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要做会翻车的事,那太危险了。”
“你不在乎她们的性命了?”端琰有些意外。
“我不在乎了。”陈月洲坐下,夹了些菜塞入口中。
不知怎么的,忽然有些怀念以前被李薇养着时候的日子。
每天吃鸡打LOL还睡到自然醒,起床就有热腾腾的饭,想吃什么点什么,那个女人什么都不行,但做饭水平倒是挺好的。
如今没有了吕博的浓汤宝和排骨汤,端琰也算是有点想做个丈夫的样子,开始尝试着时不时做一些正常的料理,不过,这味道实在是太古怪了……
这个男人明明回国已经十年了,可是依旧保留着他自己的口味,比如这加了肉桂粉的戚风蛋糕……
妈呀,这味道,太销魂了。
不管别人能不能吃惯,反正自己是完全吃不惯。
或许,眼前这个男人从十年前回国开始,人生的时间便永远停止了吧。
陈月洲放下蛋糕,转头吃白米饭,他一边吃一边道:“人总要分清现实和虚假不是吗?从李薇试图挑拨离间开始我就瞬间清醒了,对于我而言,她们是虚假的,而你是真实的,所以她们的性命和我无关,但是我不希望你把自己牵扯进去……”
陈月洲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是有几分真心的,他不知道之前出事的人和猫到底和端琰有没有关系,但是他知道一个道理:多行不义必自毙。
他对端琰有感情,所以他想要亲手解决端琰,然后和端琰在自己想要的时间点道别。
在此之前,他不想看到端琰出任何事。
“那个铁路口的罐子,我找人查了。”就在这时,端琰道。
陈月洲一听,立刻挺起了肩膀,神色有些严肃:“发现了什么吗?是不是里面的东西和我有关系?”
“那是一坛酿制已经有一年以上的黄酒。”
“什么?黄酒?”陈月洲惊了,“你找错了吧?”
“没有错,我找了北越市附近分局的熟人在不惊动局子的情况下做了调查,结果所找到的就是一坛黄酒。”端琰看着陈月洲,“不过上面的确有你的指纹,就你一个人的指纹。”
“等等,怎么可能?赵世风怎么可能让我陪他去埋黄酒?等等我的记忆……”陈月洲抱起头,他想要在脑内搜索些什么,可是什么都找不着。
看着陈月洲焦急的表情,端琰咬了口面包:“也许这是赵世风的障眼法。”
“障眼法?什么意思?”
“赵世风知道你多重人格的事情,也知道小洲的人格逐渐在消失的事情,他可能的确找你做过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但为了避免你的背叛,他极有可能找你做过不少类似幌子的可疑举动,目的就是干扰你,让你不清楚到底哪一次出现了问题,甚至可能你真正想找到东西早就被彻底转移了。”端琰道,“他比你想象中还要老道。”
“可是在我的回忆里,赵世风的确有杀过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年纪和他相仿的男人。”陈月洲道,“我们甚至可以钓鱼……”
端琰闻声,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似乎这些曾经他渴望已久的内容如今对他没有半分吸引力,他低下头,沉默地给陈月洲夹菜,打断道:“就算我们现在发现他的前科,也不能将他送上法庭。”
“为什么?”
“如果将他送上法庭,他有可能会选择自首来自保。”端琰看着陈月洲,“如果他选择自首江陈辉的案件,事情会变的很复杂。”
陈月洲有些懵:“为什么这种情况下自首江陈辉的案件?这不是自投罗网吗?这不是更好吗?为什么会复杂?”
端琰要了摇头:“如果他自首了江陈辉的案件,江陈辉的案件就要开始重新调查,但是当初的证据早就消失殆尽了……最后极有可能就会变成聂树斌冤案中王书金本人的案件。”
“啊?”陈月洲陷入了盲区,毕竟他只是懂一些法律的皮毛,并不懂更深刻的问题。
“赵世风进看守所的记次数很多,他比我们两个都要熟知里面的情况,也更清楚一些司法流程。”端琰轻叹,“大律师不会接这种争议颇高还不赚钱的刑事案件,小律师想通过无罪辩护或者死转有一炮成名,众人拾柴火焰高,江陈辉的案子,会成为无数人人生路上的跳板。”
“……”陈月洲默默吃饭。
“如果按照这个方式来操作,他有可能会成为下一个卡在死刑复核流程上却死不了的人。”端琰眼底的神色冷漠了些,“王书金案件发生这么多年,王书金至今没有宣判,那么赵世风呢?把他送上司法流程,万一、只要他卡住了,他还活着,事情就没有一天结束。”
——而事情如果不结束,身处政治食物链底端的自己的父母,也许就会成为第一波被牺牲掉的人。
陈月洲一脸复杂:“可是他这么嚣张的话,应该会有人在看守所里面把它干掉吧,毕竟涉及很多利益之类的……”
“影视作品里面好像看守所或者监狱死人很正常,但是现实中看守所里面或者监狱里面死一个人,后果都是很严重的。”端琰冷静道,“有一大批人要接受审查,如果这个人不是能力一手遮天,又何必去给自己惹事?如果这个人的能力已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