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说辞对傅檐川开口,“你是不是除了我还有好几个替身,每天轮班,所以隔了这么多天才到我这里?”
傅檐川被祁奚的话逗笑了,不理解他哪里来的奇思妙想,严肃地纠正,“我从来没有过别人,你是唯一一个。”
祁奚好哄得和仙人掌似的,瞬间把担心了几天的烦恼丢了,立即去关心傅檐川,“那你这几天去哪里了?是不是工作很忙?没有睡好?”
他说话时还伸手摸到傅檐川眼下微微的青黑,想这么好看的脸有黑眼圈就不完美了。
傅檐川一把抓住祁奚的手,隔了两秒才放开,回答他,“我有时候要回我爸那里,我没回来,你要早点睡觉、别睡在垫子上面。”
“不行!”祁奚笃定地拒绝,“我要赚钱,晚上不画久一点就没时间画了,画不完就没钱了!”
“你、需要钱?”
祁奚现在省了吃穿住行的开销,连猫粮猫砂都不用他买了,唯一的花费就是偶尔在学校吃个午饭,和买颜料画纸,算下来并不多,但他的存款少,不赚的话很快就会花完。
傅檐川看祁奚蹙着眉头算帐的样子,怕他又算错了,主动地说:“我可以给你预支工资。”
祁奚眼神一亮,傅檐川去客厅,从外套里拿出来一张卡,递给他说:“你以后刷这张卡,花了多少我从你工资扣。”
“檐哥,你真是太好!”
他接过卡下意识扑过去要抱傅檐川,但想到傅檐川的规矩,他收住了手,胸口撞在傅檐川胸口,然后在傅檐川眼下给他比了个心。
傅檐川直挺着脊背不动,垂眼对他说:“把你的笔给我。”
“你要笔干什么?”
祁奚虽然问了,但还是把笔拿过来,傅檐川拿到笔又抓着他的手,在他掌心里写了六位的数字,告诉他,“这是密码,你要记住。”
“嗯,知道了。”
祁奚立即记起来,傅檐川手机响了,终于放开祁奚的手去接电话。
等傅檐川接完电话回来,就和他说:“晚上早点睡觉。”
“你晚上又不回来吗?”
傅檐川没有回答,只对他说:“我去了。”
祁奚看着傅檐川出门,等大门响起了关门声,他才反应过来傅檐川好像接完电话,又不高兴了。
保姆阿姨过来收拾客厅,他随口问:“阿姨,檐哥一直都这么忙吗?还是他一直都不常住在这里?”
“唉,那是因为——”
保姆阿姨停下来看着祁奚,这几天的相处她也看出来祁奚过于单纯,压在心里的话说不说都于心不忍。
祁奚追问:“因为什么?”
“没什么,上课你是不是要迟到了?”
保姆阿姨还是没忍心说出口,她觉得祁奚和傅檐川就是因为世俗,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的有情人,傅檐川被迫订婚,而祁奚什么也不知道,单纯天真地被傅檐川隐瞒着一切。
祁奚脑子里没装那么多东西,一看时间立即忘了别的,急忙去喂猫,喂完去上课。
柏培勇又来了学校找他,在他上课的时候偷偷换到他旁边的位置,用手机打字给他看。
课堂上他不能做出太大的反应,只好看了柏培勇打的字。
【祁先生,现在我可是你的甲方了,我们能好好聊一下吗?】
祁奚愤怒地把柏培勇的手机弹回去,从画本上撕下来一页,写了回复。
【什么甲方?你不要打扰我上课,不然我告诉老师了。】
柏培勇看到祁奚写的字条,第一反应是字真漂亮,第二反应是小学生才告老师。
他抢了祁奚的笔,在后面接着写。
【你昨天不是接了我的约稿?那个“怪物之爱”的约稿,现在可以谈了吗?】
祁奚收到还回来的字条,朝柏培勇一瞥,昨天渣哥新给他的约稿,确实主题是“怪物之爱”,但他意识到了哪里不对。
他所有的约稿都是渣哥找来的,柏培勇又不知道渣哥认识他,怎么能找到渣哥向他约稿?
他突然想起来在酒吧的时候,柏培勇抢了他的手机,后面的事他都记得不太清楚了。
难道柏培勇往他手机里装了病毒,在监控他的手机!
祁奚生气地把纸捏成一团,警告地瞪了瞪柏培勇,和别一边的同学换了位置。
同学打量着柏培勇,现在同性恋已经不新鲜了,祁奚的脸有男人追也不奇怪,登时审视起了柏培勇,看着人模狗样,但透着一股流氓的气息,看着就不像好人。
祁奚不知道同学联想了些什么,下课后柏培勇还在,他起身就跑,但没柏培勇跑得快,刚到楼下就被追上。
柏培勇喘着气挡在祁奚面前,无奈地问:“你到底跑什么?我有那么像坏人吗?”
“你还用得着像?”
祁奚一句话让柏培勇无话可说,他举起双手表示认输,然后十分诚恳地说:“我真的只是想跟你聊画,你接了我的约稿,跟甲方沟通不是正常步骤?”
“那个怪物之爱的约稿真的是你?你怎么找到渣哥的?”
“渣哥?”
柏培勇给祁奚的约稿邮箱发了消息,收到的回信就是一个V信号,他加了对方,那个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