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广田低声说道:“你还记得上回让我查那姓刘的底细吧?我让你铁柱叔去查了,回来说那家伙是我们全国人民的敌人!他已经被抓起来了!” 盛夏一脸的惊疑不定:“啊?这么说我是歪打正着了?那刘老师真的是个反/动分子?” 她去听了几次进步演讲,老觉得那刘老师说的话怪怪的,偏偏又找不到是哪里不对劲。 搞得她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太过紧绷,导致她出现了错觉。 没成想,那刘老师真的有问题! 那刘老师看着文质彬彬,斯斯文文的,没成想他竟然是意图搞乱国家的反/动分子! 真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徐广田颔首,谨慎地看了看四周:“嗯,夏丫头,这事儿你别往外说,事关到国家大事。” 这件事牵扯太大,说出去只怕会引起非常严重的后果。 盛夏连连点头,“嗯嗯,广田爷,我晓得轻重。” 她自然不会随随便便出去跟人说这些。 想起来那刘老师组织了个进步社团,还把她哥给骗进去了,盛夏不禁有些后怕。 盛夏问道:“广田爷,你说那刘老师是大坏蛋,那他先前在我们学校组织了个进步社团,那些社员会不会有麻烦啊?” 徐广田没打包票说不会有事,毕竟这事儿牵扯太大了。 他想了想问道:“夏丫头,你仔细想想,你们学校最近有啥动作不?” 盛夏认真地回想一遍:“我想想啊,要说大的动作,大概就是高校长说刘老师有事不能来学校上课。” 没见她哥和别的社员被人带走调查,想来应当是不会牵扯到她们学校的学生吧? 徐广田安抚道:“看来是跟你们学生没什么大的关系,你别自己吓自己。” 不再担心盛爱国等人,盛夏激动万分地说道:“广田爷,真没想到啊,咱们误打误撞的,竟然这么巧合地将一个危害国家和人民的坏蛋给揪出来了!” 徐广田笑呵呵地摸了摸她的头:“傻丫头。” 这小丫头总是忘了她是受到天老爷厚爱的人,天老爷最是公正。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那些个干了坏事儿的坏蛋,最后一个都逃不掉惩罚! 一道带着温度的视线射过来,徐广田循着视线看向厨房出来的那个角落,即便没看到人,他也猜到会是谁蹲在那偷听。 徐广田收回视线,没头没尾地问了句:“夏丫头,你看那姓刘的被抓了,你有啥打算不?” 盛夏不想跟老爷子玩猜谜的游戏,直接问他:“广田爷,您想说啥?有啥事,您就直说吧。” 徐广田定定地看着盛夏:“你哥那傻帽儿不是被那姓刘的反动分子忽悠了吗?这事儿你不打算告诉他?” 盛夏想也不想地回答:“不想。我哥早就退出了社团,没必要告诉他这些。” 事已至此,瞒着她哥好一点,省得她哥又胡思乱想。 徐广田无奈地笑了,傻丫头哟,你那傻帽哥哥这会儿,正躲在角落里偷听我们说话呢。 恰在此时,盛夏鼻子微微一动,她闻到了鸡汤的味道,当即不再理会有关于进步社团的事情。 她有些夸张地嗅了嗅,笑容甜甜的:“广田爷,鸡汤的香味飘出来啦,我猜应该炖好了。待会儿您多喝几碗,对您身体好。” 徐广田很爽快地应了,没跟她客套,“好咧!” 盛夏孝顺他,徐广田真把她当亲孙女看待的,心安理得地受了,没啥心理负担。 老爷子如此给面子,盛夏笑得很开怀,“广田爷,来,我们进厨房去吧。” 她就喜欢老爷子直爽的性格,一是一,二是二,省去了多少麻烦哟。 在盛家人热情地招待下,徐广田乐呵呵地喝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鸡汤,又说了会儿话才让盛利亲自送回去。 天黑路滑,老爷子自己回家,盛家人哪能放心啊? 村里有不少老人,平常看着身体倍儿棒,还能下地干活,但某天他们一不小心摔倒之后,过不了多久就没了。 这种例子太多,盛家人是怎么都不会冒这种风险的。 徐广田待他们恩重如山,盛家人都盼着老爷子长命百岁呢。 等盛利送老爷子出了家门,盛爱国拉着盛夏到院子里说话:“妹妹,你和广田爷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嗯?”盛夏惊讶地看着他,“哥,你啥时候学会偷听人说话了?” “那个,这个不重要。” 盛爱国没法解释他的心理,试图敷衍过去,紧接着又问道,“妹妹,那个刘老师当真是个反/动分子吗?” 盛夏给予了他肯定的回答:“这是铁柱叔调查来的消息,八/九不离十。” 盛爱国眼中的光芒彻底黯淡下去了,他沉默良久,突然开口说道:“妹妹,我好像做了件影响很坏的错事。” 盛夏漫不经心地回了句:“你说说看。” 她哥最多就是去参加了那个反/动分子的社团,没干啥伤天害理的事。 盛爱国懊恼不已:“那个,就是那个,有一天刘老师说让我们积极给报社投稿,然后我就写了有关于钢铁厂的稿子。那稿子里提到了向老师攻克技术难题的事情,我,我为了写好那篇文章还特地去找向老师打听过了。” 盛夏一改先前的不上心,一脸警醒地看向他:“你的那篇文章是不是提到了那些技术难题?你在文章上引用了具体的数据吗?” 那姓刘的反/动分子,该不会是将她哥的文章给拿去交差了吧? 要真是这样,那事情就大发了! 盛爱国摇头,更详细地说道:“我原本是想写具体的数据的,但是向老师没说得太清楚,我就简单地提了提那些技术难题而已。 但是妹妹,我那篇文章先是交给了刘老师帮忙批改,想请他给我提点意见。刘老师那时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