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槐在海岸边坐了一整个白天, 直到长日将尽、夜出,才拖沓着步子往宋刚家走。
通过这一日的观察, 他发现海水每日有两次涨潮、两次退潮。第一次退潮为早上六点, 第一次涨潮为中午十二点, 各自以十二个小时的周期进行涨落。每次退潮时,海边的溶洞都会脱水而出,并随着风的灌入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穿越西村,回到宋刚家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众人用过晚饭,便聚在饭桌前,开始交流。
楚天舒不耐烦做一个个比对名单的活计,因此通过发放免费牛奶饼干获得了村民们的名录后, 就把统计姓名的事交给了宋耀先和廖观两人。廖观对比着手机里的账本照片和手里的名单, 却渐渐皱起了眉头。
他转过头去和同样在比对的宋耀先说了几句,在得到回答后露出了更为愕然的神情。见两人窃窃私语的模样, 季萧心急道“你们都比对出了什么账本上的人都是哪几家的”
“这”
两人对视一眼,宋耀先先道“名单里, 一个账本上的名字都没有啊”
“怎么可能”季萧不信, 自己一把夺过两个东西去看。他一边翻,一边说“准是你们看漏了,怎么可能一个名字都没有”
随着他的翻动, 季萧的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
显然,他也得出了相同的结论。
剩下几个人也将账本各自看了一遍, 皆是一无所获。最沉不住气的季萧有些心急了“这上面怎么一个名字都对不上啊你们不是说这个是线索吗”
被他指到的楚天舒只是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 说“说不定账本上的人都死了呢, 死人当然不能过来登记,也不能留下姓名了。”
“可你有什么证据吗”
“这样说的话,西村的空屋说不定就是证据”崔晚霁道。
“不,”廖观摇摇头,“我问过村民了,他们说西村那片儿的人都出去打工了”
说完,他正等着楚天舒的反驳,却听到对方来了一句“是哦,这样说的话也很有道理。城市化确实使得大量乡村人口流入城市外出务工这很科学”
“你也稍微坚持一下自己的观点啊”站在旁边一直没开口的林槐虚着眼说,“在无限流的世界里讲什么科学”
众人七嘴八舌,一时争论不休。林槐却向后翻了几页,道“这些人确实是应该存在过的,你们看这里。”
他指的是账本上一个名字,鱼的买主,赫然写着宋二虎三个字。
“这能说明什么”季萧问。
“取名字讲究论资排辈,就好像小朋友数七仙女时也会从大红二橙三黄开始排辈一样。”他难得耐心道,“既然有宋二虎,那么也一定有宋大虎”
“这也不一定啊。”季萧反驳道,“说不定他家就从二开始呢像什么二哈之类的”
“是哦。”崔晚霁说,“比如我就没看过在大哈身边○○的日子之类的”
廖观露出了绝望的看智障的眼神。
“”楚天舒突然过去拍了拍季萧的肩膀,道,“你在外面是跳体操的吧。”
林槐则继续指向登记的表格“你们看这里,确实有个宋大虎”
他在那边说着,季萧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问楚天舒“你为啥说我是跳体操的”
楚天舒没说话,林槐头也不抬“他说你是杠精。”
季萧
“你说得有道理。”廖观说,“那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当然是找人啊。”林槐冷淡地说,“不然呢,难道找完大虎还要去找二虎彪四虎五虎六虎七虎八虎虓十虎十一虎一起成为偶像出道来挽救即将倒闭的学校吗。”
崔晚霁“我总觉得你在水算了。”
几人在讨论过第二天的工作内容后,照例是上床睡觉。房间里,林槐透过窗,看着已经黑透的武陵村,突然道“武陵村村民这么早熄灯,真的是因为害怕人鱼的屠杀么”
“你是在问我怎么认为么”楚天舒一边铺床,一边看他。
“不是,我只是在自言自语。”林槐手指拉着窗帘说,“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楚天舒
两人躺到床上后,脑袋里依然还回荡着白天的事。林槐突然问道“你听说过人鱼的故事么”
楚天舒“怎么,你睡不着,要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吗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群小和尚”
“小和尚要老和尚讲故事。”林槐虚着眼道,“听过了。”
“不,庙里总共有八个小和尚,每个小和尚都自称自己是直男,某一天却有人在庙里捡到了一本男男春宫图。他们开始互相猜忌,互相怀疑谁是gay,最后”
“”林槐无语道,“这是什么b版无人生还吗无人直男”
“不。”楚天舒反驳道,“最后他们发现沙师弟是gay,你知道为什么吗”
“”
“因为沙是gay啊。”
在听完这个有关火影忍者的冷笑话后,林槐把自己抱紧了点。
白驹过隙,光阴似箭,岁月如梭。转眼间,妈妈漆黑的发丝也结上了白霜总而言之,一天的时间又过去了。
接下来一天,几人再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