的人打听,总算打听了些许眉目。
周五中午放学,盛夏没有回家,而是和贺建军一道去食堂买饭回教室吃。
眼看着高一第二个学期要结束了,临近期末考了,班上的同学们都非常刻苦用功,端着饭碗回了教室边吃边看。
盛夏没有这种习惯,只不过学校里有人传她和贺建军的风言风语,她为了避嫌,只得和贺建军保持一定的距离。倒不是惧怕风言风语,而是为了安抚那些科任老师的心,省得他们老是用那种很担心的眼神看着她。
至于贺建军,他一贯是那种自己行得正坐得直,身正不怕影子斜的直脾气,压根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和闲言碎语。事实上,那些人也没说错,他们俩的确是谈对象啊。
盛夏看他一脸坦然,慢慢也就放开了,不再管那些人怎么传流言。清者自清,多说无益。
贺建军压低声音说道:“夏夏,我打听到了一些消息,你大舅娘性情大变,很有可能跟姓卢的那个女人情况一样。”
盛夏眯了眯眼,“建军哥,你觉不觉得这情况不对劲啊。你说这个世界怎么那么多个特例?”
加上他们了,一共有四个重生人士了!重生的机会不是非常宝贵吗?为什么现在有种烂大街的感觉?还是说,频繁出现的重生者跟他们有一定的关系?
盛夏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和想法,贺建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思考了良久。
贺建军想了很久,他都想不到什么有用的法子,不知道该咋办才好了。
盛夏忽地说了一句:“我有种直觉,答案或许会在卢桃花身上。”
比起盛夏的大舅娘,贺建军显然更方便接近卢桃花,从她身上找到突破口,显而易见更容易。
下午放学了,盛夏和贺建军拎着东西出了学校,一起搭车回竹溪村。
盛夏照例是带了一条猪肉和好些糕点回去,这是糕点是她亲手做的,面粉和白糖都是贺建军给的。他吃惯了盛夏做的食物,总是会习惯性地给盛夏准备食材,让她大展身手,同时也是为了他自己能吃到好东西。
陈素芬高高兴兴地拉着宝贝孙女回了家,盛家旺和盛家强两只小尾巴屁颠屁颠地跟在后头,唧唧喳喳地问起了好些事情。
盛夏很有耐心一一回答了一老两小的问题,清脆悦耳的笑声时不时地传出去。
贺建军照例是背着他的大包回家,他这一次同样带了不少包子,全都是盛夏亲手做的。搁在她那空间里存着,一拿出来包子馒头花卷都是热乎的。
刘淑英照例是在家里剪纸,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她抬头看了眼,愕然地看到儿子的脸,她才意识到又到了周五。
“狗蛋,你回来啦。”
贺建军笑着点头:“妈,我回来了。这是我从县城带回来的包子,还有点温度,您尝尝看。”
刘淑英不想吃独食,她摆摆手说道:“不着急吃,等你爷奶他们回来,咱们再一块吃。”
没过多久,贺大柱三人回来了,瞧见贺建军照例是一阵寒暄。
陆小红和刘淑英一道去了厨房做晚饭,贺大柱、贺卫东以及贺建军在家里的客厅里聊天。
贺大柱面色激动地说道:“狗蛋,你真是天生做生意的料。你爸是沾了你的光,这才能在咱们村里卖出去那些东西。”
贺卫东面露尴尬之色,他是贺建军的老子,当老子的不如儿子也就罢了,还被亲爹拉踩着夸他儿子,真是太尴尬了。
“爷,这是我爸想出来的主意,我顶多就是帮忙。”
贺建军没有居功,他也没撒谎。
原本就是贺卫东的主意,他是见到这些商品物美价廉的,又是乡下稀缺的,带着回馈乡亲的心理打包回来的。
贺建军顶多就是搭了把手,跟人谈价钱的时候出了点力气而已。在跟人谈判这方面,贺卫东还缺点火候,容易被人坑了。
贺卫东听了儿子说的公道话,不由得心生感动,得到了儿子的认可,他心里挺高兴的。
贺大柱这会儿也发现自己话里的不妥当了,他清咳两声,说道:“你爸做的不错,咱们乡里乡亲的,收点成本就好了。不像张家钻钱眼里了,咱们买三毛钱的,他们买一块!真是黑心肝!”
“就是啊,那进货价都不到一毛五,张家就敢卖一块!一点人情味都不讲。得亏我这次和狗蛋去了市里,这才知道价钱。不然的话,咱们去跟张家买,不晓得要多花多少钱,白白让他们挣了去!”
说到这事儿,贺卫东同样是愤愤不平,他这次跟着儿子去了趟市里,开了眼界多了见识,回来竹溪村发现张家卖的那些东西,价钱高得离谱,他这心里就不舒服了。
张家在竹溪村待了这么多年,咋能连自己的乡亲都宰得这么狠啊?
贺建军默默无言地听着他爷和他爸的抱怨,越听眉头拧得越紧。
“爸,你把东西都卖出去了吗?”
贺卫东连连点头:“卖出去了卖出去了,好些乡亲来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