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寻一将亡之国,或是处于困境之国行此策,是为圣妙之举,但若不是……损民之未来以养国强也!
风允再问:“国策,应对一国大势,你之策是自己的策,还是为一国而定之策?”
可管仲充耳不闻。
“余之策,无错也,诸国即可用,余欲入何国,何国之幸也!”
“轰!”管仲周身一震,强压而去。
风允失望,管仲行商,已经学会了商人核心——利。
其善恶之心,皆为谋利,注重此世之利,而不顾后世之德。
他之才华,大于德行也!
如此,风允也没有做出碎其道的行为。
“这是你自己的决定,罢了……”
这一万石,桐国拿得出,但会伤及根本。
“多谢风君,风君引路之恩德,管仲难以为报。”
这就是风允的直言借粮,不过倒是给了两人缓和的余地。
“您真是这样想的?”
而在客舍当中,那些游行之人等风允离去后,这才小声交谈。
“你倒是看出来了。”
“走吧,你想知晓我为何帮助他,等明日我再告诉你。”
但风允也不拆穿。
“那邗国来使不通九黎语,我们将其中老弱调在后方,他们也分辨不出什么。”
他不由得抬头望向老先生。
积年则粮坏,还需应急…
一旁邹衍小声道:“允师?”
桐国人十多万,其田地不丰,国之军备,宗室销,官员俸禄,宫殿维护,上贡周朝,每逢祭祀又要大办……
一旁的老先生见之,微微诧异。
那百越男子不多瞧,只是用九黎语道:“风君,百越一切安好。”
“可我还是不喜欢冬雪,这灰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整个国都寂静极了。”
“他手中有一国策,却少一刑法制度,余希望借皋陶之刑,至其一观,以学皋陶之德。”
风允微微摇头。
“管仲之道,会向风君证明!”
随着两人的论刑,天色渐晚。
“你不喜,可你无法改变他。”
其上之言,让风允惊讶。
“我这施政者若连粮食都无法保证,他们如何会继续支持我的政策呢?”
何况,风允还欲招揽古艾之民,这笔开支,让百越国其余之民,都要去冬猎,以备不时之需。
就见这老先生发髻越发凌乱,如果不是身上穿着的锦衣华服,怕是会被当作哪里来的流民。
“这两千古艾之人,加之之前的五千甲兵看守,就有了七千之数,且这个数目还在随着暗收古艾之民而壮大。”
“如今国内粮食,怕是难以度冬迎春啊。”
管仲态度大变,隐隐有高傲之态,就像是要证明自己一般,不愿屈服风允的劝导。
“需一万石啊。”
那其他三民不顾了不成?
“如此就好……回去吧,让那楚国使来,看看他欲何事。”
“小人也,哼!”
如此,老弱为挟,青壮也不敢乱来。
“老先生,万事不可急…”
“为之人族?”
因为此时谈民主,只是枉然,诸国皆容不下他。
“管仲有自己的道……”
闻言,管仲一拜。
“老先生对这刑事,倒是痴迷。”风允打趣一声,倒也接过。
风允与老先生告别,老先生拿着写满了的帛书,匆匆而去。
“是楚国和扬粤。”
“我不教你,但可以给你找一位圣人师。”
虽说如今的周礼之刑也有柔处,但那是对士大夫阶级的柔,而士大夫只是管仲归类的四民之一。
“希望你能有所感悟吧。”
“风君可有教?”
风允颔首。
“给你皋陶之刑,并非求报,只望你能繁荣一国,为人族盛况,添一道璀璨岁月。”
其一,强调德法结合,施以仁法,法之外有人情。
“明日来典籍宫。”
不提楚国,只说扬粤,之后又用九黎语道:“何事?”
管仲闻之一震。
其刑若出了问题,这是会动摇国之根本的,毁国之社稷于一旦。
“要不,从我私库中……”老先生低喃。
那百越男子道:“禀风君,粮食暂够。”
“啊?”管仲不解。
看见规整满满的书籍,又见风允之塌就在殿中,不由艳羡,惊叹风允名望,引得桐国这般敬重,竟以一国典籍宫这样的重地做寝。
风允接过帛书,来至殿内的案桌前,烤火与看。
风允摇头,微叹。
扬粤之事,他也耳闻,但与国民相同,都认为扬粤先攻,必不是桐,遂不过多担忧。
管仲抬头,眼中愧然,但又立即坚定。
“风君,外面有一自称管仲之人,来寻您。”
桐国虽不比邗国大,可也能硬着拿一些。
这也是风允出使各国,寻求结盟,借粮的原因。
“而在镇守之时,也在加快建立浔阳城。”
而王若胡作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