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紫色面具,是另一群人,他们会奇门遁甲,十分难缠。”义平强忍着伤口接触到金疮药后产生的痛意解释道。
叶景琰紧跟着开口,“是震天会。”
他从义平给他准备的衣裳中翻出一件白色中衣,撕成长条帮义平边包扎边给元嫆介绍震天会。
“这是前朝组织和各方匪患组成的一个大帮派,太祖在位时出现的,后来不断壮大,皇爷爷曾大灭他们两次,父皇在位时他们没有出现过,朕还以为他们真的学会如何藏身了,没想到一直都在暗处盯着呢。”
“所以太后和震天会联手?”元嫆忍不住道出心里话,“这不是与虎谋皮吗?”
叶景琰唇边漾开讥笑,“与虎谋皮的事情还少吗?”
闻言,元嫆眉梢轻提,还有什么事?她想听一听。
“不说从前的事情,今年她就和北狄联手,逼迫北戎南下,再让万峥离开......”叶景琰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生气,再加上对元嫆的信任逐渐增高,没忍住道出这件事。
元嫆是不用知道这些的。
“罢了,往事不提。”他低声道。
元嫆沉默,内心翻江倒海。
原来西河游廊一事的真相是这样的。
她从前会觉得太后这么做没什么可惊讶的,毕竟她见
过很多偏心的父母,而叶景琰和太后还不是普通家庭的母子,他们身上挂着权利,自然较量就会更加腥风血雨。
可联手敌国,这种做法的风险太高,难道太后真的是为了让小儿子登基,就失去了理智?
“朕刚才听到外面的事情了,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叶景琰包扎结束,整理着袖口坐下,“户部尚书魏德义是母后的爪牙,朕正好那这件事情做文章,不将他从户部尚书的位置上拉下来,也得扒他两层皮。”
元嫆没接话,这是前朝的事情,她和叶景琰目前的合作只维持在后宫。
她太清楚皇家的勾心斗角,皇帝更是疑心病重重。
为了不破坏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这种敏感话题她还是少发表意见为好。
等义平穿好衣裳,元嫆才起身去厨房帮青禾和朱燕做饭。
朱燕一直待到晚上,元嫆和青禾才借着夜色送朱燕回到朱家。
站在朱家大门口,元嫆瞥见院子里有被打砸过的痕迹,朱善德脸上挂着伤。
显然是山哥那群人干的。
“谢谢桃儿,谢谢姑娘。”朱善德向她们道谢,“要不是你们,今天燕子也得跟着挨打。”
他没有隐瞒,毕竟脸上的伤已经说明一切。
元嫆心情沉重,再想到早晨第一
面见到的,和欢快鸟儿一样的朱燕,心口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压抑的她喘不上气。
面对朱家,元嫆和青禾也不知道说什么,等朱燕进门之后就离开了。
两人走在路上,远远瞧见两个人拎着东西鬼鬼祟祟地朝着他们的住处去了。
青禾会轻功,元嫆让青禾带着自己抄近路过去。
两人找好地点藏起来。
果不其然,那两个人绕到院子后面,将桶里的东西倒在地上后离开。
元嫆和青禾还没靠近那摊东西就闻到一股臭味。
“娘娘,是干粪。”
干粪助燃,看来是想纵火。
“你们给耿桃儿多少银子?”元嫆冷不丁地扭头问道。
青禾道,“三百两。”
“那现在重新盖一间房子要多少银子?”元嫆又问。
此时青禾已经知道元嫆的打算了,“在京城内添置一处宅子是五千两到八百两不等,如果是在这里重新盖一处,一百两应该是富裕的。”
“我出一百两,你替我转交给他们。”元嫆从怀中抽出一张银票。
青禾愣住,娘娘参加秋狩的时候一直带着银票吗?
元嫆以为她在想这些银子的来源,解释道,“我当年嫁给皇上时,家中给了不少嫁妆和田地,都被我折算成银子了。”
其实她什么都没
有!
元家的确给了不少嫁妆,但是原主负气,不是没要就是折算成银子之后捐给寺庙了。
她恨!
青禾点点头,似乎是信了她的话。
“娘娘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
临近子时,一阵喧哗吵醒村里一半的人。
睡梦中的村民揉着眼打开窗户往外看,入眼看到漫天火光,人瞬间清醒。
有些热心肠的快步跑出房门,拎着水桶就往着火的地方跑。
二柱子的家门前围了一群人,族长站在最前面,脸比院子里烧成废墟的屋架还要黑。
在他和叶景琰等人中间躺着两个人,被五花大绑捆得结结实实,身上的衣裳被火烧的不堪入目,头发也乱糟糟的。
“族长,真的不是我们放的火,我们是来救火的。”其中一个男人喊道。
另一个男人跟着道,“我们也不知道咋回事,刚来就被人打晕,醒来就这样了。”
村里人心照不宣地低下头,他们都认得这两个男人,是族长认养的儿子。
若是换做不相干的人,他们