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允思后背都被硌得生疼。
萧景辰目光幽幽的盯着她眼神说不上来的可怕。
“听说你要跟我和离?连定情信物都送出去了,现在更是连见都不见我一面了是吗?”
“啊?”纪允思懵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谁说的?而且我下午不是找过你吗?是单玉说你不在。”
萧景辰无比的落寞:“你下午果然是要找我和离!”
“不是?”纪允思被气笑了。
“我何时说过?是不是喻良那个大嘴巴又跟你说什么了。”
萧景辰委屈地松开纪允思,也靠在了纪允思身边的墙上。
像个委屈的孩子。
“你就说你下午找我,是不是要跟我和离?”
纪允思无奈:“所以你下午在王府,就是怕我跟你说和离,所以故意不见我?”
“我没有要和你和离!那都是我外公一厢情愿地在跟我开玩笑罢了,而且我送张清辞礼物也并不是定情信物,我那只是作为朋友之间庆祝他高中状元的礼物而已。”
“真的?”萧景辰将信将疑。
“真的!”
萧景辰来了精神:“那就好,不然本王还想着要如何让张清辞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个世上,现在不用麻烦了。”
纪允思一记眼刀撇了过去:“喂!要是你今天没找到我,你不会明天就真杀了他吧?”
萧景辰挑眉有些心虚的说道:“那倒不至于,毕竟你这么聪明,本王若是杀了他总会能让你看出破绽,本来是想着将他扔到那个深山老林里,让他自生自灭来的。”
纪允思没忍住,朝着他竖了个大拇指:“这你狠!”
萧景辰用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人:“本王吃醋了!”
“啊?”
“他张清辞凭什么有你送的礼物?本王都没收过!”
话音刚落,纪允思朝他转过身去,微微踮起脚尖朝着他的脸颊,啵了一口。
“这个礼物可以吗?”
萧景辰眸光微动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嘴角微微向上扬起。
纪允思很自然地牵起了她的手“好了别醋了,我跟张清辞真的为什么。”
萧景辰点了点头:“好吧,本王暂且相信你。”
纪允思撒娇似的像撒娇似的将双臂举了起来:“我今天都累了一天了,实在走不动了,所以要人背才可以。”
萧景辰笑了出来,将身体背了过去微微下蹲,纪允思毫不犹豫的直接便跳了上去,搂住了他的脖子,开心地用自己的脸像小猫似的蹭了蹭他的耳朵。
“走!回家喽!”
…………
梁珉瑶中毒一案,在经过张清辞的汇报后,皇上将调查凶手的任务直接交给他。
可明里暗里与其似乎都在暗示着让张清辞调查时记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张爱卿,这件事毕竟事关丞相,他的荣辱可都代表了朕,到时张爱卿处理案情的时候,记得不要让这件事有损国体。”
可张清辞可不管那个,他读了十几年的圣贤书,可没有一本儿教过他,让他包庇罪犯。
这不一大清早他便来到刑部大牢提审纪鸿振和汤飞瑶。
汤飞瑶此时经过一天一夜的惊吓,早就没有往日里丞相夫人的气势,眼圈儿乌黑,头发凌乱,就连衣服也脏得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她被人提到了审讯室跪在了地上,听着隔壁时不时传来受刑的嚎叫声身体忍不住发抖。
但即使是这样,她的意识还是清醒的。
“纪夫人,本官问你,十年前你与先夫人关系如何。”
汤飞瑶此时不敢抬头,因为审讯室的四周挂满了带血的刑具,让她心里发毛,她低着头颤颤巍巍地回道:“我与先夫人情同姐妹。”
“撒谎!”张清辞将惊堂木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吓得汤飞瑶全身一抖。
“经本官调查,在丞相与先夫人成婚之前,你与他早已定情,你会如此安安分分与他情同姐妹?”
汤飞瑶终于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向张清辞:“既然大人都知道,又何必多此一问?”
“那本官再问你,先夫人身上的毒是你下的吗?”
“不是!”汤飞瑶毫不犹豫脱口而出。
张清辞一错不错的盯着他的眼睛,看着她眼神的变化不知过了多久,朝着一旁的牢头说道:“把她带下去吧,”
他这回审问只是走过场,为的是堵住皇上的嘴罢了,其实他早就在路上跟纪允思商量好如何将罪直接定在纪鸿振身上了。
不一会儿牢头儿便将纪鸿振带着过来。
他本想让纪鸿振跪下,可纪鸿振却撇了一眼那牢头,随后冷冷地看向张清辞:“本相现在只是有嫌疑配合调查,但像现在依旧是大羿的丞相,本相为何要跪?”
张清辞并没有生气而是朝着一旁的人说道:“给丞相搬个凳子。”
纪鸿振稳稳地坐了下来,还不忘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襟。
如此还真看出来些他身上的那股文人风骨。
“丞相大人,本官问你,先夫人可是你毒杀的?”
“不是!”斩钉截铁不带一丝犹豫。
张清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