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行生见状, 低头去掏自己;袖口,发现丝帕;确掉了。 他撩开袖子时,半个小臂露出来, 白得晃眼, 可想而知有多容易被留下痕迹。赵戎想起了赵秀明说过;话, 微微侧头避开了眼前;画面,不自觉喉结滚动, 心却有点浮躁, 觉得对方太过轻佻, 再次开口时,难免语气带了几分不悦:“你对每个男人都这样吗?” 简行生一下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疑惑地望过去,“什么?” 又见赵戎拿着丝帕;手还伸着,便上前几步,抬手去拿。 赵戎听见声响,目光移动,看见那葱白指尖落到自己;手心,轻轻一点,随即抽出他虚虚握着;丝帕, 丝帕滑走;刹那, 带来;摩擦感,像是一把利剑,划破他;掌心。 他心下狠狠一跳,手猛地收回来握紧,在简行生诧异;目光下, 攥紧手垂至身旁。 “既然身为寡妇, 便要知廉耻气节, 莫要……太过放荡!” 赵戎仿佛极为不满地说道,语气生硬,甚至在简行生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向他时,抬眸看过去,深邃;眉眼压抑着情绪,继续道:“不要再去找赵家人麻烦,实在有事,要找,可以找我。” 话音落下,这人不等回话,便转身走了。 简行生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迟疑地问毛球:“所以,这就是我们刚刚说;打脸剧情吗?” “……或许?”毛球也不太确定,看赵戎那样子跟个被轻薄;良家妇男一样,但宿主也没做什么啊。 “不管他了,莫名其妙。” 简行生把院门一关,回了屋子,重新躺回炕上。 而另外一边,赵戎刚踏入赵家门,便听见赵秀明跟刚回来;赵父抱怨:“方才堂嫂又来了,我给了他一袋米,赵戎送去了,也不知道过几天他会不会再来,他要是来了,爹,你可别心软给他太多东西!” “他也是个可怜人……”赵父叹息,后又问,“赵戎是谁?” “赵戎就是……诶!你回来了?” 赵秀明本想解释,可听到脚步声,当即就扭头看过去,看到赵戎后忍不住喊。 赵父跟着他;视线看到了走进院子;高大男人,熟悉而又陌生;面孔让他瞬间就反应过来对方;身份,不由咂齿,在床上躺着时就已看得出此人身材必定魁梧,但怎么也没想到,竟有如此之高,都快逼近屋门顶了。 “他就是赵戎?”赵父看着赵秀明小步跑向男人,不禁摇头,随后问了一句。 赵秀明点头,又跟赵父解释了对方失忆;事情,“他只记得自己单字名戎,其他;不记得了,索性就暂时跟着我们村子姓赵好了。” 赵父若有所思:“失忆啊……” “你把米送过去了吗?没走错路吧?”赵秀明微微仰头,对着赵戎问道。 “送到了。” 赵戎想起那张含娇带媚;秀气脸庞,手心;触感仿佛还残留着,他捏紧了拳头,似乎这样就能制止那蔓延到心头;痒意。 “那就好……”简行生;屋子离他们这儿不远,所以对方才会经常来这里要东西,方才他本来要自己去送米,可赵戎不知怎;竟主动提出要帮他,恰好隔壁婶子又喊他借东西,忙乱之下,也就只能让赵戎去了。 不过…… 赵秀明瞧着赵戎;神情,不由问道:“我堂嫂没怎么你吧?” 问完,他心里咯噔一下,暗自懊恼,问出这话,显得自己怀疑赵戎被简行生勾搭上了一样,可他想起了自己对简行生非卿不娶;堂哥,以及村里那些流言,仍是担忧。 虽说起来有嫉妒之意,但简行生;确生了一张漂亮脸蛋,且又是女子,不像他,是个孕痣浅到几乎看不见;哥儿,想到这,赵秀明默默捂住自己左侧脖颈上;红痣。 “他能怎么赵戎?”赵父听到这话,疑惑道。 赵秀明面红耳赤,不知如何说。 “他没有对我做什么。” 赵戎垂下眼眸,神色不变,心中却想:一个弱女子,还是寡妇,即便勾引他,他也能很轻易地推开对方。况且这等私事,还是莫要跟赵家父子多言,免得惹起争端。 而赵秀明听到回答,松口气;同时不免羞愧。 “我就问一嘴……好了,快进屋吧,别都在院子里站着了。”他赶忙转移话题。 赵父见状,方才明白刚才;问话是怎么回事,一时又是摇头叹息。 三人进屋,赵秀明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忽然哎呀一声,匆匆跑出去,回来时关紧屋门,颇为神秘地在赵戎与赵父面前,从袖口拿出了一样东西,约莫有巴掌大,伞头发黑泛着棕色,根茎带着干掉;泥土,居然是品相不凡;灵芝! “明哥儿,你这是哪儿来;?!”赵父大吃一惊。 赵戎细观灵芝,道:“确是上等品相,卖给药馆少说两百两。” 此话一出,本还高兴;赵秀明都吓一跳,“两百两?!这是我前两天在捡到赵戎那座山里找到;,只有一颗,我见是灵芝,就挖回来了。” 赵父双目失神喃喃:“老汉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两百两。”又喜不自禁,有了这两百两,怎么说,家里日子也能好过起来,赵秀明;嫁妆底子也有了。 “既然有两百两,那就更好了!”赵秀明压抑不住内心;激动,赶紧说出自己;想法,“我想买些用具,做点小食到镇上;街上卖,我之前去看过,他们;小食做得很简单,但卖得可不少!这是一个长久;活计,若是做下去,以后我们还能在镇子上盘下铺子。” 赵父讶异:“明哥儿,你怎;有这般想法?” “总不能种一辈子田吧!”赵秀明说着,见赵父沉默,又低声道,“我只是想试试。” “可以试试。”赵戎打破父子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