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有人在哭泣,但叩拜声不断。
而此时,枫树摇曳,一片片赤色的枫叶落下,落入每一位百越人的头顶。
百越之人只觉得一股舒适,身体的暗疾病痛都消去不少。
百越王面色因为这枫叶而变得红润,气色大好,但却在望向枫树下时,微微担忧。
“风君?”
“豹骆!”
“豹骆!”
豹氏之人开始高呼,因为在他们看来,这场祈福是豹骆主持的!
而豹骆还处于不知所措当中,但在一阵阵的高呼声中很快反应过来。
“我召出了蝴蝶母亲?”
他亦不敢置信。
巫婆欲说,可那豹氏族长高呼,引起不少响应,阻断其欲说之言。
“我儿有大巫天赋啊!”
“族子!”
“族子!”
方才女娲将百越之人定住,此时除却巫婆和百越王外,倒无人知晓此番召出女娲的是风允……
“哈哈哈!”豹氏族长猛地跑上祭台,熊抱住豹骆,其面色狂喜,难以言语。
“快,快把咒施展出来看看!”
豹氏族长期许。
而豹骆面色却为之一僵。
他哪来什么咒?
但他目光闪动,立即道:“蝴蝶母亲赐予我咒,是让我庇护百越,阿爸,哪里能随意施展。”
“何况我才得咒,哪里能施展这力量,我之前可不是巫啊。”
闻声,豹氏族长傻笑。
“是我糊涂了!”
场面上,不少的人都上前攀谈豹氏,看其声势也越发高涨。
风允起身,其眉心多出的细小青纹也无人注意。
“是你。”安风的声音透过一阵阵欢腾声,传入风允的耳中。
风允转身,就见安风直勾勾盯着他眉心的青纹。
安风目中有泪。
“为什么?”
为什么她这个女娲氏后人在这里,但与女娲通灵的却是风允!
安风摸泪而离。
风允猜出了安风心思,但他并无安慰的想法,他本欲在祈福后讲学《九黎音字·表》与《列国志·百越》。
但。
望向不断高呼豹骆的场面,风允目光莫名,思索着接下来如何行为,能让这些已经沸腾的百越之人冷静下来。
“这次,是老妪失算了。”巫婆的声音从风允身后传来。
“风君,您真的见到了蝴…娲皇吗?”巫婆用的是周言,且小声询问。
风允微微点头。
巫婆瞪目,喜悦道:“真的,真的……那娲皇可说了什么?”
巫婆期许着,但风允如实说后,她目中又闪过失落。
女娲未提一句百越。
“也是,我们百越将女娲氏都丢了,娲皇不生气,已经是天大的恩泽,我们又怎能贪婪呢。”
巫婆啜泣。
风允抿唇劝慰道:“枫树赐福,应该是娲皇的意思,她不语百越,应该是希望百越自强。”
“自强。”
巫婆泪目而笑。
“是自强,而且娲皇也给了我们指点。”巫婆说着,望向风允眉心,目中带着恭敬。
“我当初得咒时,可没有这样的异相,更别提娲皇亲自赐福得咒。”
赐福…
想起方才女娲最后的赐福声,风允心头一暖。
“守心以道…”
望向还在沸腾的百越之人,风允有了打算。
巫婆见之,她紧皱眉头道:“风君啊,这件事老妪舍弃名声,也要说清楚,这有银环之人,才是祈福之人。”
“巫婆且等。”风允阻止。
“此时我还用不成咒的力量,巫婆说之,也无人全信,反而让余被豹氏所恶。”
巫婆闻之,也冷静下来,确是汝风允所说,这也是她
豹氏,可不讲理。
“余这次来祭祀,是为讲学,如今苦恼的是这件事,而非祈福之主。”
风允这般说着,也在打量正得意非常的豹骆。
又道:“且看楼起,且看宴客,且看楼塌。”
“这豹氏,似乎并不尊王啊。”
此时,百越王正冷着脸,站于远处,望向处于人群之中的豹氏,早无之前的和善。
巫婆道:“王很清楚谁是敌,谁是友,同时也清楚,友需提防,敌可利用。”
风允点头。
“王是信任巫婆的,只是…”风允望向巫婆已然老去,可还是直言道:“巫婆的瑶,又有谁能让王如此信任呢,人终有老去啊。”
巫婆也懂得这个道理,这也是她苦恼的事情。
“小辈有自己的路,就只怕他们走岔了。”
就如同现在的豹骆,王岂能容之。
巫婆摇头苦笑。
风允道:“我观这讲学是不成了。”
风允讲学,主要是说给那些青年小辈听的,而老一辈,他们在看见风允的《九黎表》和《列国志·百越》后,自然会去翻阅学习,无须他来教导。
但此时百越青年的心思,怕是都跑到了豹骆身上。
“巫婆,就请以巨石刻录《九黎音字·表》和《列国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