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平时也不拘着她,只要出门子的时候跟着就行。
她对穿衣打扮等也不在行,众人隐约只知道她以前是在皇上身边办差的,故而福禄等人对她也十分客气。
这会儿天慧便很是自然地跟在福禄身后看他给小太监们训话,福禄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训完话,又带着他们把整个宸福宫走了一遍,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何处每日有什么活计要干的,这会儿也都安排上了。
这样走了一圈子下来,看看天色,福禄便带着他们去了一间空置的宫人房。
“你们六个便都住这儿吧,把东西都放好了,申时到后院集合干活。”放下话,福禄便先走了。
天慧方才没有随着他们走,只在远处观察那小柚子,这会待福禄走了,等了一会儿,才走过去。
她站在门口朝房间里的小太监们道:“你们来个人帮忙,”不等其他人应话,她就指着小柚子道“就你吧,你过来~”好似只是随手一指。
小柚子愣了一下,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出来,脸上挂着讨好的、谨小慎微的笑容问她:“姐姐让我做什么?尽管吩咐便是。”
天慧边走边应道:“帮我捡个东西,过来吧~”
其余人见状也便没在意。
将小柚子领到放置箱笼的厢房中,天慧假意道:“听玉璧她们说你昨日见哪个箱子没关好?娘娘有个小玩意儿我今儿怎么也找不见,怕是丢了。”
小柚子一听吓了一跳,差点给她跪下了,急忙道:“那箱子真不是我开的,我没偷东西啊!”
天慧观他面色不似作伪,便安抚他道:“不是说你偷,我是想着是不是箱子没关好,搬出来的时候把东西颠出来掉了,所以问问你呢,你可见着是谁搬的那箱子?”
听她这么说,小柚子才放了心,想了想道:“我头一轮搬东西出去时还没见着那箱子,第二回出去时先见着小余进来,再是小曹,小曹还差点在门口撞到我,我出去放下自己搬的那个箱子后就看见这个没关好的箱子了。”
这么说,嫌疑人不是那小余,便是小曹了。天慧心里有了底,又引着他问了几句,越听越觉得有问题的也许是那个“小曹”,于是让小柚子帮忙收捡一些东西,见他做事实在目不斜视,确实不似心中有鬼之人,便放了他回去。
打发走人,趁着这时候别人都在忙,天慧又一个人将那个被混入纸条的箱笼中的物品一一查验,每个角落都不放过,结果又在那只布老虎身上穿的衣衫内侧发现了相同的写着孙华榕名字的纸张。
是夜,天慧前去见飞鹰,将新发现的纸条以及她所打探到的消息一一禀报。
飞鹰则道:“因你上次所说回帖牵扯到的康贵嫔之事,也有了进展。”
盛临煊在宫中自然也有暗桩,尤其是几个高位妃嫔宫里更是少不得。飞鹰一问,安在康贵嫔那里的人便提供了几个重要信息。
听得飞鹰说的那些线索,天慧便道:“这么说,康贵嫔有可能只是推波助澜,那贤夫人的嫌疑倒是最大的。”
“确实如此,我们的人今晚便可行动,拿了那小曹、膳房的帮厨以及宫外的孙华榕直接问话,想来此事明天便能有定论。”
天慧拱手道:“属下也会看紧宸福宫,不会再让些鬼蜮手段接近纯昭仪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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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第二日,盛临煊便得到了此事的结果,幕后之人果然是贤夫人,但是提供给她这个害人手段灵感的,却是康贵嫔。
盛临煊十分气怒。可是在恼怒过后,他认真思量了片刻,却只能暂时按捺下来。皆因此事若撕开了来说,虽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贤夫人构陷纯昭仪,可是外人不明就理,必定会对沈珺悦的声誉有所影响。
这次不同于上官飞雪之事,贤夫人的父亲魏雄安算得上能臣,如今为两广总督,也是一方大吏。所以要动贤夫人,便必须得有一个更严重,更光明正大的理由,不止能彻底废黜贤夫人,还要让魏家人主动放弃这个女儿之余,还心存感激。
康家同样如此。康贵嫔的父兄在朝堂之上表现皆可,也不能让一个康贵嫔便破坏君臣关系。
这便是后宫牵扯朝堂的坏处。却也是盛临煊当年选择的拉拢群臣最为快速便捷的方法。只如今若不处理好,便会反受其乱。
女人多了问题也多,盛临煊想,他是断不会再自寻烦恼的了,有了悦儿一个,便够了。
“此事朕心里有数,此事便就到此为止。”他手背在身后,踱了两步,又轻飘飘道:“宫外的孙华榕贪图富贵不惜毁人清誉,死不足惜。至于宫内的那几个,既不能踏踏实实办差,想来有些意外也是难以避免的。”
这便是都不必留的意思了,只怪他们触碰到了皇帝的逆鳞,死的也不算冤。飞鹰领命而去。
当日内务府小主事王三平处失窃,爱财如命的王三平在手底下的小太监小曹处翻出来自己被偷的财物,容不得小曹分辨,便将人打了个半死。小曹伤势过重,没几日就丢了性命。
膳房的一个帮厨操刀时不知为何切断了自己的手指,因身体有损不能再留在宫中,而被放回家。听说回家途中便“想不开”跳河身亡了。
至于那个孙华榕,是过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