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酒量,一样要将焕春单独分出来,青禾等人作为暗卫是特意训练过酒量的,而原主自小跟着元廷杨旭二人也没少品酒,一壶酒轮下来,焕春醉醺醺地摆手说不行。
元嫆让她去休息,她不肯,非要陪在元嫆身边,坚持不过片刻就趴在桌上睡熟了。
酒并不能让青禾等人打开话匣子,但放下架子的元嫆可以,青禾等人的嘴巴在一言一语中渐渐松动。
“娘娘,奴婢忽然想起一件事还未同您说。”青禾脸蛋绯红,握着酒杯道,“奴婢打听到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周太医这几日一直在向太医院其他太医推荐您的方法,不仅被太医们否决,连院首也生气了。”
她一番话听得元嫆的酒醒了。
“可周太医十分倔强,奴婢从为郑贵妃诊治的太医口中听说周太医的儿子就是主动得的天花,周太医想用亲儿子做例子,说服太医院。”青禾说着抿了一口酒,“这事儿万一不成,周太医往后在太医院的日子要难熬了。”
听了她的话,屋内其他人都陷入沉默。
周太医是当今院首的弟子,平时明仁宫有谁出事,都是他来诊治,他们都知道周太医是一个极其负责的人
,此时也不免为周太医揪心。
“我猜到了,周太医怀揣着一颗圣心,他想救更多的人。咱们一起希望周太医能成功吧。”元嫆轻声道。
她借鉴的那位,在实践这个方法时并不是百分百成功,失败的概率也是有的。
周太医肯定明白个中风险,她想。
众人准备举杯时,明仁宫的大门被人扣响,义平立刻放下杯子,脚步飞快地去开门。
“奴才参见皇上。”
义平的声音比平时大了一些,听到声音的众人立刻放下手中杯子站起来,唯有睡熟的焕春还倒在元嫆旁边。
片刻后,义平领着叶景琰和刘泉进来。
“臣妾(奴婢)参加皇上。”
叶景琰瞥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朕听闻明仁宫的都痊愈了,想着过来瞧瞧,看来朕来晚了,也来的不是时候,扫你们的兴了吧?”
他眉眼飞扬,声音夹着笑意。
“怎么会,青禾,去给皇上添副碗筷,再拿把椅子。”元嫆吩咐焕春,端起她自己的碗筷,让出主位,“皇上请坐。”
叶景琰摆摆手,“这里是明仁宫,你的地盘,朕坐你旁边就好。”
他指着元嫆旁边的位置,这才注意到睡着的焕春。
鼻翼翕动
,空气中弥漫的淡淡酒味被他注意到。
“你们在饮酒?”他看着桌上的茶壶。
元嫆落落大方地笑了,“对,臣妾库房里囤积着许多东西,一直想着收拾规整却没有去做,今日做饭之余去瞧了两眼,发现一坛酒,就拿出来喝了。”
库房里囤积东西是真,一直没有特意收拾也是真,倘若待会叶景琰问起是什么酒,她也可以说不知道。
青禾拿来碗筷和酒杯,叶景琰依着元嫆坐下。
有叶景琰在,其他人自是不敢再落座。
“你们如此,传出去岂不是朕小气?来蹭顿饭,反倒让主人家的人不敢吃了,这可不行。”叶景琰开口道。
他今夜的语气都是轻快的,元嫆扭头看了他一眼,看来有好消息。
听了他的话,青禾等人才坐下,只是不敢再和之前一样放开吃喝,十分拘谨地只吃自己跟前的饭菜。
叶景琰注意到了,扭头对元嫆笑,“看来他们还是跟着你比较自在,既如此,往后他们就是你的人了。”
青禾等人猛然抬起头。
暗卫自培养的第一天开始,就是要跟随主人一辈子的,送全广一个出去尚且说不得什么,皇上现在要将四个人都送出去,
是不是有些过了?
莫说夫妻之间,就是同一。血脉也没有一口气送这么多人的。
元嫆微微皱眉,“皇上,培育一个暗卫要花费很多心血,如此大礼,臣妾实在不能收下。陛下将他们放在臣妾身边,臣妾想用随时可以调用,不需要这个名头。”
眼下是叶景琰愿意给,她也不想收这么多人。
全广一个就够了。
“好,那你说不要便不要吧。”叶景琰没有坚持,扭头看向青禾等人,“娘娘虽然是这么说,但你们侍奉她也要和侍奉朕一样,懂吗?”
“属下知道。”
这个小插曲过后,青禾等人更不开手脚吃饭了。
好在青禾等人在她侍奉许久,知道叶景琰是突发奇想这么说,并未对她有什么意见。
只是僵硬的气氛无法挽回,所有人在安静中用完饭,青禾等人速速退下,殿内只剩下元嫆和叶景琰。
“你冒险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为什么?”周遭没了其他人,叶景琰换回去的称呼又换回来了。
元嫆抿唇,蠢货,她当然是想刷点声望值啊。
有一个有能力的母妃,赫赫后面登基才会有更多人拥护。
她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全然没有注意到
叶景琰已经曲解她的沉默,一脸柔情地看着她。
“这些日子我很忙,不是不想来明仁宫。阿嫆,我一直都知道你很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