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元杰松了松手臂,怀中的小妻子立马再度挣扎起来,想要从他的怀里离开。
这怎么行?他有种预感,如果不好好把事情说清楚,他就没媳妇了!
他低声下气地求她原谅,“媳妇,媳妇,你别哭。我错了,你骂我打我出气好不好?”
虽然他想不到自己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但是媳妇哭得这么伤心,总归是他的错。
忽地,聂元杰的耳边响起贺建军那意味深长的话“在自己媳妇跟前,怎么着都不丢人”。
聂元杰的脑子从未如此清醒过,他伏低做小,哀声求原谅。
光是哀求没有用,聂元杰想也不想地挥手抽自己巴掌,啪啪两声。
他没有刻意控制力道,脸上很快留下了几个巴掌印,看着怪吓人。
杜娇吓了一跳,待她回过神来,连忙抓住男人的手臂:“你干嘛呀?”
她是生气,可她从没想过要打骂聂元杰出气啊。她的性子是泼辣了些,但真不是不讲理的人。
聂元杰耷拉着脑袋:“我做错事了,害得我媳妇哭了。”
媳妇不惩罚他,他就自己惩罚自己。
这不是什么苦肉计,他身体里的酒精没消散,没多余的脑子想不到这些。
他说的话,做的事全都基于他本能的反应,不是精心设计好的。
察觉到这一点,杜娇心软了。
之前的决定又开始动摇了,她决定给聂元杰和自己一个机会,所以她问道:“你老实跟我说,为什么要逼着我生孩子?”
聂元杰大着舌头说道:“媳妇,我不逼你。”
哪怕神志不清,他仍能准确地回答问题。
杜娇见这醉鬼回答得天衣无缝的,狐疑地盯着他好久。
见他没露出一丝破绽,杜娇眼珠子一转,换了个说法:“你为什么想要孩子?”
聂元杰浑浊的眼睛,一下子就变得闪亮亮起来:“我喜欢孩子,特别想要一个和我媳妇一模一样的闺女,我会好好照顾她,给她最好的一切。”
杜娇听得心里酸酸的,她以为聂元杰想要孩子是为了留住她,没想到他是这么想的。
“你这傻子,你怎么不把话给说清楚?”害得她误会了。
聂元杰的眼睛又变得浑浊不堪,嘀嘀咕咕说了好些废话,但他搂着杜娇的手始终不放开。
说了好一阵废话,聂元杰的酒劲上来了,他那沉沉的脑袋一歪,重重压在杜娇的肩膀上,呼噜声响起。
听着耳边震天的呼噜声,杜娇懵住了。
她原本想着从这醉鬼口中掏出更多的信息,酒后吐真言嘛,哪知道他说睡就睡了?
若非同床共枕这么些天,她早已知晓聂元杰的生活习惯,杜娇真要误以为他是在演戏了。
良久之后,杜娇戳了戳酒鬼的脸,低声骂了句:“我怎么嫁了这么个傻子。”
半夜,聂元杰醒过来了,他没睁开眼之前,察觉到身上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他睁开眼睛,发现是他媳妇缠抱着他,一条大腿稳稳地压在他身上,睡相特别不好。
他低低一笑,真想找个摄像机把这一幕给拍下来,省得她老是信誓旦旦说她睡觉特别老实。
片刻后,聂元杰眼中迸发出难以掩饰的喜悦,自从他跟杜娇闹了矛盾之后,她已经很少会在睡梦中这么缠抱着他。
吵得最厉害的时候,杜娇夜里睡着之后,她会整个人贴在墙边,还是背对着他。哪怕她嘴上不说,但她的身体如此诚实,让他想要无视都难。
这也是他为何会那么想要让她留下来,甚至不惜想贺建军求助的原因。他找不到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最可怕的是他有种预感,如果不能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他很有可能会永远地失去杜娇。
聂元杰给她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亲了亲她的发顶。
他定定凝望着她的睡颜,心里特别踏实。
他开始认真回想酒醉之后的点点滴滴,他是喝醉了,但并非是理智全无,至少在回答杜娇的问题时,他的理智尚有一丝清醒。
花了些时间将那些记忆给挖出来,聂元杰错愕地发现,杜娇对他的变化是从他解释为何会想要孩子开始的。
原来,他媳妇以为他是为了拴住她才会想要孩子吗?她为什么从来不问他?
不,他想起来了,有一次杜娇开玩笑似的问过他,想不想要孩子。
他那时怎么回答来着?他好像说“当然想要孩子啊,有了孩子你就没时间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聂元杰真想把那时候迟钝的自己胖揍一顿!
杜娇睡醒之后,在房间的梳妆台上看到了一封信,聂元杰写给她的,上头写了好些心里话。
她捧着信纸,红着脸读完了,口对不心地骂了句:“干嘛写这么肉麻的东西?不知羞!”
中午的时候,聂元杰从食堂带了饭菜回来,没料到杜娇亲自下厨,做了满满一大桌饭菜。
“媳妇,这全是你做的?”
杜娇嗔怒地瞪他:“不是我做的,还能是谁呀?田螺姑娘吗?”
“媳妇,你真能干!唔,这红烧鱼真好吃。”聂元杰嘿嘿笑了几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