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允思皱眉冷冰冰的看着背对自己坐在前面的纪灵雁,她走了过去一脚踹向了他屁股底下的凳子将那木凳直接踹碎当场。
只听哎哟一声,纪灵雁一个屁股坐在一地凳子碎片的地上。
由于一边的凳子腿被纪允思直接踹断,那断裂的凳子腿变得尖锐,直接将摔倒的纪灵雁刺伤,一抹殷红的鲜血从大腿根的衣服布料内晕开。
纪灵雁瞬间惨叫,用手摸了摸那鲜血当场晕在了原地。
纪允思丝毫没有停顿踹完纪灵雁后便朝王嬷嬷走了过来。那按着王嬷嬷的几个婢女见大小姐走过来赶紧四散而逃。
纪允思没有理会他们,而是连忙蹲下查看王嬷嬷的状况。
脊椎是人最重要的部位,这纪灵雁何其歹毒,居然让下人朝王嬷嬷的腰上打板子,稍有不慎便是瘫痪。
而此时的王嬷嬷也已经昏了过去,纪允思连忙将他抱进了屋里,而院子内也乱做了一团。
那群家人们见自家小姐,流了一地的血,晕倒在地上,慌不择路,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这如果让老爷和夫人知道他们几个人的性命估计不保。
桃玥看着这一帮愣在原地的下人们破口大骂:“你们这群废物干什么呢?没看见小姐已经晕过去了吗,赶紧过来抬人啊!”
而这时众人也才反应过来连忙七手八脚的抬着纪灵雁回了兰院并叫来了大夫。
纪灵雁的伤其实只是看着吓人。顶多最后会留个疤。
但王嬷嬷此时的后背已经血肉模糊。原来的板子上居然还有钉子。
纪允思用系统检查了一下她腰部的骨头,但还好没有损伤。
随后用系统吐出的药和纱布,将她腰部的伤处理好。
回到自己屋子后,回想起白日里的那个王爷虽然没露脸,也没说话,但不知道为何会让纪允思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一股大力从门外被人踹开。
纪鸿振来势汹汹的抬脚走了起来。
纪鸿振来到纪允思面前抬起巴掌就边纪允思的脸打了过去。
可纪允思怎么可能就那么定定的坐在那儿被他打。
直接一闪身躲了过去。
纪鸿振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敢躲?你知道你把你妹妹打成什么样吗?你这个灾星小时候克死你母亲,而长大了是想克死我们全家吗?”
这时纪允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心脏一疼,纪允思皱眉捂住自己的胸口抬头眼神冰冷的望着他。
“纪鸿振!我母亲是我克死的吗?”
纪允思那犀利的目光看的纪鸿振内心一阵发毛。
但还是整理一下情绪说道:“纪允思!我可是你父亲,你既然敢直呼我名字。”
纪允思:“可你做过父亲应该做的事儿吗?从我出生起你就对我不管不问。我母亲死后,你就把我直接送到了庄子上。我走了这么多年,回来后你可有关心过我这些年过的好不好?庄子上的人有没有欺负过我?”
随后恍然大悟道:“啊!对!你怎么可能会过问呢?若不是赐婚的圣旨落在丞相府内,你舍不得你那宝贝女儿嫁过去,我也不可能回来。”
“既然已经撕破脸,大不了就把话摊开来说,既然我是你们丞相府不要的弃子,我回来是帮你那宝贝女儿替婚的,我对你们何其重要想来不言而喻,既然如此,就麻烦你,管好你的妻儿,不要总找我麻烦,大家相安无事,我也能消停些,不然我孑然一身,可不怕得罪恒王,让相府落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纪鸿振听着自己的大女儿一个字一个字吐出各种大逆不道的话,简直气的都快上不来气,用手指着他的鼻子说道:“纪允思!你妹妹再怎么样终究是你妹妹你就不会让她些吗,你知不知道?她的腿到现在都在血流不止。女孩子最怕就是留疤。”
纪允思听到这句话被气笑了。
何其可笑啊!原主在庄子上每天都被人非打即骂干的是最重最累的活身上的疤痕不计其数。可这父亲眼睛里就只有他那个小三生的女儿。
纪鸿振看着他狂笑不止疑惑的问道:“你笑什么?”
纪允思没有说话,而是将自己的袖子一点一点的挽了上去,然后将胳膊瘫在他的面前。
纪允思的胳膊看着极其瘦弱,一看便是常年吃不饱饭的结果,而胳膊上则布满了各种伤痕触目惊心。
“你让我叫你父亲,好!我叫!父亲那你看看我的胳膊留了多少疤,你这个做父亲的可有为我做过主?”
纪鸿振看着他身上那一道道疤痕吓的后退一步,他哪见过这种场面?他见过的女人的胳膊上全都肤若凝脂洁白无瑕,就连相府最低等的粗使婆子的手上都没有这般丑陋。
纪允思看着他震惊的表情冷笑道:“父亲!怎么?不为我做主吗?庄子上的钱家夫妇每天对我非打即骂,不死不休,他们明知道我是相府的千金。还对我下如此重手,若不是受人指使他们怎么敢?还有我母亲可是堂堂武安侯唯一的女儿,从小跟武安侯在军营里长大,比一般人都要康健,却在这偌大的相府几年内便被病死,这里的猫腻想必也不用我多说了吧。我劝你,你我之间还是相安无事的好,不然大家谁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