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是曾经在省城生活过的人,她长得好看,穿着干净体面,又是跳舞的姑娘,通身的气质让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贺建军明显地感觉到盛夏有多吸引人的目光,跟盛夏走在大街上,总能感受到别人的注视。
当然,这其中有部分目光是落在身穿军装的贺建军身上,他长得高大威猛帅气,挺直了腰板走路,虎虎生风。
这是英雄的年代,大多数人都认为当兵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情,军人的社会地位很高。
像贺建军这样的解放军出现在大街上,会引来不少人的瞩目。
此时的贺建军是感受不到的,他只当落到他们身上的目光是冲着盛夏来的,搞得他心里又骄傲又憋屈,恨不得将盛夏给藏起来,谁也不让看。
当然,这种不靠谱的想法只是过了下脑子。
除非疯了,贺建军才会干出这种没脑子的事情,他不是那种看不得妻子优秀的男人,只是独占欲作祟,让他起了这念头而已。
盛夏注意到不少目光投向她身边的男人,她暗暗观察发现是不少年轻的女同志,那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眼里多了些朦胧的好感。
她不着痕迹地往贺建军身旁靠了靠,不再是保持两臂宽的距离,果不其然她一拉近距离,悄悄观察贺建军的女同志少了大半。
一般人是不会去盯那些个有主的人或物,自己的跟别人的,分得很清。
至于那些个专门盯别人的男人的奇葩,另说。
从下车一直走到供销社,盛夏走得满头大汗,汗流浃背的,她看了看火辣辣的日头,抹了下额头的汗水。
盛夏被这大日头给晒怕了,热得她想学狗伸舌头散热了:“建军哥,这供销社还有多远啊?要不我们找个地儿歇歇脚?”
贺建军目光匆匆地扫过盛夏汗湿的额头,想到了些什么黄色废料,快速地移开视线,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他指了指前头,顺理成章地往前走了几步,拉开距离:“我们再走一会儿就到国营饭店了,你再坚持一下。”
“噢。”盛夏热得很,有气无力地回了声,她这人苦夏,最怕热了。
贺建军有意保持着距离,免得他又脑补出什么不可言说的画面,在盛夏跟前出糗。
两人满头大汗地来到了国营饭店门口,得亏是大城市,过了饭点还开门。
就盛夏她们那的县城国营饭店,一到饭点就关门了。
人家关了门,甭管你有钱有票,除非你是某某大领导,不然你拍了,人家也不开。
你想吃饭啊,欢迎啊。
但是,大师傅在准备,饭点到了你再来!
就这样的服务态度,国营饭店也不愁没生意上门,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想吃顿荤菜不容易,总有人遵守他们的“规矩”,到了饭店就到门口排队等候。
贺建军的气势全开,又是穿着军装的,人家服务员很是客气地问好,体贴介绍食物。
这漂亮的女服务员没少给贺建军抛媚眼,可惜全抛给了瞎子,人家权当看不到。
贺建军有些腻味那女服务员,刻意地拉近了距离问盛夏:“盛夏同志,你想吃什么?”
在外人面前,贺建军是非常守本分的,轻易不会喊“夏夏”,这是私底下的称呼。
盛夏绷着脸,一脸严肃地点了两个素菜一个荤菜,余下的交给贺建军自己点。
贺建军点了餐,自然而然地伸手跟盛夏要钱要票,惹得那女服务员瞪大眼睛,频频用审视的目光盯着盛夏。
盛夏再迟钝也看出贺建军的“良苦用心”了,敢情先前塞了那一把票子给她,是在这儿等着她啊!
这是在外头,盛夏没跟贺建军说什么,给他留足了面子。
等坐下来,盛夏出其不意地给了贺建军一脚,用唇语说道:你算计我,吃我一脚!
贺建军只管傻笑,他不怕盛夏会闹开,她不是这样的人。
饭菜做好了,女服务员喊了号数,本本分分地站在那里,等着贺建军过去端菜端饭。
盛夏正对着那服务员,偷偷地勾唇笑了,“看不出来啊,你挺受欢迎的嘛。”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天生自带的技能,贺建军情话技能飙到了顶级:“嘿嘿,再受欢迎,我眼里也只有一个人。”
盛夏很想装作听不到的,但对面那人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让她想装傻都难,气得她又踹了贺建军一脚。
没成想,这厚脸皮的家伙说了句:“打是亲骂是爱。”
这人的脸皮足足有八尺厚!
盛夏嗔怒地瞪了他几眼,低头吃吃吃,不搭理那厚脸皮的家伙。
对面的心上人又白又美,真真是秀色可餐,贺建军放慢了吃饭的动作,边吃边欣赏小美人。
许是饿极了,盛夏自顾自地吃得很欢,压根没去在意对面那人是什么反应。
两人吃饱喝足,慢悠悠地往友谊商场走去。
贺建军见缝插针地跟盛夏聊天:“夏夏,我打听过了这里的友谊商场布料又多又好,比供销社的品种多。”当然啦,价钱也比较贵些。
“嗯。”盛夏点了下头,状似不经意地问了句:“你们喜欢长袖还是短袖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