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李香香怎么劝,小家伙不说话也不肯走,很固执地守着妈妈。
盛利带着小贝过来寻哥哥,见小男娃板着脸坐在门口,顿觉好奇:“小宝这是在做什么?”
小宝抬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示意大人们说话小声些,别吵到里头的妈妈。
盛利一头雾水,将怀中的小贝放下来,拉着愁眉苦脸的李香香到一旁询问。
“小宝这是咋了?”
李香香摇摇头,眉头皱起成一坨:“我也不晓得,他跟盛夏回到家之后就这样了,问他,他啥也不说。”
盛利想要往里头看看盛夏在做什么,小宝用力地扯了他的裤子,板着脸说道:“外公,别打扰妈妈。”
“额好吧。”对上外孙执拗的目光,盛利一秒就改变初衷,而是学着他盘腿坐在门口,看看天看看地看看身旁的小宝和小贝。
李香香:“”她果然不该对盛利抱有期待,这人越活越孩子气了。
小贝看了看爷爷,又看看哥哥,麻溜地爬到盛利的怀里坐好,从小兜兜里掏出了一把南瓜子,塞到盛利手中:“剥,吃。”
盛利嘿嘿笑了几声,乐悠悠地给两个小孙孙剥南瓜子,看他们吃得很欢,他顿时觉得没啥跨不过去的槛了。
当盛夏将满腔的心绪写成了一篇颂扬人民子弟兵的文章后,她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当她打开房门看到背对着她的一大一眼眶微微发烫。
“爸,小宝,你们在怎么坐在这儿?”
小宝二话不说就想起来,紧紧抱住了妈妈的腿,仰起小脸看她,眼里满是探究和关心。
盛夏再看向盛利,他的眼神也差不多,立刻就明白了他们是担心她,特地过来这边守着她。
“小宝啊,你真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盛夏连连亲了宝贝儿子好几口,见小贝伸长脖子等亲亲,她不偏不倚地也亲了小侄女。
盛利看她精神状态还算不错,想来是渡过了难关,纵然他心中好奇,但也没说什么。闺女不是没成年的小女娃娃了,成年人总归有自己的烦恼。
忙活了这么久,盛夏饿坏了,她带着一大两小去了厨房,排排坐吃东西。
李香香数次欲言又止,趁着盛夏不注意,盛利曾劝过她别多问,免得刺激了盛夏,可她这当妈的看闺女关在房间里大半天不出来,还把外孙给吓着了,她能不担心吗?
盛夏不是没注意到李香香的异样,不过她没打算说,故而权当做没看到,有些事情是不能说的。
吃饱喝足之后,盛夏怀揣着她刚做好的护身符去了邮局,原先收拾东西的时候她曾犹豫过要不要将她所写的文章寄到报社去。
当她回想起贺建邦无意间透露的那几句话,盛夏想到那些默默无闻的人民子弟兵,很想为他们做一点什么,她顿时没了犹豫,她将这份手稿寄了出去。
盛夏是产出比较高的勤奋型作者,她的文章时常见诸报端。
这一次,盛夏寄出去的这篇文章并不是寄到她从前合作过的报社,而是寄去了有军方背景的出版社。
盛夏是希望这篇文章能刊登在军报在,不为名也不为利,只是希望更多的人民子弟兵能看到这篇文章,感受到人民群众对他们的拥护和喜爱。
当编辑从一堆来信中翻出了盛夏这份手稿,第一眼就被她的文章题目给吸引住了,之后再往下看就停不下来了,来回看了几遍,拍案叫绝。
“主编,我找到一篇非常好的文章!”这位年过四十的稳重编辑,一反常态地冲到了主编办公室里,将盛夏的手稿送到了主编的面前。
主编正为下一期的内容而头疼,他揉了揉太阳穴,闭着眼睛说道:“小陈啊,你先把东西放下,我待会儿就看。”
“主编,我不是小陈,我是老王。”
“老王?”主编张开眼,抬眸看向满脸兴奋的王编辑,狐疑地问道:“老王,你今儿个怎么这么兴奋?当真遇到好文章了?”
王编辑回答:“那是当然,主编,老王我拍胸脯跟您保证,只要您抽出几分钟时间看看这篇文章,一切难题迎刃而解!”
主编将信将疑地展开手稿起来,他从最开始的漫不经心,到浓眉紧皱,再到后来的拍案叫绝,前后用了不到五分钟。
王编辑略显自得地笑道:“主编,我没夸大其词吧?我之前有关注过这位作者,她是非常高产且观念更新很快的优质作者,是非常有潜力的作家。”
他从几年前就关注这个作者,可以说是见证了盛夏每一步的成长。
主编的视线停留在落款将近一分钟,忽地拍了下桌子:“这,这不就是写了好几部精彩歌舞剧的神秘作者吗?”
这下轮到王编辑听不懂了,问道:“主编,你说的是谁啊?”
主编激动地说道:“她就是你最喜欢的那部歌舞剧向阳的编剧啊!”
“什么?主编,这消息准确吗?我从这位作者刚开始发表文章就关注到现在,这些年一直都没落下过,她真的是那位神秘编剧吗?”
主编满脸兴奋,他正愁着该找什么样的题材,盛夏就自动送上门来了!
“是,我确定就是她!我认得她的字迹!错不了!”
王编辑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